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叢容已經對什麼嶽父嶽母婿表姐夫這種詞語免疫了,也沒糾正,指了指眼前的小姑娘給溫卿介紹,“鐘不渝,鐘禎的親妹妹,混世小魔頭,渾都是戲。”
溫卿笑著點了點頭,“嗯,鬨騰程度倒是和鐘禎像的。”
叢容也跟著笑,“人來瘋,仗著鐘禎寵,常年爬在他頭上作威作福,讓鐘禎姐姐。”
鐘不渝忽然盯著叢容使勁看,看得叢容有些莫名。
鐘不渝眨眨眼睛,“表姐,你以前沒這麼笑的。”
叢容馬上自己的臉,有些懵,“我有嗎?”
“有~”鐘不渝一臉誇張的笑著,又彆有深意的看向溫卿。
溫卿被小孩子調侃也不見尷尬,拿出個紅包遞給鐘不渝,叢容一看便嚇了一跳,攔著他,“那麼小,給這麼重的禮乾什麼?!”
溫卿把紅包塞到鐘不渝懷裡,低聲跟從容說,“表姐夫的見麵禮怎麼也不能太,再說了,給再多還不是到不了的手。”
“這倒是。”叢容這才放心,最後還不是被父母收走。
鐘不渝歡歡喜喜的拿了紅包,才拉著兩個人到客廳坐說話。
鐘不渝正在青春叛逆期,一言不合便回了房間摔上房門。
鐘母歎了口氣,“脾氣越來越大了。”
叢容和這個妹妹差了十幾歲,代太大,問鐘父鐘母,“為什麼不想上學啊?”
鐘母自己是老師,卻管不了自己的兒,“嫌校服太醜!”
叢容和溫卿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鐘父不好意思的衝溫卿笑笑,“讓溫教授見笑了。”
溫卿倒也不見外,“小姑夫客氣了,要不我去跟談談吧。”
一聲小姑夫得鐘父一愣,轉頭看向叢容。
叢容也是一囧,推推溫卿,“去吧去吧。”
等溫卿走開了,才一臉窘迫的解釋,“他的,你們不用理他。讓他去試試吧,沒準小丫頭聽他的呢。”
溫卿敲了敲門,站在門口不知說了什麼,鐘不渝竟真的開門放了他進去。
溫卿轉關門的時候,沒有關嚴,留了個不大不小的隙,鐘不渝雖然年紀還小,可到底是個小姑娘,有些忌諱他還是注意點兒好。
叢容看得心裡一暖,轉頭繼續跟鐘父鐘母聊天。
溫卿進去的時候,鐘不渝正趴在床上生悶氣。
溫卿也沒勸,低頭靜靜的看著書桌上翻開的參考書,看到興起,竟拿起筆算了起來。
沒一會兒鐘不渝便憋不住了,坐起來問他,“表姐夫,你看我長得好看嗎?”
溫卿一愣才明白,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正是的時候,笑了笑,“你還小,還沒張開,看不出什麼好看不好看,乾淨神就是好看。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鐘不渝撇撇,“我才不信!我表姐就是從小到大都很好看!我要是能像我表姐一樣好看就好了。”
溫卿心裡一歎,不得不承認,叢容這質,果真是莫名的招孩子喜歡啊。
他抬手指了指麵前的書,“你還在上學,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鐘不渝耍賴著在床上打滾,“我不想上學!我不要讀書!人醜才要多讀書!我不醜!”
溫卿等滾完了才開口,“人醜就要多讀書,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書是個好東西,腹有詩書氣自華,讀得多了,容氣質自然會改變。”
鐘不渝抬起頭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真的?”
溫卿指指門外,“你表姐不讀書?”
“當然不是!”鐘不渝提起叢容便是一臉崇拜,“我表姐從小到大都是學霸!”
溫卿笑了起來,“所以啊,你看你表姐現在是不是越來越漂亮了?”
叢容正端著一盤水果準備送進來,走到門外恰好聽到溫卿一本正經的忽悠,心裡直想笑,這個小魔頭也有了克星。
果然聽到鐘不渝信誓旦旦的開口,“那我也要多讀書!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叢容笑著推開門,“行了,鬨夠了就來吃水果,吃完了快點兒回學校上課去,彆作了。”
鐘不渝起塊蘋果塞進裡,利落的收拾好書包,做了個鬼臉跑了出去。
鐘不渝走了沒多久,溫卿和叢容也準備去車站了,鐘父本打算開車送他們,被溫卿婉拒了,於是兩人便坐地鐵走了。
這個時間恰好是高峰期,地鐵上人人,溫卿一手拎著行李,一手護著叢容。
叢容忽然抬頭看他,“有一次下班,我們也是做了同一班地鐵,你就站在我麵前,當時覺得真的是好巧。”
溫卿垂眸看,“哪有那麼巧,我故意的。”
叢容不信,“你怎麼知道我會做哪一班?”
溫卿沒說話,隻是揚眉輕笑,就那麼看著。
叢容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你不會是和我在同一站上的車吧?”
溫卿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叢容又疑,“可是醫院和事務所中間隔著好幾站呢,你從醫院坐到事務所,在站臺上等我?那天醫院生意不好嗎?你那麼閒?”
溫卿一臉無語,“我那天休息,不上班!”
叢容低頭回憶了下,又抬頭問,“那我們第一次在超市門口遇到,也是你故意的?”
“那天是巧合。”溫卿忽然示意往旁邊看,“那個人好像一直在看你。”
叢容看過去,很快點頭打了個招呼,小聲對溫卿說,“研究生時候的同班同學。”
那人大概一直不敢認,看到叢容跟他打了招呼才確認,竟穿過層層人群走過來和說話。
畢竟很多年沒見了,當年叢容又隻在國讀了一年,關係沒那麼深,寒暄幾句之後便有些冷場。
那人忽然開口,“對了,林師兄下周有事要回國一趟,說喊我們聚一下,你知道嗎?”
叢容第一反應便是去看溫卿,溫卿眼底也閃過一意外。
搖搖頭,“不知道,我跟林師兄很久沒聯係了。”
那人立刻又熱起來,“那這樣吧,你把你手機號給我,到時候我你。”
叢容猶豫了下,還是給了張名片。兩人互換了手機號碼後,那人便下了車。
隨著地鐵門關閉,叢容也沉默了下來。
溫卿倒是一切如常,笑著問,“怎麼了?”
低著頭悶聲回答,“沒什麼。”
實在是愧疚,林辰這件事,說破天去都是不對,如果不是,溫卿和林辰大概還是好兄弟吧?
溫卿握了握的手,“他回來他的,我們的事到時候我會和他談,你不要擔心。”
叢容低頭看著纏在一起的兩隻手,實在沒辦法不擔心,“他回來也沒告訴你,顯然是不想談。”
溫卿寬,“我有辦法。”
叢容抬頭看著他問,“如果我的話,我能去嗎?”
溫卿點頭,“想去就去,他是你師兄,多年不見,聚一下也是應該的。”
叢容回握了下他的手,不再說話。
溫卿在叢容麵前還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不在麵前的時候就沒那麼淡定了,當天晚上就殺去了蕭子淵家,一進門就問,“林辰下周回來你知道嗎?”
蕭子淵一臉莫名,“不知道啊。”
溫卿審視著他,“真不知道?”
蕭子淵不屑,“我用得著騙你嗎?他要回來了?”
“嗯,好像是要回來。”溫卿想了下又問,“喬裕知道嗎?”
當年四個人一個寢室住了五年,那麼好,林辰不跟們倆說,總該給喬裕說一聲。
蕭子淵也不確定,“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溫卿同意,“開免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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