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晉抬手掩了一下,挑起一邊的眉:“你真要知道?”
段書蓉把筷子一擱,一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樣子:“說吧。”
何晉咽下菜,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才說:“在跟每個相親對象說這件事之前,我都告訴們,我要說的事是真實的,不是敷衍們的借口,并拜托們替我保,因為這件事我父母不知道,尤其是我媽媽,我不想讓知道,所以,我也希你……”
“恩恩,我也會替你保的!”段書蓉打斷他,是個急子,已經迫不及待要知道真相了。
何晉看向,認真道:“我和男人在一起過。”
段書蓉的表僵住了,面變得有些古怪,低聲問:“你是同?”
“我不知道,因為我只喜歡過他一個男的,但這應該也算是同的一種吧,說實話,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還能不能接,我想嘗試找朋友,但到現在為止,聽到這個真相的姑娘都直接拒絕我了,”何晉笑了笑,“不過,們都信守承諾,沒有到宣揚我這個。”
段書蓉:“你知道嗎,其實跟承諾無關,我了解人,咱們都特喜歡八卦,大家沒說的原因是你……”
何晉:“我?”
段書蓉容道:“你說剛才那句話,給我的覺,很真誠。”
也不知道怎麼描述,只覺得何晉那一刻特別脆弱,特別痛苦……人總是很容易被這樣的男人。
“喂,何晉,”段書蓉鼓起勇氣道,“其實我不是很在乎你過去怎麼樣,你要不要跟我試試?”
何晉眼中浮現出一激:“段書蓉,也有一小部分聽到這個真相后仍然愿意跟我試試的孩,們大概是想幫我吧……但是,”他抬眼,直視對方,“如果我說,我到現在還沒有放下他呢?”
沒有人能容忍自己的往對象還惦記著前任,更何況,這個前任,還是個男人。
見對方沉默,何晉嘆了口氣,低頭看著已經見底的咖啡杯,掙扎道:“段書蓉,謝謝你,但我不能做對不起你的事。”
三年了,當年寫給秦煬的分手信中的那句自我詛咒靈驗了。
他沒辦法更任何一個人重新開始,他嘗試過、努力過,和第一個相親對象往時,幾乎夜夜失眠,數不清的咖啡因、安眠藥,甚至自己都去看了半年的心理醫生,才慢慢支撐起這個相對正常的皮囊……
他可以騙的過所有人,卻騙不了自己——他忘不了秦煬,他再也走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