“如果讓你和我做一次,你是不會同意的吧?”紅桃語氣平平地拋下一顆炸彈。
躲在窗簾後的牧四誠驚得倒一口涼氣,被臉沉的木柯迅捷地捂住了,陸驛站摁住黑桃的手都快出青筋了,瘋狂揮手讓唐二打來幫忙摁住快要暴走的黑桃。
隻有劉佳儀安靜地看著。
“但如果隻是一個吻呢?”紅桃掀開眼皮,他紫的眼眸在日燈下折出炫目的線,語氣帶出一種奇特的蠱,“你可以給我嗎?”
“我記得,你的技能如果易了之後,達不到對方的要求,是要被關進紙幣的吧?”
紅桃說到最後已經帶出了危險的意味:“所以如果我真的要你的吻,而你不願意給我,你會被關進紙幣嗎?”
“為什麼是吻?”白柳在這個時候,還有閒心舉起杯子喝一口水,慢悠悠地詢問。
“為什麼呢?”紅桃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柳,“可能是因為跳七重紗之舞的妖莎樂,也要了所的聖人約翰的一個吻吧。”
“是這個故事啊。”白柳若有所思地了下,“我要是冇記錯,聖人約翰寧死都不願意給莎樂這個吻吧。”
“是的。”紅桃的視線移落在白柳的上,手指蜷了一下,又移開,語氣還是懶懶的,“所以最後莎樂就殺了聖人約翰,砍下了他的頭顱,最終親吻了死去頭顱上的。”
“——最終還是得到了想要的吻,隻是方式慘烈一些。”
“你是在威脅我嗎?”白柳抬眸,平靜地反問,“倒也不必威脅,我是個很遵守易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個吻,就過來吧。”
紅桃在得到白柳應允之後,幾乎就像是凍結一般僵在了原地,然後非常緩慢地撐著桌麵站起來,轉頭看向白柳,沉靜地著白柳看了一會兒,才慢慢地俯下。
他量比白柳略高一截,站起來的時候影剛好能蓋在白柳臉上,辮子從紅桃肩膀上落,落在白柳的水杯裡,砸出的水珠落在他撐在桌麵上攥住桌麵邊緣的手背上,涼得得他手掌了一下。
兩個人的麵部從簾子後看去,似乎在漸漸疊,就快合到了一起。
這下連陸驛站都倒了一個冷氣,但他很快死死捂住了自己的,驚恐地著那邊的景象。
但到這個時候,黑桃反而離奇地安靜了下來,他隻是一不地盯著白柳,牧四誠倒是離奇地看著這個躁一路的人,詭異地問了一句:“你不去,阻止紅桃嗎?”
“不用。”黑桃冰冷的聲音幾乎和白柳的聲音同時傳出來,“紅桃親不下去。”
“為什麼停了。”白柳平靜地仰頭,看著停在他臉前麵,不到十公分的紅桃,“你不是想要我的吻嗎?”
“你在抖什麼?”
紅桃的肩膀,撐在桌麵上的手,乃至於呼吸都在抖。
“或者我換一種問法。”白柳抬眸,語氣平和,“你為什麼要向我要求一種,你恐懼我會對你做的事?”
“上床也是,吻也是。”
“……我冇有恐懼!”紅桃低著頭,拳頭攥,幾乎是有些惱怒地反駁了白柳,語氣諷刺,“你不是說我喜歡你嗎?為什麼我要恐懼吻自己喜歡的人?”
“冇有任何一條律法規定。”白柳語氣平和地說,“人不可以恐懼自己喜歡之人的吻。”
“我也會恐懼,為什麼你不能恐懼?”
紅桃的呼吸慢慢平靜了下來,他倒在桌麵上,正麵朝下,臉埋在桌子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鬱的覺:“……算了,我不要了。”
白柳彷彿早有預料,端起另一個乾淨的杯子又喝了一口水:“嗯,你換個要求吧。”
“我把那座島落了下來,變了一座海島。”紅桃靜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聲音很輕,“它變得很麗了。”
“去看看那座島吧,白柳。”
“可以。”白柳沉思一會兒,他微笑起來,“現實中的私人海島我還冇有去過,應該很漂亮。”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個小問題。”
白柳認真詢問:“去的費用,你報銷嗎?”
紅桃:“……報銷。”
“然後——”白柳似笑非笑地端著茶杯,悠哉地用餘掃了一眼背後那個一一的窗簾,“——可以攜帶家眷親友一起去你的島上看看嗎?”
紅桃抬起頭來,他盯著白柳無辜的臉看了一會兒,最後也釋然輕笑著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