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紀明、秦霖、千帆帶著眠眠和可樂,跟著板栗到第一軍團的軍艦上。
已經到了睡覺的點,兩個小的半路就睡著了。
秦霖和紀明抱著他們先去了休息艙,?剩下千帆一個人坐在客艙里等。
艙門打開,?容快步走進來。
“千老師!”
聽到聲音,千帆偏頭看過去,一僵,搭在扶手上的手攏。
“容?”
容走過去在老人旁蹲下,?在對方不敢置信的眼神下,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麼晚了還親自跑過來,?讓您擔心了。”他低聲說,?“我本來想等這邊忙完了,?再過去跟您解釋的。”
剛說完,?耳朵被扯了過去。
“你這死小子!”千帆氣得咬牙切齒,?擰住他的耳朵,“沒死不知道通知我一聲?你知道我為這事哭暈過去多次?!”
在公頻聽到容的聲音時,千帆以為自己聽錯了,后來聽到他自報家門,?差點懷疑人生。
“嘶——!疼、疼疼疼——”容不敢反抗,?也不敢,“您消消氣,皺紋快出來了。”
“管不了皺紋了!”千帆氣太狠了,?把自己給氣哭了,一邊哭一邊不撒手,“我的皺紋都是你父子倆氣出來的!”
自知理虧,容也不敢多辯解,只能哄著,?賣賣慘。
“那時候環境太兇險,我怕拖累您,這才沒敢聯系。”
這話倒不算全是假話。
千帆雖也算軍部在編人員,但他一心撲在教育上,不上前線也不參與黨派斗爭,千里和秦霖都有意不讓他對軍部一些事涉足太深,只想讓他專注在熱的教育事業上。
哄了半天,遞了半包紙巾,總算把人給哄住了。
千帆紅著眼鼻子:“后來呢?總不能一直找不到機會?”
容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準備現編一套說辭,就聽千帆聲音涼涼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容:“……”
不說的話會被千帆擰耳朵,但說太多,恐怕千里那里不好代。
容想了想,只能把秦霖賣了。
“當時發現況嚴重,我要提防敵方的追蹤,還得去各個星球調查,連聯絡都得靠暗號。”他輕嘆,“后來找了個機會聯絡過秦教授,我以為他告訴過您了——”
客艙的艙門突然打開,秦霖正好聽到后半句。
接收到自家老伴的眼刀,他打了個寒戰,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
老婆生氣了,要完。
紀明看在眼里,嘲笑道:“怕老婆?出息。”
秦霖:“沒老婆的人會不到這種快樂。”
紀明:“……”
另一個休息艙里,空氣都在燃燒。
容時將人抵在墻上,領口被扯得有些凌,出頸側的吻痕,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角下來。
宋瑜修長的手指抹過他的汗水,在他上輕咬,聲音慵懶:“我的襯衫被你的東西弄臟了。”
容時追著他吻過去:“換我的。”
靠得近,彼此都能覺到對方的呼吸。
一吻結束,宋瑜略微分開一些,看著他笑:“再來一次?”
容時心慘了,僅存的理智去查看時間,已經沒時間了。
“先做事。”
宋瑜漂亮的眉頭微皺,不高興。
他手向容時的后腰:“作為補償,下次我要進去。”
容時面從容,把作怪的貓爪子抓過來放在邊親了一口,提醒道:“空白支票。”
宋瑜臉一僵。
容時看著他笑:“殿下不會賴賬吧?”
宋瑜咬咬牙,說賴就賴,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欠債的是十八歲的那個我,他已經消失了,現在的是四十三歲的我。”
“無所謂,只要有人還就行。”容時抱著人,親吻落在他的額角、臉側,“十八歲也好,四十三歲也好,我都可以,不嫌棄。”
宋瑜:“……”
容時:“就從軍校復課開始還吧。”
宋瑜:“……”
想到那時隨口應下的支票數量,宋瑜頭皮發麻。
“哥哥……”
“我很期待你還債的日子。”容時他的頭,對他的撒視若無睹,“第一天,記得戴上貓貓耳朵。”
宋瑜:“……”。
十分鐘后,兩人從休息艙出來去客艙,紀明和秦霖已經等很久了。
聞到他們上同樣的洗護用品香味,紀明黑著一張臉想訓話,又覺得自己沒那個資格。
“父親呢?”容時問。
“他去看眠眠了。”秦霖用巾捂著一邊紅腫的臉,“你們準備好了就出發吧。”
宋瑜看著他的臉:“你被誰打了?”
秦霖木著臉:“自己摔的。”
宋瑜:“一把年紀了,悠著點。”
秦霖:“……”
要去老家接爸爸,容時本打算和宋瑜兩個人去,可后來想想還是決定帶上紀明,他是親手改造爸爸的人,對爸爸的健康狀況應該會更加了解,趁著換休眠倉時剛好可以檢查一下。
秦霖也說要去看看,兩個人就一起過來了。
說起來眠眠出生后外培養了兩年,父親和眠眠對彼此都很陌生。
尤其是眠眠,前世今生加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父親。
只差爸爸了。
容時沒去打擾他們,帶著幾人一起上了小型軍艦。
不需要打仗,主艙里的氣氛就沒那麼張。
容時做了咖啡端到宋瑜面前,跟紀明和秦霖兩人聊爸爸的病。
“眠眠吃的藥是您寄的吧?”容時看向秦霖,“我們在軍區醫院里也找到了同樣的藥品。”
當時他以為是這藥導致眠眠虛弱,可現在看來卻不是。
如果爸爸是實驗,那眠眠的病極大可能是傳,那個藥是穩定腺機能的。
秦霖搖頭:“我知道這事,不過藥不是我寄的。”
容時立刻想到了另一個人。
“小瑜的爸爸?”
聞言,宋瑜放下加糖的勺子,抬頭看過去。
見秦霖點頭,容時又問:“那學府星那個軍區醫院的地下實驗室也是他的?”
秦霖:“不能說是他的,但他是分派到學府星的觀察員,負責記錄實驗的數據,給他們定期注穩定劑,也就是SYT7737。”
想到之前容說的那些話,宋瑜的指腹過咖啡杯的杯沿,低聲問:“觀察員是不是都比較自由,可以隨意走?”
“在組織,怎麼可能有自由?”紀明黑著臉了一句,“尤其是醫療專家,監控強度是其他人員的好幾倍!”
秦霖:“就我了解的況來看,每個觀察員邊都至跟著三個監督員,負責監督觀察員工作,一旦出現異常舉就會被帶回組織,輕者被換到其他區域,重者被在基地工作,參考老紀。”
紀明氣哼哼地撇過頭。
果然是這樣。
容時不由得想起沈斯年幾次拿東西暗示他,那個樣子別說自由,本就像時刻被監視。
和父親比,他明面上能走的地方更多,但一舉一都到限制。
要在這種狀況下收集傳遞報很難也很危險。
容時將宋瑜的手牽過來握在手心。
之前小貓裝作沒事人的樣子,看來心里還是很在意。
“不要相信我父親那張。”容時低聲安,“除了大事上的決策,就沒一句話是真的。”
秦霖不明所以,聽了容時的解釋,笑罵了一句:“那臭小子!拉踩別人真是一把好手。”
他對宋瑜解釋道:“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靠著容和你爸爸來收集組織報,他負責外部組織實驗室基地之類的排查,你爸爸則是在部收集藥品和實驗的數據,他都被監控到沒辦法跟任何人聯系,你爸爸又怎麼可能隨意走?”
宋瑜臉一松,眉頭又皺了起來。
“讓他去執行這種任務是你們商量的結果?”
拋開其他事不說,他是王后,就算宮里不安全,也可以居到其他地方,等安全了再回來,本沒必要?這麼做。
“是他自己要求的。”秦霖道。
宋瑜心道一聲果然。
沒有人能比爸爸做事,除非他自己樂意。
不知想到什麼,秦霖嘆了口氣:“我也只是從岳父那里聽到一些事,你爸爸在醫學領域的領悟很高,要換別人也不可能那麼快打了組織部。”
容時問:“實驗長期不注穩定劑會怎麼樣?”
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紀明接話道:“普通實驗長期不注,腺會逐漸萎,最終失去加強的效果,最差也就是變得比一般omega弱一點,但——阿偌和阿伶是不一樣的。”
容時和宋瑜同時看向他。
想到當年的事,紀明臉復雜。
“實驗大致分兩種,一種是基因改造,天生信息素就強,一種是后天注藥改造,更依賴藥維持,但前者不容易二次改造,后者經過藥反復刺激,可以大幅度改變信息素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