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伶著鼻子,委屈道:“他日夜為國事勞,每天忙到深夜,我勸都勸不住,鐵打的也扛不住啊嗚嗚嗚——”
“別他媽給我來這套!”宋瑜被他的惺惺作態惹怒,“敢對我父王下手,你別想活著離開宮里!”
紀伶著鼻子,角突然勾起扭曲的笑意。
“真是令人的父子親,那你就看看,我和你父王,誰·先·死!”
宋瑜:“你敢?!”
紀伶笑出了聲。
“這話怎麼說?我可是在盡心盡力地照顧重病的丈夫,可比你這種離經叛道的不孝子強多了。”
宋瑜:“紀伶!”
紀伶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笑容得意。
“兩天之回到帝都星,否則我不保證你能不能見到他最后一面。”
說完,他對著鏡頭揮揮手,切斷了通訊。
“你——!”
宋瑜看著黑掉的屏幕,腦子里一片空白。
容時沉著臉,眉頭鎖。
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原本的局勢,各方都在互相牽制,牽一發而全,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謹慎。
現在,這種局勢被徹底打破,紀伶在接連遭打擊后開始反撲,在搶不走紀明的況下,祭出國王宋征這張王牌,以此來牽制宋瑜,企圖翻盤。
他握住宋瑜冰涼的手,低聲安:“別急,先聯系銀叔。”
宋瑜忙不迭地找出銀榮的通訊號撥出去。
那邊過了很久才接起。
宋瑜:“父王到底怎麼回事?!”
銀榮面憔悴,看起來很久沒休息過了。
“昨天早上,陛下在書房突然倒下被送去搶救,王后聯合議會和醫療團隊控制了整個局面,現在連我也見不到陛下。”
“突然倒下?”宋瑜怔怔地回不過神,“你當時有沒有在場?是不是他用信息素控制了父王?!”
銀榮沉著臉搖頭:“檢測過,空氣里沒有信息素殘留。”
竟然這麼輕易就被紀伶那種人得手,宋瑜怒不可遏,不知道氣父親的無能,還是氣紀伶的險狡詐。
“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報告給我?!”
銀榮半垂著雙眸,低聲說:“陛下之前代過,無論他出什麼事都不要告訴您,不管誰聯系您,都不要回來。”
宋瑜不敢置信,混的腦子一時間消化不了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意思?讓我放著他不管?”
銀榮面沉靜:“您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宋瑜緒失控,不想再說下去,轉就往外面走。
“小瑜!”容時將人攔下來,“冷靜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宋瑜用力揮開他的手,“那老頭要死了!”
容時摁住他掙扎的手將人環在前。
“銀叔。”他看向虛擬屏,“接下來宮里有任何況,請務必一五一十地匯報過來,這對我們很重要。”
銀榮頷首:“好。”
容時:“另外,我有件事,想拜托您幫忙。”
掛掉通訊,容時將懷里的人轉過來抱。
“別擔心,他會沒事的。”
“他憑什麼不讓我回去?”宋瑜埋頭在他懷里,嗤笑道,“連個omega都對付不了,無能的昏君。”
“留敵人在邊又斗不過,實在不行殺了再說啊,對我這個兒子這麼絕,對敵人倒是仁慈的。”
覺到領口有些潤,容時心口疼,綿的親吻落在他的發間,低聲安:“既然他代過銀叔,說明早就預料,事一定沒那麼糟糕。”
深夜,容時睜開眼,懷里已經空了。
他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朝外走。
昏暗的客廳里,宋瑜已經穿戴好,他彎腰將配槍進后腰,輕聲朝門口走。
走到一半,客廳里的燈突然亮了,容時的聲音在后響起。
“你要去哪?”
宋瑜沒回頭,垂在側的手指收攏。
“我放不下。”
容時走過去:“有多人在學府星外等著你自投羅網,就算明知道這是個陷進還要跳進去?”
“我只有這一個父親了。”宋瑜偏頭看向他,神冷靜得可怕,“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四目相對,容時牽住他的手。
“好,我陪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 貓爸:聽說我又被兒子管了?[掐掉煙頭,心絞痛.jpg]
貓爹:聽說我又被兒子罵了?[躺平,安詳.jpg]
容兔兔:暴躁貓貓將在五秒后到達戰場,請做好(被撓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