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又開始招呼他,“溫教授多吃點兒,這邊的菜不知道吃不吃得慣。”
溫卿笑著回應,“吃得慣,麻煩你們了。”
溫卿裝起來的時候,無論是外表的皮相還是在的氣度都很能哄人,怎麼看都是個溫文爾雅的教授,談吐斯文,舉止有
度,和眾人相談甚歡,一頓飯還沒吃完便博得了一眾人的好。
叢母看著坐在一起的兩個人有種莫名的親昵,想起剛才的話題便問,“你們認識很久了?”
叢容怕溫卿說話,便搶先回答,“我出國前就認識了,他是我一個師兄的好朋友。”
鐘母笑得更開心了,“這是多大的緣分啊!”
叢容來之前,溫卿已經和眾人聊了半天了,鐘母對鐘禎的這位導師越看越滿意,如果鐘禎是個孩,大概都想要打包
送給人家了。
雖然兒子不行,可有行的啊,鐘母低聲問叢母,“嫂子,你看這位溫教授怎麼樣?”
叢母點點頭,“一表人才,這麼年輕就是教授了,很不錯了。”
鐘母又掃了兩人一眼,“配咱們家容容怎麼樣?”
叢母沒往那方麵想,“叢容?”
鐘母點頭,“是啊,多般配啊。”
叢母猶豫了下,“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單啊?”
鐘母一心想要牽這個紅線,主請纓,“我之前問過鐘禎,知道他沒結婚,至於朋友,我一會兒問問。”
吃完了飯,一眾人又轉移到客廳去喝茶。
喝茶的空隙,叢父也到了,和溫卿打了招呼之後便坐到了叢容旁邊。
一頓飯吃得叢容心驚膽戰,槽被清空了一半,正在角落的沙發上休養生息。
叢父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溫卿才開口,“難得這個年紀的男人還一書卷氣,是做什麼的?”
叢容沒打采的回答,“不是說了嗎,鐘禎的導師,是個教授。”
叢父滿意的點頭,“怪不得,看上去儒雅又謙遜,真好。”
叢容輕笑起來,“難得您閱人無數,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叢父一愣,“怎麼了?”
叢容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不是儒雅又謙遜,是腹黑又流氓!”
叢父一驚,“他對你流氓了?!”
叢容馬上否認,“沒!”
叢父這才放心,“那就好。”
那邊鐘母終於找到機會,狀似無意的提起,“溫教授有朋友了嗎?”
溫卿輕輕笑了下,“有了。”
鐘母一臉惋惜,“有了?那就可惜了……”
溫卿問,“可惜什麼?”
叢母也是同樣一臉惋惜,“沒什麼沒什麼,不知道哪家姑娘這麼好福氣,有溫教授這麼好的男朋友。”
溫卿毫無征兆的甩了個雷出來,“就是您家姑娘啊,叢容就是我的朋友。”
眾人一下安靜下來,俱是一臉震驚。
“什麼?!不是鐘禎的老師嗎?怎麼又是叢容的男朋友了?”
“不是說來家訪的嗎?難道是來見父母的?”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便聚集到了叢容上。
這下叢容的槽徹底被清空了,同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溫卿。
鐘禎這下終於鬆了口氣,小聲嘀咕,“終於說出來了,我也解了……”
溫卿忽然走過來,拉著叢容的手站起來。
叢容愣了一下便開始反抗,溫卿扣著的手,製住的掙紮,站在眾人麵前氣定神閒的笑著重複了一遍,“叢容是我
朋友,我們認識很久了,最近才確定的關係,收鐘禎做學生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叢容的表弟,直到最近才知道的。這次
來這邊一是做一下家訪,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見一下叢容的長輩們,希你們允許我跟在一起。”
叢容這下隻剩下目瞪口呆了,他這都是說的什麼?他們什麼時候確定的關係?
反應過來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反駁,著急忙慌的開口,“我們沒有……”
才開口便被溫卿打斷,他含脈脈的看了叢容一眼,才微笑著跟眾人道歉,“我們沒有提前打招呼,嚇了你們一跳吧?
眾人震驚之後便接了,接之後竟還覺得這是件喜事,越看溫卿越覺得順眼。
“果然好有緣分……”
叢容被憋得兩頰通紅,看在眾人眼裡被誤解為,可鐘禎卻是知道表姐是真的被溫卿鎮住了,由此也放心了,一會
兒可以辯解,自己也是被溫卿迫的,就像表姐你剛才被他拿下是一樣的。
可是鐘禎不知道的是,人有一項天生的技能,就是不講道理。縱然這個人再知聰慧,一旦發起來都是不講道理的
叢父叢母對視了半天,叢父才後知後覺的開口,“我說呢,不年不節的,這姐弟倆忽然都跑回來乾什麼。”叢母皺眉看了
叢容一眼,“這孩子也是,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搞得我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叢容苦不堪言,企圖做最後的掙紮,真意切的看向自己的父母,“我真的是來這邊出差的!”
溫卿又是寵溺的看了叢容一眼,才跟叢父叢母道歉,“都是我的錯,您不要怪。”
於是眾人便隻看到溫卿對叢容的寵溺,把錯都往自己上攬,叢容這下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了,誰能想到本就是個
終於會到了什麼是大勢已去,索不再辯解,由著溫卿胡說八道。
叢父哈哈笑了兩聲,“沒有怪,這是好事兒啊,這還是我們家容容頭一回帶男朋友上門。”
叢母也溫一笑,“是啊,一會兒溫教授到我們家坐坐吧?”
溫卿點頭應下,“您彆客氣,我名字就可以了。”
叢容馬上反對,“不行!”
看到眾人詫異的看向才皮笑不笑的了口氣,“我一會兒想帶他到轉轉,就不去家裡坐了。”
叢父沉下,“也行,那就一起吃晚飯吧,晚上讓你媽多做幾個菜。”
叢容迫不及待的扯著溫卿往外走,“那我們就先去了啊。”
兩人便在眾人的微笑注目下手牽手的出門了。
鐘禎笑著關上門,滿臉寫著“走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啊,特彆是表姐你,千萬不要回來找我算賬啊!”
一下了樓,叢容便甩開溫卿的爪子,著氣怒視他。
溫卿笑著指指樓上提醒,“他們從窗戶可以看到。”
叢容的臉變了幾變後終於正常,“學校門口有個咖啡廳,去那裡。”
兩人進了咖啡廳,挑了個角落坐下,叢容立刻發難,“我們什麼時候確定男朋友關係了?你為什麼要胡說八道啊?”
溫卿一臉無辜,“上次我說我喜歡你,你也沒有反對,我以為你默認了。”
“我……”叢容捂著臉,當時確實沒有反對,可並不是默認的意思啊,是太過震驚而忘了有所反應啊!
溫卿好脾氣的等著發起第二攻勢,叢容果然很快開口,“就算我們是男朋友,你也不用當著那麼多人說啊,你有
溫卿慢條斯理的反擊,“我是醫生,有沒有病,我最清楚不過了,有病的不是我,可能是你。”
叢容一愣,半晌才低下頭小聲回答,“我確實有病。”
溫卿以為在開玩笑,便笑著問,“什麼病?”
叢容抬頭看著他,很是為難的開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
自打知道溫卿的家世後,便耿耿於懷。是新時代的,自然不會因為什麼門第觀念而自己為難自己,可惟有這個
病,讓退了。
現在讓說出口,又有些猶豫了,人家本沒說要和你怎麼樣,就提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
坐在那裡皺著眉,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溫卿忽然張起來,從對麵改坐到旁邊,出手了的額頭,
“真的病了?”
叢容每次一和他有肢接就頭腦發暈,立刻推開他的手,垂著眼簾慢慢開口,“我……宮寒虛,肝氣鬱結,有些嚴
重,大學的時候發現的,調理很多年了也不見起,生孩子可能會很困難。”
溫卿這下終於明白了,怪不得上次他提起孩子名字的時候神那麼複雜。
說完之後也不敢抬頭看他,半晌才聽到他問,“還有嗎?”
低著頭悶悶的開口,“沒了。”
他這次極快的回複,“哦,那就不生好了。”
這下叢容不得不抬頭看向他,“啊?”
溫卿一臉無所謂,“如果你實在想要我們可以領養一個。我有個同事就領養過,改天我問一下怎麼領養。”
溫卿抬了抬手,“手出來。”
叢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了,皺眉看他,“乾什麼?”
溫卿沒說話,直接抓過的手腕便開始把脈。
叢容看他一臉正,擔憂的問,“是不是治不好了?”
溫卿半晌才收起手,卻順勢握上的手,和十指纏,抬眼看,“你可真是外強中乾啊,生不生孩子倒不是什麼大
事兒,還是要調理好,病這麼多你不難嗎?”
叢容此刻心裡頗為糾結,也就沒在意他的作,“我知道你家裡的況。”
溫卿疑,“我家裡?”
叢容看了他一眼,“你家裡大概不會同意領養孩子吧?畢竟……溫家不是什麼普通人家。”
溫卿的聲音裡忽然染上了幾分驚喜,“你特意打聽的?”
叢容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溫卿忽然笑起來,眉宇間的愉悅甚是明顯,“我家裡的況我再清楚不過了,我說可以就是可以。”
的手有些涼,之前一直以為是天氣的原因,今天才知道是質的問題,是他大意了。
半天沒什麼反應,溫卿了的手心,忽然靠近,“叢律師還有什麼顧慮嗎?”
叢容這才發覺兩人的手正纏在一,猛地開始掙紮,奈何溫卿怎麼都不肯鬆手,掙紮了半天,額頭都出汗了也沒能撼
他半分。
偏偏溫卿還裝模作樣的用另一隻手親昵的幫抹掉額頭的薄汗,“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冒汗呢,確實有些虛,我得給
你好好補補。”
叢容長這麼大都沒跟異這麼親過,很快便被溫卿逗弄的臉紅心跳,歪過頭抓起外套,“是屋裡太熱了,我們出去吧
溫卿點頭同意,“嗯,出去逛逛吧。”
趁著穿外套的機會,叢容終於從溫卿手裡掙出來,穿好外套後立刻進口袋裡,並且打定主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準
備拿出來。
溫卿笑著睨了一眼,低垂的眼睛中眸一閃,示意叢容先走。
叢容以為他是紳士風格,讓士先行,可到了咖啡廳門前看到門上寫著的“拉”字時便有種被算計了的覺,要出門就
勢必要從口袋裡把手拿出來……
停在門前不,溫卿出聲提醒,“開門。”
叢容側讓開,“你開。”
溫卿晃了晃那隻傷的手,“我的手傷了。”
叢容皺眉,“用另一隻手。”
溫卿大言不慚,“另一隻手也傷了。”
叢容不了他的胡說八道,“你騙人!”
溫卿便開始跟講道理,“這裡怎麼著都算是你的地盤吧,你儘下地主之誼幫我開下門都不行嗎?”
叢容作為一名律師豈有講道理講不過一個職業屠夫的可能,“你是個男人,儘下紳士風度幫士開下門也不行嗎?”
兩人還在進行著拉鋸戰,就聽到後有人,“叢容?”
叢容一回頭便大驚失,渾僵著打招呼,“秦老師。”
被稱為秦老師的中年人看了看溫卿,又問叢容,“什麼時候回來的?”
叢容也顧不上和溫卿鬥智鬥勇,極快的出手來,一手扯住溫卿連一隻手拉開門,一副隨時準備飛奔的架勢,“前幾
天才回來的。”
中年人忽然開口問,“你父親最近好嗎?”
“好的好的,秦老師,我們還有急事就先走了。”說完拉著溫卿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走出幾百米去,溫卿才慢悠悠的拉住,“彆跑了,每人追上來。”
叢容著氣代他,“一會兒見到我爸媽,千萬彆提起見過秦老師的事。”
溫卿輕拍著的後背幫順氣,好奇的問,“怎麼了?”
叢容一臉戚戚然,“這個秦老師啊,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以前很瘋狂的追過我爸,我爸就是因為才從學校辭職去做法
的,後來我爸和我媽結婚以後,也就由表麵追求改為暗地關心了,這些年一直都沒再結婚,所以我媽一直耿耿於懷,
平時見麵都不說話的,我跟我爸見到從來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溫卿微微一笑,“沒想到嶽父大人還有這種豔事。”
“什麼嶽父大人!彆!”叢容一愣,覺得自己的關注點似乎不對,又補充道,“不是豔事!是災難!總之你千萬彆在
我媽麵前提起這個人,我媽雖然不會發火,可比發火還可怕!”
溫卿又微微一笑,“沒想到嶽母大人這個年紀了還會吃醋。”
叢容皺眉,“彆!”
溫卿也不理,自顧自的說著,“不過你放心,這種豔事我從來沒有。”
“你沒有?”叢容撇撇,你是沒有一個,有很多個吧?
溫卿指著不遠的教學樓,“那個是你們法學院的樓嗎?”
叢容剛才隻顧著帶溫卿狂奔,也沒注意方向,沒想到竟一頭紮進了學校裡,順著溫卿的手指看過去,點點頭,“是
啊,是法學院的樓,我以前經常在這裡上課上自習。”
溫卿神自然的抓過從容的手握在手心裡,閒庭信步的往前走,“都走到這裡了,就帶我逛逛你的母校吧?”
叢容看著他這個越做越自然越做越流暢的作,有些恍惚。
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他們之間忽然變得親起來了?
溫卿走了幾步才發現沒跟上來,了的手,“走啊。”
叢容這才神恍惚的點點頭跟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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