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走親戚到了邱二舅家了, 去年是在邱大舅家。
邱二舅家是躍層, 上下兩層, 面積很大十分通暢。不過邱家親戚小孩子們太多了, 這會樓上樓下都是聲,熱熱鬧鬧的,也稍顯擁了些。
于是邱二舅的小兒子當了個孩子頭,帶著一群小蘿卜頭們下樓去玩雪了。
京都春節好不容易才下了一場雪, 昨晚到現在,積的寸尺厚, 路面被清理干凈, 不過二舅住的這個小區,景觀區專門留有殘雪沒打掃,讓小區住戶孩子們能玩樂。
徐長命不放心魚仔,可又不想大家都去玩,只有魚仔跟著大人留在這兒說話,就檢查了一番, 帽子圍巾都武裝好,又叮囑:“不許拿下來,會凍冒的。冷了就讓哥哥帶你上來。”這里說的哥哥當然是邱家另外一個十五歲大的孩子。
喵仔先跳出來保證,著脯,的爪爪拍了拍, 出一截白的手腕,上面戴了個細小的銀鐲子,銀鐲子樣式跟孫悟空的箍咒差不多, 上面刻著福字。
倆兄弟都有,自從大年三十邱家那位兒媳婦說起育兒經后,季向河找人打了兩副長命鎖和銀鐲子,至于百家還得再等等,徐長命聽爺爺跟臨淵說等去了公司問問高管,湊湊的布頭回來自己。季臨淵很無奈,但還是答應下來了。
“爸爸你放心好了我會看著弟弟的保證弟弟一頭發都不會。”
徐長命懶得跟喵仔嘚啵,這孩子就是越說越來勁,面上認真的說:“給你了。”
喵仔跟領了什麼軍令狀一樣,拉著魚仔跟著孩子們出門玩了。
房間里一下清靜不,沒一會門鈴作響,有人開了門,聽到聲說:“是小玫啊,這位是?”
“我朋友,秦康。”是孩子的聲。
開門的出一副明白的樣子,招呼兩人進來坐,說:“還以為你今年趕不回來了,回來了就,來先喝點熱茶。”又讓保姆倒茶。
徐長命和季臨淵坐在花廳,他正在吃瓜子,又嫌剝的手疼牙疼,季臨淵就在旁慢慢剝,他手里剝著橘子,兩人互相投喂。
這會看到邱意玫和一位高大的男士往客廳走去,徐長命將橘子放下,被塞了一瓜子,嚼著說不要了,又小聲說:“表妹的這位男朋友個子還高的。”
可能有一米八五左右了。
上次邱意玫和父親到了別墅,說什麼心甘愿給季臨淵代孕這事,徐長命聽了面上沒說什麼——因為都季向河和季臨淵先說了。可其實心里還記著,有點小心思,總覺得邱意玫是喜歡季臨淵的。
大年三十時聽到邱意玫有了男朋友,徐長命還暗暗松了口氣,倒不是什麼危機解除。他有自信,臨淵不會喜歡邱意玫的,但一個漂亮青春的孩子一直惦記著臨淵這覺也不怎麼好,就想著趕讓這位姑娘清醒了好好過日子。
別吊在名季臨淵的參天大樹,樹上還有大貓兩只小貓呢。
季臨淵看都沒看,拾起桌上剝了一半帶著皮的橘子剝完,塞給徐長命里,輕輕笑了聲:“不醋了。”語氣里還有點不舍。
“什麼醋?不知道。”徐長命吃著橘子當聽不懂,開開心心說:“老婆,你別太得意了。”
“不得意。”季臨淵了手,親了下徐長命的,看到徐長命被嚇了一跳,四看有沒有人看他們,笑著說:“看就看了,我們是合法夫夫,老婆想親親長命老公怎麼了?!”
徐長命嘻嘻笑,還說喵仔,他自己尾也快翹起來了。
夫夫倆這邊說著話,氣氛有些親昵,花廳外邱意玫帶著的男朋友過來了,徐長命連忙擺出一副正經臉,研究桌上的瓜子,季臨淵坐在椅子上沒,溫聲跟邱意玫打招呼,姿態客氣保持距離。
“表哥,這是我朋友秦康。”邱意玫順著子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那位秦康的男士順勢坐在邱意玫旁邊。
徐長命注意到邱意玫的好像往扶手那兒靠了下,不過小細節也沒多想,興許邱意玫害,畢竟在他們倆大男人面前。
秦康大約二十五六左右,皮白,五深刻,說話彬彬有禮很溫和,談吐進退得宜,不會顯得尷尬沒話找話,反正徐長命跟著秦康聊天,比跟邱家的媳婦兒兒子們聊天還自然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年三十的育兒經,現在邱家媳婦兒長輩逮著他都聊起怎麼照顧孩子、給孩子穿、吃飯等等,最后延到家長里短的事上,徐長命聽得頭大如斗,最后躲清閑躲到了花廳,就看到季臨淵的輕笑聲,估計是看他被圍著好笑呢。
“ ……《宮宴》我去看過,刷新了我對國古代電影的印象,司清越演的真是出彩,我已經是他的鐵桿了,不過你也很出,聽說是第一次演戲,覺眼睛里很亮 ……”秦康笑聊道。
徐長命跟著說了幾句拍攝《宮宴》時的小事,見邱意玫興致缺缺,就聽秦康換了個話題,說起跟邱意玫在國外認識了。
邱意玫看了秦康一眼,聲音有些小的說:“別說了。”又不自覺的看了眼季臨淵,補充說:“很難為的。”
秦康握著邱意玫的手,笑的溫:“好了不說了,聽你的。”沖著徐長命和季臨淵出一副中人的笑意。
徐長命覺得這人還好的,國外名牌大學出,聽秦康說祖父還是混,是華裔但從小在英國長大,風度翩翩,笑起來也溫和,看向邱意玫的目很寵溺,不過就是總覺得這人的笑意特別眼。
他想了會沒想出來,等邱意玫拉著對方去客廳見其他人,對方替邱意玫撥了下耳邊發,側著臉笑的時候,徐長命腦子一激靈,拍了下季臨淵的手。
“我知道了。”
季臨淵饒有興趣的問:“知道什麼?”
“這秦康的側臉笑起來時特別像你。”求生旺盛的徐長命跟著又真實的補充:“但是沒你有味道,你是獨一無二的。”
季臨淵便輕笑了聲,說:“小呆瓜。”不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目移到了客廳里兩人背影,眼里帶著審視,聽到徐長命說話又散開,轉頭溫和的繼續給徐長命剝糖吃。
不過心底覺得這個秦康不對勁,包括邱意玫。
元宵那天,汪玲給徐長命打了通電話。
“《宮宴》圍了金獎,你是最佳男配角候選,這可是大喜事,你服我幫你準備——算了,你就穿你自己的。”汪玲想起徐長命的柜,干脆不自討苦吃了。
《宮宴》投資了五個億,當時上映時是國產保護月,當月最大的片就是《宮宴》,主演司清越演技在線口碑一向好,徐長命雖然在電影界是新人,第一次演戲,但架不住主演和張鄢導演的名氣,因此一上映勢頭就很好,但也沒有勢如破竹的那種氣勢,比較穩扎穩打。后來上映半個多月,口碑發酵穩穩上升,再加上那時候微博出司清越徐長命因戲在一起,就短短一天,票房都快超一周了。
雖然后來雙方澄清,可對于《宮宴》像是梅開二度似得,一些越長cp這輩子指不上真人在一起了,就暗買票三刷四刷,在電影里尋求藉,而一些本來沒去看的路人,經了這麼一波也買票去看了。
電影上映了一個多月,最終拿下了二十三億的票房,對于古代電影來說已經是超高的。
鼎盛和百歲賺的盆滿缽滿,當然鼎盛沒百歲投資大,杜洺事后都有些后悔當初將這個投資全都讓給了百歲,當然也在心底想季臨淵的眼睛毒,第一次接娛樂圈都能大賺。
他本來想著十五六億票房都是好的,也無所謂拿到手的分,跟極限搞好關系是不會錯的。等杜洺看到最終票房時,跟堅定百歲有什麼投資在徐長命上項目一定要一腳賺一筆,他發現徐長命這小子運氣可真好。
最終《破風行》就是百歲和鼎盛二度聯手了。
“好呀,我會自己準備的,謝謝玲姐了。”徐長命聽到自己能圍也很高興。
汪玲繼續道:“還有個晚會,是京臺舉辦的,業資深電影人都會去,這個主要是討論下現在電影影視行業的發展,當然也是頒頒獎,不過都是給從業長又杰出貢獻的,雖然規模沒有金獎大,不過規格要高一些。晚會給你發邀請了,我意思你有時間的話還是去一去,聽聽也好,混個臉。”
徐長命一聽這晚會是京臺舉辦的就知道不是烏煙瘴氣的那種晚會,尤其對方又邀請了他,果斷答應下來了。
他剛電影行業不過兩年,還是個小新人,見見世面聽聽長者的經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