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沒爹沒媽被棄養在孤兒院門口的徐長命, 這一晚當了回小王子, 耳邊是溫的故事聲, 睡著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意。跟以往在床上胡說話嘻嘻哈哈笑容不同，真像是個小朋友一樣, 笑容不深, 淡淡的, 可讓季臨淵看的迷。

不由想到了第一次在電視上見到徐長命時候的樣子。

眼里清澈板筆直拔, 笑起來有點狡黠。

第二天徐長命醒來的早, 旁邊床頭柜上還放著小王子, 他一看, 想到昨晚有點的轉，慢慢著睡著的臨淵老婆邊，小心翼翼湊過去, 腦袋放在季臨淵懷里。

“阿爸。”

完覺又恥又漾。

季臨淵阿爸就醒來，兩人對視了眼，原本溫脈脈不知道怎麼就霹靂拉著了火，又是大清早的, 火花四濺下順其自然的開了一趟車。

收拾完已經九點多了。

季臨淵簡單做了早餐, 原本俊雅的面容上上有點破皮，罪魁禍首正端著牛杯喝了口, 紅腫的因為冰涼的牛舒服了些, 笑嘻嘻一臉, 腳不自覺的在飯桌上撥, 季臨淵看了眼手里握著, 徐長命跟做壞事的小朋友被捉到似得，也沒收回腳，理直氣壯看過去。

“阿爸。”

季臨淵： ……

真是栽倒在長命老公手里了。季臨淵一手握著某人餐桌下的腳丫子，笑說：“還看不看爺爺了？”

“去的。”徐長命一聽乖乖的收回腳也不來了。

平時兩人日常相，徐長命開心了上胡來，可對著長輩是真的尊敬不敢說什麼話。早餐乖巧了沒一會，徐長命又沒忍住一笑，得意說：“沒忍住，老婆你早上特別人。”

說的是季臨淵角被他吸破皮。

季臨淵拍徐長命腦袋，“乖乖喝牛。”今早好像哪里變了，他也是恨不得將徐長命進他的里。想到這兒，季臨淵覺得自己有些矯了，可對著高高興興眉開眼笑的徐長命，又覺得矯也是甘之如飴的。

熱中的兩口子用完了早餐，都知道今天有正經事要做，彼此克制，不然是走不出房間大門的。

開車到南山別墅正好十一點。

京都市里霧霾大，天灰灰沉沉的，可一到南山腳下好像天能清澈一些，上次來時兩邊的梧桐樹葉子掉了一地，現在兩邊大樹禿禿的沒有幾片葉子，風一吹有些蕭瑟。

徐長命開了半扇窗戶，微微探著腦袋往外看。季臨淵怕危險，說：“小王子快收回來。”

“好的阿爸。”徐長命跟小朋友一樣收回胳膊，重新關上窗戶，高興說：“這邊空氣還好，不用出門裹著像個粽子。”

季臨淵聽到阿爸的稱呼，車速不由放慢了。

“哈哈哈。”徐長命笑的窩在副駕駛椅子上，他那麼大一只這會起來像一只貓一樣，看向季臨淵的側臉說：“老婆，你果然很悶。”

季臨淵有點想‘家暴’他的小王子了。

好在很快到了別墅，季向河正在玻璃花房修剪花枝，季臨淵停好車，聽到傭人說，牽著徐長命沿著石子路往后面花房去了。一向撥他的徐長命，自從車子開進別墅就乖巧的不行，季臨淵不知道怎麼了，就有點想逗逗這樣的徐長命。

問：“小丸子怎麼不說話了？”

“老婆你正經點。”徐長命一臉正直，教育說：“不要滿腦子七八糟的馬賽克思想，你要學學我。”

季臨淵被逗樂了。徐長命說完覺得自己特別假，沒忍住跟著笑：“早上在床上我還是阿爸的小王子，現在一變都了小丸子。”

“把你一團放口袋的小丸子。”季臨淵溫聲解釋：“每天都帶著。”

兩人互相說了一路的稚沒營養的話，到了玻璃花房季向河一看兩人，放下剪刀用巾了把手，徐長命又規矩起來，裝模作樣的對著花研究，季向河見了笑呵呵給介紹，這是什麼花什麼花，徐長命跟上學時似得，腰板筆直勤懇好學。

季向河一看笑的更深了，指著一盆徐長命剛夸過的綠牡丹說：“你喜歡的話拿回去。”

嚇得徐長命趕擺手，“爺爺我不會照料，怕養壞了。”

“臨淵會，讓他照顧，你負責看就了。”季向河也不在意自己親手打理照顧的花，這些珍貴可比不上孩子們，說：“你高興就。”

季臨淵了下徐長命腦袋，聲說：“我來養不會養壞的。”

徐長命這才放心下來，跟爺爺道謝。他剛才就是多看了兩眼，好奇為什麼好好的綠花綠牡丹，沒想到爺爺就把花送給了他，別人珍重的東西因為他多問了句，就接到了禮，對徐長命來說心意才是最珍貴的。

三人回到客廳，沒多久午飯好了。

季向河笑說：“上次你來也不知道喜歡什麼口味，早上問了臨淵，廚房就做了你喜歡的。”

徐長命一看桌上的菜都是他喜歡的，沒忍住眉開眼笑的看老婆，他從來沒說過喜歡什麼菜，老婆怎麼知道呀。他臉上的高興都沒忍住快溢出來了，還裝的很規矩正經臉，季向河哪里看不出來，又見到從小做什麼都溫溫淡淡的孫子，這會眼神里也是笑意，不由為兩個孩子到高興。

吃完飯，轉到客廳聊天。

季向河喝的茶，傭人給徐長命送的是茶。季向河笑著說：“上次過來，長命捧著茶杯沒喝兩口，估計是不喜歡這個，你試試茶，要是不合心意就說，在自家別拘束。”

“爺爺。”徐長命捧著茶杯有點不知所措，沒想到他的小作會被留意記著，想說些什麼又說不出口，最后喝了口茶，眼眶微微紅著說：“好喝，謝謝爺爺。”

季向河慈祥笑了下，又問徐長命的工作累不累之類的瑣事。

一問一答，徐長命跟小學生被老師問一樣張認真。最后季向河笑了下，說：“你和臨淵結婚，爺爺也沒給你們禮，上次匆匆，這段時間聽臨淵提起你們要換房子，爺爺這邊有空閑的，放在你的名下，你不要推辭。”

徐長命聽完坐立不安想拒絕，可他又不敢，也不知道說什麼。

季臨淵看著糾糾結結不敢說話的小丸子，先謝過爺爺，故意近徐長命。徐長命被嚇了一大跳，做賊似得先看爺爺，季向河正抱著茶杯看電視，電視里播放著綜藝節目，里面子里哇啦的唱rap，季向河看的津津有味。徐長命見狀，很正經的小聲說：“老婆你別一整天想這些瞎我，我是個正經人。”

這可能是今年最大的笑話了。

可季臨淵看正經小丸子害臊樣子覺得新鮮，也沒再嚇唬人，將爺爺剛送的鑰匙握在手心里，又開始不要臉的釋放他的人計，聲音溫又低沉。

“這是我的嫁妝，長命老公也不要嗎？”

聽得徐長命臉紅滴，要是在家里這會早都大言不慚恬不知恥的撲上去沒沒躁了，可在季向河這兒，又離得這麼近，徐長命狗膽子都掉完了，只好點著腦袋。

季臨淵笑了下沒說話，就握著徐長命的手。

過了會，徐長命沒忍住小聲嘀咕：“心機大巨巨。”

心機大巨巨本巨像是沒聽見，陪著季向河聽rap，徐長命一看覺得電視里的幾個小鮮長得眼的好像哪里見過，可他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心里裝著別的事。

冬天天黑的快，徐長命明天還要回劇組，季臨淵不想徐長命明天起早趕飛機，給訂了晚上的機票。因此三點多就從別墅回去，車子剛一出別墅大門，副駕駛懷里抱了盆綠花的徐長命跟憋了很久似得，立刻嘚啵嘚啵起來。

“老婆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服管教了，你還有沒有把我當老公，爺爺給的房子怎麼能要，還放在我名下，你真的是——唉，算了，我舍不得說你。”

唉聲嘆氣他真是好男人了。

季臨淵開著車，聽著教訓，點頭很配合。

徐長命當完了一家之主，過了會說：“你的嫁妝歸嫁妝，我也要給你彩禮。”他剛才就想，房子已經接過了，他也不知道怎麼還回去。

“咱倆以前是合約夫夫，現在投意合有了夫夫之實彩禮就是一定要的。”

季臨淵沒想過要什麼彩禮，可一看到徐長命認真的勁兒，就沒拒絕，反倒說：“那長命老公要好好給我攢彩禮了。”

徐長命一聽可高興了，抱著花嘻嘻笑。他從來沒說話自己喜歡吃什麼口，可是老婆能留意到，他心里甜甜的，老婆真的是超級他。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惦記上他威武不凡魁梧有力的。

徐長命小丸子自了一路，兩人沒先回公寓，時間還早直接去了季臨淵的嫁妝地兒。鬧中取靜的地兒，通便捷，要比徐長命現在的小公寓了好幾環，小區幽靜綠化好看起來很高檔，門口保安措施也嚴，一聽是業主連忙給放行，季臨淵開著車直接下車庫，找到了自家車位，坐電梯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