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G的比賽打完之后,大約有半小時中場休息,會場會跟現場觀眾進行一些互活。簡而言之,就是在DSG下場后,在TG上場之前,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口氣——當然,這是對于賀連恩來說。
他幾乎是三步當兩步走,抱著外設急匆匆地走在隊伍最前列,一眨眼就出了選手通道,過了轉角。田某人跟頑皮豹還在口嗨到底是上把誰更Carry,田某人余一瞟,只看見賀連恩腳步匆忙的背影。
“……難道不是打野爸爸把你扶起來的嗎,你能不能心存點激呀!”頑皮豹叨完這一句,田某人慌忙的將目收回,差不多已經猜到賀連恩要去干什麼。就這麼稍稍晃神的功夫,玩車已經接話了:“……反正都是Aman的MVP。”
頑皮豹對田某人的異樣、對賀連恩的“瞬間消失”毫無無察覺,他轉過頭跟后的玩車已經叨叨上了:“哇,老大真滴不是人,他今天有點心機!”
按理說,往常都是田某人接他的話茬,可今天,卻是不怎麼說話的上單戰斗機接上了:“……確實,覺在保KDA。”
玩車:“但也沒太明顯吧,我約約覺得他今天格外認真。”
頑皮豹:“老大心,海底針。”
田某人這才心不在焉地接了句:“……說不定真是想拿MVP吧。”
雖然他沒有任何證據,但就憑剛才賀連恩在臺上的表,那種不管是解說還是導播還是觀眾都能看出來的淺笑,他都覺得,這個MVP就是賀連恩好心的來源——那也就意味著,它肯定跟陳易安有關。
田某人心里苦啊,他現在懷里揣著個驚新聞卻無人分,簡直要把他這個大喇叭給憋出病了。
[9/9 17:12]
賀連恩跟開了疾跑似的鉆進自家休息室,將手里的外設放下,都還來不及收拾進背包里,就拿著手機往外走。他全程都沒抬頭看路,眼睛地盯著手機,飛快打開微博,不停地翻著什麼。
一心二用的本事,賀連恩還是有的。他就這麼盯著手機,還順利地走到了TG的休息室門口。
他一出現,里頭的七八雙眼睛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上。
DSG打完,預示著TG馬上就要上場,所以這時候,大家都站起來在收拾東西準備上去進行不容失誤的一場比賽。唯獨陳易安,還盯著大屏幕看剛才兩局剪出來的彩作。
旁邊人的靜也把陳易安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他跟隨大部隊的腳步轉頭看向門口,賀連恩正微微著氣,靠著門框,模樣還有點小帥。要是平時,陳易安估計“A神牛X啊”的喊著就上去了,但是今天不同,他完全知道賀連恩為什麼這麼匆忙的過來,甚至都沒跟平時似的給他先發個消息,約到外面哪里哪里見面。
這人是來拿“獎品”的。
于是陳易安的臉眼可見的紅了。
天神看見賀連恩的第一眼,就扭過頭看向陳易安:“43,A神找!”
“…………”陳易安慌地低下頭,猥瑣地往外走,經過賀連恩邊的時候,他一言不發,拉著賀連恩的手臂,把人生生給拽走了。
休息室里的大家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不知道他們兩這種跟平時不同的互氣氛代表了什麼含義。
天神作為隊長,第一個反應過來:“咳咳,趕準備吧,該上場了!”
賀連恩任由他拉著,完全不反抗,就順著陳易安的意思走了好長一路,期間經過了DSG的休息室,又經過了廁所,在離自販賣機還剩二十幾步的地方才停下。
這個自販賣機好像都沒什麼人知道,至陳易安不知這還能買飲料,早知道就不用每回都跑出去買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著氣停下來,賀連恩已經完全繃不住在臺上那張冷冰冰的臉,角上揚著道:“你張什麼?”
“……我沒張啊,這不是他們快要上場了嗎,我們在那兒說話影響到他們狀態怎麼辦?”陳易安道。
賀連恩一下子抓到了重點,眉頭一皺,笑容也瞬間消失:“你不上場?”
“我不上場啊。”陳易安笑瞇瞇道,“你瞎張什麼啊,我首發地位牢不可摧,阿羅說B12不用我上場,讓替補上了。”
“哦,這樣。”聽見陳易安的解釋,賀連恩頓時放松下來。
他們兩就站在墻邊說話,這里四下無人的,就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氣氛也自然而然地漫著甜膩的曖昧。
賀連恩又湊近了點,低頭打開手機屏鎖。他要再往前一點,幾乎就要抵上陳易安的額頭,兩人的呼吸都錯在一塊兒。他打開了某張圖片,手機倒過來遞到陳易安手里:“獲獎憑證。”
陳易安接過來一看——嚯,這才幾分鐘,賀連恩都把MVP的圖截好了。
陳易安臉在發燒,還強裝氣地調侃:“你手腳快啊,是不是每次打完比賽就馬上看賽事新聞,自己拿沒拿MVP啊?”
賀連恩反手把手機揣進兜里,才懶得跟他廢話。他一下握住陳易安的手腕,然后直接摁到墻上,整個人欺上去,頗有一副要壁咚陳易安強行索吻的架勢。
“喂喂喂!不帶強行開團的!”陳易安急急忙忙道,“你這領獎的也太霸道了吧,不是該我發給你麼!”
這話還真奏效了,就他被不輕不重地摁在墻上,賀連恩的鼻尖離他的鼻尖還剩2cm的時候,賀連恩停了。不僅僅停了,他還松開手,稍微拉開了點距離,角上翹道:“那你行你來。”
“開玩笑!”陳易安道,“什麼樣的團我不能開,什麼樣的團我不敢接?”
他一邊說,一邊化被為主,換他拽住賀連恩的手腕,氣勢洶洶地跟他調換了個位置。他還比賀連恩矮一點,數值差得不遠,但要真近距離要干點什麼,這點數值就現出來了。
陳易安幾乎是瞬間察覺到高差——他要是想主“頒獎”的話,他還得稍微抬點頭!這也太沒面子了吧!!
賀連恩抿著,卻不住上翹的角,小聲又低沉地說:“今天坐板凳剛好,那就可以慢慢來了。”
“什麼慢慢來啊……”真要到這種時候,陳易安就開始慫了。
“那你快點。”
陳易安惱怒地罵了句“BB”,學著電影里那種霸道男主角的模樣,手住賀連恩的下,就要往上湊。
他能聽見自己膛里那顆心,撲通撲通急劇加速,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到嗓子眼。原本陳易安謀劃著,速戰速決,上去蜻蜓點水就開溜,也不算誓約了。而且這個“獎品”還是賀連恩的自說自話,他都沒說同意!結果現在,還沒到,他已經害地快要冒煙,靠得越來越慢。
就在還差一丟丟的時候,陳易安突然泄了氣,還是覺著做不到,開口道:“哎我不……”
“行”字卡在里沒說出來,像賀連恩這種狂野型ADC,本不想跟他多廢話,上手扣住他后脖子,直接親了上去。
陳易安眼睛瞪得老大,上微涼的傳來,愣了一兩秒后才難為地閉上眼。
所謂眼不見為凈,看不見面前的人,大概就不會那麼害了。
但恰恰相反——就是閉上了眼,變得更加敏銳。他張地閉著,能覺到賀連恩也不是經驗人士,他的雙試探著親吻著,微微張開,將他的下輕輕含進去,更輕地吮吸了片刻。
臥槽臥槽臥槽,親了親了親了!
陳易安張得要命,心想著這該算完了吧?誰知道賀連恩卻好像是格外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吻,認認真真地親他,舌尖在他邊探索著。
陳易安不敢張,卻又有點期待傳說中的舌吻——實不相瞞,這還是他的初吻。
害到了極點,陳易安忍不住角上翹地笑了起來。
到面前的輔助在這麼嚴肅認真還神圣的事上,居然笑了?賀連恩不爽地輕咬住他的下,含糊不清道:“認真點!”
趁著陳易安沒有反抗的心思,賀連恩輕而易舉地掙了他的手,然后正式宣告自己的主權,摟住了陳易安的腰,把人往自己懷里帶。
在賀連恩的計劃里,這應該是個綿長甜的初吻,在約定好“限定KISS”之前,他就自認已經做足了功課。結果陳易安這個兔崽子居然這麼不認真,還敢笑,鬧得這個吻變了味,不再是充斥其中,反而像老夫老妻單純地在膩歪。
陳易安想回話,張開一條道:“……我一張就想笑啊。”
賀連恩趁此機會更近了些,待陳易安想要合上時,就自然而然的含住了賀連恩的。他摟著陳易安的手,因為這點點變化,不自覺地收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