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婠猛地抬頭,反問,“那太子又可否知道,在您眼中微不足道的家書,也許關乎別人的命?”
太子上前一步,負手俯視,“你說的很對,但家事抵不過國事,個人命在家國興衰面前不值一提。”
陳婠明知他說的是對的,邊塞要地,書信審查嚴格并無錯,前朝便有探子在書信中做手腳,暗通曲款,鉤敵叛國。
但,此時謝晚晴虛弱蒼白的面容,在腦海里閃現。
對于陳婠的反應,太子心底竟然生出一種快意之。撕破偽裝的面皮,原來也是一樣的七六。
他著實不喜歡這子的冷靜,還有事事都不屑一顧的樣子。
就在封禛回要走的瞬間,陳婠忽然從后喚道,“臣敢問太子殿下一句,如何才能和家兄通信?”
封禛擺擺手,云惜連忙將另一封書信奉上,不再回答。
陳婠看著大哥的字跡,又看了看那人已然遠去的背影。
上一世他寵著自己的時候,自是百般容忍,莫說是一封小小的家書。
可如今,他已然防備厭惡的眼神,陳婠明白,這才是真正的太子。
在他眼里只有家國利益,沒有人冷暖。
只是陳婠不會知道,封禛并未將秦桓峰的書信給,更沒有提及,在信中,秦桓峰提出了太子將陳婠賜婚于他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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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郁郁地歸家,陳婠心知寫信這一條路不通。
便開始苦思計策。
第二日偶然在父親書房外,聽得他和旁人議事,提及可以通關各城的令牌時,忽有計上心頭。
回房屏退下人,在妝鏡臺下翻出一枚事。
通玉白的蟠龍紋飾,正是還未歸還的太子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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