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咬牙，沒有說話。

“其實我有很多機會告訴你真相，但你還小，我不敢把你卷進來，我也很怕說出真相后，會貪親沒辦法再演下去。”說到這里，他苦笑了一聲，“說到底，我也不是什麼堅強的人。”

宋瑜冷哼了一聲，還是沒說話。

宋征神低落，聲音很沉：“你可以不原諒我，但以后別再為以前那些事難過了。”

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

好幾次，宋瑜張了張，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再提也沒什麼意思了。

“爸爸呢？”宋瑜轉移話題，“你說把他送走了，他現在在哪？”

說起這事，宋征眼神微閃：“他——”

叩叩叩！

房門敲響。

銀榮帶著一個年輕的軍醫走進來。

“陛下。”beta軍醫行禮后，放下隨帶來的藥箱。

有外人在不適合再繼續聊下去，宋瑜起給軍醫讓位置，走到床腳。

一番常規檢查后，軍醫放下檢查。

“陛下，您信息素水平很不穩定，加上疲勞過度，已經出現部分機能衰竭癥狀，請一定要注意休息……”

等待診斷結束，檢查了藥品，宋瑜才走出去。

走到門口，覺到后的視線，他停住腳步。

“好好休息吧，其他事以后再說。”

宋征：“好。”

他對銀榮揮手，示意對方也出去。

艙門關上，宋征偏頭，靜靜地看著給他輸的軍醫。

片刻后，軍醫收拾工。

“好了，您這只手別，好好休息吧。”

軍醫提起藥箱起，手卻突然被勾住。

“斯年。”宋征聲音很低，“不能再陪我一會兒嗎？”

軍醫一怔，偏頭看了過去。

本以為宋瑜去休息了，沒想到半小時不到他又回來了，容時很無奈。

宋瑜在他邊坐下，理所當然道：“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去休息？”

容時：“陛下怎麼樣？”

說起他，宋瑜眉頭皺起：“被紀伶折磨得不清。”

容時牽住他的手，安道：“好好調養，會好起來的。”

宋瑜看著他的雙眼，試探道：“可別跟夢里那樣一病不起。”

容時眼神一閃：“夢都是相反的。”

兩人在指揮艙里熬到半夜。

外面戰火稍稍停息一些，軍團已經將叛黨驅逐到大氣層地帶。

千里大手一揮，把倆賴著不去休息的孩子給攆走了。

已經到休息時間，但兩人的神都很，本睡不著。

回休息艙的路上，兩人手牽手邊走邊閑聊。

容時：“那個合視頻上的信息你從哪里調查過來的？”

以紀伶那謹慎程度，應該不可能留下明顯的線索。

宋瑜：“夢里。”

容時手指一頓。

注意到這一點，宋瑜不聲道：“夢里，我抓到紀伶審問，他告訴這一幕，但他沒說那個人不是父王。”

容時：“因為他也不知道那不是陛下。”

宋瑜點頭：“父王解釋后我才想起來，小時候爸爸曾對我提起過，父王在年輕的時候有個專職替。”

容時：“替？”

宋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父王不喜歡應酬，不得不去的時候就會讓替去。”

“替長得和父王有五六分相似，每次出任務都會做易容，不是特別親的人本發現不了。”

進休息艙，宋瑜靠坐在沙發里，疲憊地了眉心。

“我本應該更早發現這一點，只是那時候父王對我的態度突然轉變，我就以為宋珂真的是父王的孩子。”

容時站在沙發后，拉他的手幫他按|頭部。

“心策劃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打一開始就搞錯了，紀伶的打擊不輕。”

宋瑜放松地往后靠，閉上眼。

“不會，那個計劃里并沒有他真正想要的東西，他沒有任何留的東西，只是想毀滅一切，不讓任何人好過，為此死也無所謂。”

容時想了想，點頭：“他反復強調自己是工，自毀傾向和自我價值缺失嚴重，可能從小太缺乏關了。”

可同樣缺乏關的爸爸卻正常長大，為一個溫溫暖的爸爸，所以紀伶也不值得同。

“看到他發瘋，就像看到了我自己。”宋瑜拉過容時的手，親在他的手心，“沒有你，他就是我的結局。”

“又胡說。”容時俯，在他上輕咬，聲音很低，“不準拿自己跟他比，你和他本沒有可比。”

宋瑜抬起下回吻，嚨里發出幾聲低笑。

深夜，休息艙里一片昏暗。

容時將宋瑜環在前，輕吻落在他汗的額角，拉起薄被蓋住他腹部的吻痕。

“容時。”宋瑜的聲音比平時更慵懶低沉。

容時：“把你弄醒了？”

宋瑜翻過和容時面對面躺著。

“我又做夢了。”

容時的手指輕輕過他的額發：“夢到什麼了？”

宋瑜：“還是之前那個夢，只是這次到夢的最后了。”

容時：“最后？”

“夢里我做出時機把你送回過去。”說到這里，宋瑜看著容時的雙眼，“可惜到這里我就醒了。”

容時看著他，沒有說話。

宋瑜表認真：“所以，我功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容兔兔：老婆老了還是最可的！但老婆不會老[認真臉]

千里：泥垢了，滾！

三點了！我還能再睡四小時，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