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過年了，瞎折騰個屁！就不能讓人過個舒坦年？」

掛了殷懷書的電話，常東忍不住臭罵一句，不知道是罵那個員工，還是無聊瞎熱心的網友。

他走到書桌前，拉開屜，出一包1916，隨手出一，走到視窗前點燃，吞雲吐霧起來。

關於晨曦資本安危，常東並不擔心。

此時距離三月份那場堪稱世紀之變，隻剩下一個多月，這點時間，就是被人盯上了，又能折騰出什麼花來？

最重要的是，晨曦資本看起來明賬上虧了不，實際上，基普林私賬賠款可不。

真遇到大危機，常東追加一筆投資，不敢說化解危機，也能拖延時間。

隻要拖到三月份，敢做空他的必然不戰自潰。

「實在難以相信，大名鼎鼎的豪商常東，竟然也是同道中人。」一聲耳聽不到的聲音，在常東書房回。

常東眉梢微微一挑。

他可以置之不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事實上，他也確實打算這麼做。

他繼續吞著香煙，簇著眉頭，似乎還在煩心公司之事。

一名一道袍打扮，蓄著長長黑鬍子，看起來大概有四五十歲男子模樣的靈走了過來。

他走到常東側胖，詫異的看著毫無所覺的常東，眉頭皺起，琢磨著這個看起來完全就是個普通人的豪商，怎麼會知道祭祀之海的訊息？

心思未定，一抹熾熱的火，呼嘯而來。

黑鬍子男子下意識想要閃避開，奈何距離太近，那一抹火，直接穿他的麵龐，燒得靈吱吱作響。

「啊——」黑鬍子男子吃痛慘。

他的麵孔更是扭曲起來，大團大團的白霧噴出，好一會兒才收斂起來，重新化作五。

在他後，一顆煙屁落在名貴地板上，還散發著裊裊青煙，將地板灼燒出一點焦黑。

剛剛將他腦袋轟碎的赫然是常東丟棄的煙屁！

「混帳！」黑鬍子男子怒吼，一枚靈籙自飛出，下一秒就要砸在常東上。

但靈籙快要及常東時，黑鬍子瞧著依舊向窗外的常東，臉晴不定，但最終還是吸了一口氣，將靈籙召了回來。

他黑著臉，轉準備離開，打算以份，過來試探一二。

不曾想，他剛剛轉，常東忽然道：「捨不得靈籙，還是良心發現？」

黑鬍子形陡然僵住，隨即猶如見鬼了一般看向常東。

此時常東也轉過臉來，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你你……你看得見我？」

「你說呢？」

黑鬍子瞬間炸了：「剛剛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是啊！有何指教？」

黑鬍子越發躁，老臉漲的通紅，周下意識浮現出幾道靈籙，但他盯著常東，到底沒敢打出來。

不過，他沒打出來，常東卻一手，虛空一抓。

頓時黑鬍子臉煞白的懸浮而起。

常東一揮手，黑鬍子倒栽蔥似的，丟出了窗外：「再敢擅闖民宅，就不是一顆煙屁的事。」

黑鬍子整個人，不，應該說整個靈直愣愣的摔在院子外。

好一會兒，才恢復對的控製權，這邊剛剛恢復，還來不及慨，一輛汽車駛來，得他連神通都使不得，不得不一個賴驢打滾，這才躲開。

黑鬍子老臉通紅的站了起來，他看著旁邊高牆大院，又是憤懣，又是驚懼，有心撂幾句場麵話，但話卡在嚨口，怎麼也說不出來。

半晌，不得不悻悻而去。

常東站在視窗，瞧著遠去的黑鬍子，撇了撇。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一輛黑賓士停在了紫銅門前。

傭人來報，說是一位自稱玄教協會理事的男子拜訪。

常東挑眉，在一樓客廳裡約見了此人。

當長長的玄關口，出現那人影時，常東站了起來，麵帶笑容，顯得知書達理。

隻是來人看到常東如此做派之時，老臉頓時黑了下來，心中更是忐忑。

來人名曰戎學義，玄教協會理事之一，大井院當家，當他瞧見常東笑容可掬的姿態時，表頓時一僵。

尤其是當他看到常東猛看他的下之時，表更是窘迫的厲害。

這戎學義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常東丟出窗外的黑鬍子。

隻是回到**的他，下潔如子，這般表裡不一的模樣，常東還是頭回見到。

「敢問先生，師從何人？」傭人還在，戎學義就謙卑的作揖問詢。

常東笑了笑，沖傭人揮了揮手，道：「坐下說話。」

戎學義咬咬牙道：「先生借遊戲之名，邀天下道友，小子一時見獵心喜，擅闖先生府邸，還見諒。」

「嘖，你們玄教人講話都這麼文縐縐？」常東發問。

「啊？沒有沒有，我我就是……」戎學義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說。

「坐下聊！」常東第二次發話。

戎學義不敢再墨跡，小心翼翼的在旁邊坐著，桌上香茗裊裊，如如縷，一如他的心境，綿延飄忽。

實在是眼前這位，太反常，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看著明明就是個普通人，渾看不出半點修行模樣，偏偏一抬手，就能將他錮的彈不得，這等手段簡直匪夷所思。

「為祭祀之海而來？」常東問。

「啊，對。」

「你來晚了。」

「啊？已經摘魂了？」

「嗯。」

戎學義聞言頓時失魂落魄起來。

他同曹浮一般，都是修道者。

不同的是，曹浮修的是符籙派，他修的卻是香火派，又稱之為外神派。

香火派，雖然注重香火，但靈強大與否，卻是調多香火的基，因此對於靈也十分看重。

如今聽到祭祀之魂已經被摘了，自然有些難以接。

好一會兒，戎學義才強打神道：「那祭祀之魂還在你手中嗎？」

「有一部分。」

戎學義渾一：「真的？」

「假的。」常東沒好聲氣道。

戎學義看出常東語氣的玩笑，表不知該哭該笑，半晌才道：「可否讓給我一刻？」

這裡的刻，自然是靈能的單位。

常東手裡還剩下的一祭祀之魂，大概還有十三刻。

「可以，拿東西來換。」

「你要什麼東西？」

「傳承！」

戎學義臉皮頓時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