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著他這一覺得睡上幾天才能出來見人。
從延春殿出來,我和齊晟有點順路,便一直默默地跟在齊晟右後三步遠的地方,只希他能無視掉我,千萬別問我好端端的爲什麼又打趙王,又或者是問我喝酒爲何會如此豪爽……
這兩個問題都很難回答,不過如果二選一的話,我還是希他能問我爲什麼又揍了趙王那倒黴孩子。
可惜這廝一直都沒開口。
我也就蔫蔫地跟著他走,可走著走著卻察覺出不對勁來。
不對啊,這是回興聖宮的道啊,他不該往這個方向走啊!自從我生了娃娃之後,他就不在我宮裡留宿了啊。
難不他今兒晚上又要夜宿在我的宮中?
這個念頭剛一冒頭,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我,不會又是一年一次的“同房夜”吧?去年他睡了老子半宿,老子了大半年的肚子,今天他再睡半宿,老子是不是又得半年肚子?
面前幾步遠的地方,齊晟的姿拔,走得十分平穩。
我邁著賊一般的步子,心十分忐忑,時不時地回頭瞄落在後面的綠籬一眼,希能上來救個場。
綠籬也看出點端倪來,有心上前,可那視線到齊晟上時卻瑟了一下,然後便垂下頭做頭烏。
我就知道不能和人講義氣!尼瑪你打趙王時的勇氣都哪去了?老子都替你頂缸了,你就不能遞塊磚來給老子墊墊腳?
就這麼一路沉默地回到了興聖宮,進了殿,齊晟一點沒和我見外的意思,神態自如地宮侍候著他換了便服,轉就坐到了一旁的榻上,然後擡頭看向我,不鹹不淡地說道:“芃芃,你過來,朕有話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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