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稍稍一怔,嘲弄地勾了勾脣角,垂著眼皮看也不看我,直接踩著我的鋪蓋上了牀,冷聲吩咐:“給朕放牀帳。”
我認命地從地鋪上爬起來,走到牀邊給他把牀帳都放了下來,然後剛回到自己鋪上躺下,就聽得他不不慢地說道:“朕要茶水。”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這是故意把我當宮使喚了。
這樣一連被他折騰了幾趟,最後一次他剛開口,“朕……”
我已是把便壺從牀帳間遞了進去,問道:“皇上是要便壺嗎?”
齊晟沒說話,也沒接我手中的便壺。
我笑了笑,回了手,重新躺回到地鋪上去。
齊晟那裡沒了靜,我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故意翻了個,微微蜷起大,側背對向齊晟那邊。這種臥姿我都練了許久了,絕對是該高的地方高,該低的地方低,山巒起伏間十分的養眼。
齊晟那裡卻是沒什麼反應。
我正心灰意冷,打算再翻個睡覺的時候,卻見牀上的齊晟猛地坐起來。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翻坐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齊晟沉默片刻,悶聲說道:“你過來。”
我的心肝就了一,暗中咬了咬牙,著腳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手剛到那牀帳,齊晟的手卻是迅疾地從帳探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扯進了帳。隨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待我反應過來,人已是被他在了下。
齊晟手著我的下頜,迫我擡高了視線,對上了他的眼睛。可帳的線實在太昏暗,又是逆,我瞧不清他眼中的神。
我的心裡下意識地反他這種帶有侮辱的作,想要掙他的手,可又怕激怒了他,索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兒,就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竟緩緩向我近過來。
可眼瞅著就要能到他的脣的時候,他忽地又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