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選倒序查看,回復人是樓主。
樓主:[我艸這樓什麼時候蓋這麼高了?你們是一群魔鬼吧?]
樓主:[現在還有人看這帖子嗎?聽我兩句唄。]
他連發兩條,無人問津。
鬼使神差的,江景白回復:[有。]
樓主在線時間是中午,江景白沒期盼他能及時看到,不想對方很快回道:[對不起啊,都結束了,沒的了,謝謝你。]
江景白:[沒事。]
樓主:[剛剛分手了,沒意思得很,老子忍疼那麼久,那傻還他媽嫌這嫌那,尺寸不合何必勉強,不分手我才是傻的!]
江景白打了幾個字,又全部刪掉,只回:[好的。]
樓主發了個呲牙笑臉,沒靜了。
江景白看著那個表,也笑了笑。
他把加過標簽的幾層樓逐一取消,最后刪除整篇帖子的收藏。
收藏列表頓時空空如也。
江景白掏出兜里躺了一天的糖,撕開包裝,丟進里。
沒幾口就吃掉了。
——
夏季多雨,本市氣象局在三天前就發出雷雨預警。
今晚的月亮圈更是朦朧,看來很快就有雨水降下了。
江景白退出天氣預報的件界面:“明天下午三點后有雷陣雨,也不知道多久會停,你記得帶傘,以防萬一。”
南鉞將車駛進車庫,安穩停下:“好。”
“氣溫也降了幾度,辦公室空調溫度不變的話很容易冒,上班的時候要注意一下。”
“嗯。”
“家里養的仙人球有新的小球球長出來了,我打算這兩天就移出去。你要不要帶一盆去公司防輻?是狂刺金琥,沒長大的時候還可的。”
“好。”
“記得放遠一點。”江景白想到什麼,突然笑了,“我大學時送過室友一盆,他一直放在書桌上,晚上喝水想找水杯,一不留心就抓仙人球上去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電梯,站到公寓門前。
江景白回家路上說話突然變多,南鉞以為他在轉移自己注意力,不想去提昨晚的事。
他抿角,想說不解釋也沒關系,他不會去問。
“南鉞。”
南鉞打開門鎖,聽到后傳來一聲低語。
溫溫的,輕得好似能被風吹走一般。
“……我想離婚了。”
江景白說完噎住,不知道怎麼說床事才算合適。
他不敢抬頭,死盯著南鉞黑的鞋跟。
鞋跟的主人久久未,也不出聲。
大概過了一萬年那麼長的時間。
江景白有點張,悄悄做了個吞咽的作,醞釀完畢:“我……”
南鉞總算有了回應:“稍后再討論這個話題,可以嗎。”
容是詢問,聲調卻降得很低。
江景白的預想是“為什麼”,“好”,或者“不好”,備選里完全沒有緩刑的選項。
他眼睜睜看南鉞邁進公寓,也不換鞋,利落幫自己亮了燈,又利落一步邁回,煞有其事地看眼手機,語速稍快:“突然接到消息,有事要回公司一趟。”
江景白防不勝防,被這招打得措手不及。
他愣愣道了聲“好”,任由南鉞掠過肩側,被電梯遮去影。
——
耿文傾最近也是倒霉。
自從南鉞結婚了,他便陪大佬當了快兩個月的工作狂,什麼項目都不能拖到晚上,加班加得差點吐了。
今天好不容易提前回家放飛自我,結果游戲剛開局,門鈴就被按響了。
催命似的地按,吵得人腦仁疼。
“草。”
耿文傾低罵一聲,起前決定不管來人是誰,一定先把對方噴孫子。
結果一開門,門外站著南鉞,一臉的鷙不耐,可不就是過來催命的。
耿文傾拿開邊咬到一半的蘋果,難得沒被南鉞這一黑氣兒嚇得心里惴惴。
他“嘶”了聲,上下打量好友。
莫名覺,南鉞這時候特別像他姐姐家那只走丟后找不著北的哈士奇。
兇,帥,還特麼帶著點顯而易見的懵。
作者有話要說: 高亮一下,我【想】離婚了,不是我【要】離婚,也不是【我們】離婚吧,這是通的開始,不是蓋棺定論。
在江認為南對自己沒有的況下,先提自己態度再說很難解決甚至不可解決的問題所在,如果對方也覺得問題棘手,心里想離婚,又像店員顧及道德力,那江【想離婚】的態度就會幫他卸除力,是個背鍋的語序選擇,但是南一跑,后面節奏中斷了。個人覺得不適合把正常婚姻里的理流程搬到他們上啊啊啊啊啊啊
江景白:“……我想離婚了。”
南鉞:離婚?為什麼?和我?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不行了有點懵,腦子突然不夠用,想去外面逃避現實,出去一趟再回來是不是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了?
南鉞:“我先去公司理一下工作。”
江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