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就是這個詞了!
綠籬哭著從牀邊爬起來,雙手胡地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忙著要去給我備熱水,我自己也覺得上汗溼溼地確實難,便由著綠籬去了。
沒一會,綠籬便人擡了浴桶進來放在帳外,自己又進來攙我。
我擺手:“不用攙我,去給我找些傷藥來,一會我。”
大浴桶裡熱水這麼一泡,嘿,這個舒服啊,我泡著泡著都迷糊起來,只是想睡。
綠籬還時不時地抹抹淚,我幾次想哄哄,不過見小姑娘眼圈紅紅的樣子甚是可,再加上的確是累了,還真沒勁哄了。
洗完澡出來了藥,爬牀上睡了沒一會天就亮了,綠籬趴牀邊溫地問我:“娘娘,今兒不去了吧,就說夜裡了風寒好了。”
我卻是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大:“去!當然得去!”
不去,怎麼對得起我一晚上的辛苦?
球場設在寶津樓前,老大一片綠茵地,東西兩邊分別豎大木爲球門,門高一丈有餘,頂尖刻有金龍,下部設石蓮花座,看起來很是氣派。
皇后陪著太后,帶著后妃們都在寶津樓上,而大臣兵士等則圍在場地四周。
場中球隊分作兩支,各有十六人,一隊黃,一隊綠,除了皇子皇、天潢貴胄就是朝中俊才、軍中新貴。
我瞅著上的這一黃,再瞅瞅對面的茅廁君與上樹君的一綠,心中頗欣。
這等場面,自然是由皇帝開球。
皇帝騎馬上場,鼓鈸齊鳴,衆人策馬各至其位。
上樹君專門從一邊跑過來,笑著告訴我道:“嘿,可要好好一手,讓咱們看看娘娘的本事!”
我沒說話,默默點頭。
茅廁君與我錯而過,微微一笑,溫聲囑咐:“小心些。”
我依舊是點頭。
齊晟從我邊走過,冷著臉低聲吩咐:“跑上一圈就下場!”
我還是點頭……
趙王與那江氏並轡而行,路過我旁時還未有所表示,我已是習慣地先點了點頭。
趙王稍一愣怔。
江氏輕輕地笑了笑。
我一時顧不上這許多,一手提繮一手握杖,只專心等著皇帝開球,然後……策馬追著球跑上一跑,然後就……找藉口下場!
正全神貫注間,綠籬忽在場邊了我一聲。我轉頭,綠籬用雙手攏在邊,對我喊了一句:“娘娘必勝!”
我頓時無語,再轉過頭來,那邊皇帝卻已是開出了球。
就這麼一打岔,我連球也看不著了。沒辦法,看哪人多就往那跑吧。好容易追到球附近,球卻被齊晟得到了,他連擊幾下,然後一個大打將球擊向遠,從我旁經過時低聲怒道:“下場!”
我點頭,剛往旁邊一讓,剛好與旁側疾馳的人撞了個正著,那人再急忙勒繮卻已是不及……
我滾落下馬時還在想,得!這回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下場了!
那人急忙從馬上滾落下來,護著我躲至一旁,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已經有些發白,只急聲著:“娘娘,娘娘!”
我咬著牙忍著疼,仔細地打量了下這人。
左翊衛將軍賀秉則,沒錯,老子撞得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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