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土磚屋後,正好看到一月亮掛在天上,茶花峒是一個非常麗的村莊,在潔白的月下,更顯得麗。…………不過寒風吹來,有些寒冷。
我大聲地說:“放下我,快放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麻倫,你難道麻木了嗎?”胖子做麻倫,跑起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胖子。
麻倫道:“我不會害你的。”
黑大叔追在後面,邊跑邊喊:“麻倫,你把小孩給我放下來。”麻倫扭頭回道:“白無常……快點……這孩子有救了,跟我一起去找麻老姑。”
黑大叔聽了麻老姑,還是微微猶豫了一下,雖然自己提到麻老姑,但如果萬不得已,他還是不願見到麻老姑。
好像這個麻老姑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兩人的喊聲,打破了茶花峒的寂靜。寨子裡面傳來了狗吠的聲音,有人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穿過寨子,上了一百級臺階,最後到了一棵大棗樹下面,棗樹很壯,但葉子已經落,樹皮都有些發黑,好像被人用硫酸淋過一樣。
大棗樹下面放著一個大石磙,麻倫把我放在石磙上,等白月明追上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剛才說不能救,現在又來找麻老姑,你到底是想幹什麼?”黑大叔白月明有些不解。
麻倫說:“我自然有辦法。白月明,你不是要找麻老姑嗎,你去敲的門,說有重要事找。”說完話,麻倫指了指十多米外的一間磚瓦房,想必就是麻老姑的住了。麻倫還是有點怕麻老姑,要讓黑大叔當馬前炮了,去探一探虛實。
現在是淩晨一點鐘了,麻老姑已經睡了。但凡睡的人被人吵醒,都是有些不高興的。
看來他們兩人跟都不想面對生氣的麻老姑。
黑大叔也有些猶豫,攥了拳頭,深吸一口氣,邁開了步子就要去敲門,步子之前,特意看了一眼麻倫,不解地問道:“你確定可以救活蕭關?”
麻倫說:“到了現在,我沒有必要騙你的,不過要快,等過了今晚,後面就麻煩了。”
“好,我去敲門。”黑大叔咬咬牙,跑了起來,十多米距離也就幾秒鐘跑過去了。只見黑大叔抬起了右手的掌,重重地敲了起來。
啪啪啪……
“麻老姑在家,我是小明,我找你有點事……”黑大叔大聲說道。頓了一下,白月明又敲了門,這回敲門的聲音更重了。
“麻倫也跟我一起,老姑,你睡著了嗎?”黑大叔這回把胖子麻倫給拖下來水了。
月照下來,明顯覺到麻倫的臉不太自然,而且呼吸也有些急促。
我站在石磙上,對於屋裡面的麻老姑有了幾分好奇。
我本以為麻老姑年紀大,睡得太沉,完全吵不醒的時候,就聽到屋裡面傳出一個老人的聲音:“你們兔崽子半夜不用睡覺的嗎?”
“老姑,真有急事,不然我不會不遠千裡趕來的。”黑大叔說道,悄然地手將額頭的汗水給掉了。
“你們三個人都進來吧。”老人的聲音傳了出來,隨即屋裡面亮了一盞煤油燈。
我有些驚訝,大叔只提到了麻倫,也就是兩個人,那麻老姑沒有看到我們,怎麼知道是三個人,大叔有沒有提到我的名字,只是提過麻倫這個名字。
麻倫又將我抱了起來,跟上了黑大叔。
黑大叔等在門口,低聲說道:“麻倫,你要是害慘我了,我饒不了你。”
“是我在做犧牲好不好啊?麻倫說道。
“進去後,不要說話。”大叔告訴我。
很快,我們就進了麻老姑的家中。和胖子麻倫的家相比,這裡可以算得上豪宅了,客廳上面,就放了五把椅子,客廳正面還有一個神龕,放著幾個牌位,幾香正燒著。
可客廳裡面,除了我們三個人:我、胖子麻倫、白月明大叔,卻沒有別人,主人不在,麻老姑不在家裡嗎,那麼剛才說話的聲音是誰?
我本來要開口問大叔和胖子,可自從走進了這客廳裡面,兩人都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
就連藝高膽大的黑大叔,行事果斷有魄力,也坐在椅子上面,一雙手就放在膝蓋上。麻倫的舉止和白月明大叔的作幾乎一模一樣。
兩人極其謹慎和張,足夠說明麻老姑不是一個一般的老太太。
我等了好長一會,還是沒有看到麻老姑,又不能開口問話,心中的好奇快速地上演。
我滿懷期待地看著,時間反而過的特別慢,只是等了五分鐘,就好像過了一個小時那麼漫長。我又看了一眼黑大叔,發現他額頭已經爬滿了汗水。現在已經是初冬了,居然流出這麼多的汗水。
終於,從客廳旁邊的房子傳來了腳步聲。這個腳步聲很輕盈,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的應有的腳步聲。
老人因為老了,腳不方便,走路都是蹣跚而走。可這個聲音,卻很輕盈。
客廳旁邊的簾子拉開了。我瞪大眼睛地看著,想看一看麻老姑到底是什麼人。當我第一眼看到“麻老姑”的時候,我卻笑了起來。
因為麻老姑本不是一個老太太,而是一個小孩,還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小孩。小孩一深黑的服,腳上是一雙黑的鞋子,黑的秀發盤起,上面了一玉簪子。
一雙黑的眼珠,白裡紅的臉蛋,完全不嚇人。年紀還不大,很有可能沒有十歲,見我還要喊哥哥。
“你是麻老姑?你有沒有十歲……”我不由地問道。
難道就是這麼個小孩,讓麻倫和黑大叔噤若寒蟬。
我還沒有問下去,因為我的已經被黑大叔寬厚的手掌給捂住了。被黑大叔捂住了,我覺他手心滿是汗水。
“老姑,你不要生氣,小孩子不懂事。”
黑大叔說完,然後將我抱了起來,麻倫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後黑大叔和麻倫就給這個十歲不到的孩磕頭,一共磕了六個頭,每個人磕三個頭。
“起來吧。”小孩雖然年輕,卻發出了老人般的聲音。
我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小孩,覺到聲音雖然從上發出來,可是的沒有,從眼珠子裡,好像還有一雙老人的眼睛,那眼睛很小,很空……
這一看把給嚇了一跳,很快我心中想了明白。麻老姑很有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靈”或者“鬼”的怪東西,這個麗的小孩暫時是麻老姑寄的小人兒。
一想通這些,我趕跪在地上,咚咚咚……用力給麻老姑磕頭了。
“你們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小孩吧。”麻老姑的聲音發出來。
黑大叔說:“是的……事是這樣的,因為螳螂蠱……”黑大叔還沒有把話說完,麻倫就搶先說話了:“麻老姑,事是這樣的。這個小孩子,似乎知道烈雲叔的蹤跡,就是烈雲叔養大的。”
烈雲叔莫非就是我師父,莫非我師父做麻烈雲。
第一回聽到師父的名字,我探起了腦袋,看著眼前的小孩,等著說話。小孩好像察覺我在看,把腦袋微微往旁邊移了一些,沒有和我的目接。
“是嗎?”老太太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
“恩,我們麻家的對付蠱蟲一些簡單口訣,本來是古老的苗語。這個小孩,居然知道,由此可見他聽過,再加上他說他養父的腳不方便,殘疾……十多年前,烈雲的一條不是被一條大蟒蛇傷過嗎,兩個因素合在一起,正是說明小孩的養父就是烈雲叔……烈雲叔十年前因為那件事負氣離家,這個小孩今天剛好十歲,不正好對得上嗎?”麻倫條條是道地說。
“小孩,我問你,不要說假話,你要是說假話,我是知道。”麻老姑的老聲音說了出來。
我眼珠子眨:“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師傅的,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我吧。”
產嬰靈,避陽關,胎足月,賦誨名,十二月,香燭貢,接陰生……我繼承奶奶衣缽,成了一個男接陰婆。講述我這些年見過的奇聞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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