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看似說得順口。葉宋話外之音卻是在提醒南樞,這碗燕窩不會有問題,已經有人試吃過了,若是后來南樞有個什麼不適,跟沒有毫的關系。這話在場的丫鬟們都聽見了,可以做見證。
葉宋沒有讓南樞來接,而是拿著湯匙一勺一勺地喂。南樞慢慢就紅了眼圈兒,道:“多謝姐姐。”
葉宋嘆道:“你我姐妹一家謝什麼,你子向來弱,更加得多多注意。怪只怪這次靈月那丫頭委實是不,把你害了這樣,王爺肯留一命實屬格外開恩。”
南樞著急地著葉宋,問:“靈月……怎麼樣了?”
“你看你,自己都這樣了還去擔心別人。”葉宋道,“放心吧,命尚且還留著,只不過這近一兩月恐怕是無法再伺候妹妹了,我今才特意挑了兩個心的過來服侍妹妹。靈月此次犯了這麼大的錯,以后王爺肯定不放心繼續服侍你。”
南樞眼角凝淚楚楚可憐:“不,靈月是我帶進王府里來的丫鬟,服侍得很周到。都是我的錯,害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見南樞輕微地了雙肩,葉宋溫又道,“妹妹別想那麼多,還是先養好子要。回頭只要妹妹肯給王爺吹吹耳邊風,相信他也會心的。”
葉宋扶南樞躺下,再細致地叮囑了新來的兩個丫鬟一些相關事宜,這才離開芳菲苑。
在芳菲苑時沛青一句話都沒有說,葉宋吩咐什麼便去做什麼。出了芳菲苑,才忍不住輕聲道:“若是小姐早日有心爭寵,那南氏就不會那麼囂張地欺負小姐了。”
葉宋睨一眼,悠哉道:“現在你小姐我也沒想過要爭寵,蘇宸那賤人尚且不值得我如此。將來我要的男人,定不會把恩寵分給別人讓我去爭。只不過眼下境況如此,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罷了。”
回碧華苑的時候時辰尚早,葉宋甩著手百無聊賴道:“這大上午的該干些什麼呢?”想了想,笑瞇瞇地吩咐沛青,“你去問問春丫頭,上次們當珠寶是在哪家當鋪?”
沛青跑去問了,待回來時葉宋已然換了一樣式簡單的白布,外以白紗點綴,添了兩分飄逸而又不顯得累贅。葉宋正披散著長發坐在銅鏡前試圖挽出一個不會垮塌的發髻來,顯然努力了數回都失敗了。見沛青回來,葉宋便道:“快過來,幫我拾掇拾掇這頭發,莫要太復雜,簡單一點。”
沛青手腳麻利地為葉宋挽發,配以白的小簪花,看起來落落大方。尤其是葉宋對著銅鏡那淡淡一挑眉,自一番風。沛青問:“小姐這是要……出王府嗎?”
葉宋道:“早想出去了,春丫頭那里弄清楚了?”
“春春說,是在京城最大的金賢當鋪。”沛青目希冀,“小姐一個人出去嗎,那奴婢……”
葉宋似笑非笑地打量一眼:“還不快去換服?”
沛青歡歡喜喜換服去了。
須臾,這一主一仆輕裝上陣,沛青懷揣一疊銀票,而葉宋則懷揣一枚麒麟火紋白玉佩,明正大地朝王府正門走去。守門的守衛盡忠職守地上前,葉宋拎著那白玉佩在守衛眼前慢慢晃了兩晃,道:“睜大眼睛瞧清楚了,本王妃得了王爺恩準,現在要出府去,你們誰敢攔著?”
誰也攔不得。那白玉佩可是皇家之,寧王蘇宸的份象征。如今白玉佩在葉宋手上,兩名守衛見如見王爺,急急躬推開,給葉宋讓了道。
葉宋收好了白玉佩,帶著沛青揚長而去。當然,不知道這白玉佩的重要程度,只知是蘇宸的之應該是很有威懾作用。看這效果,果然出奇的好。
一出王府大門,走出明凈青石小巷,站在兩棵梧桐樹下,空氣中帶著幽幽的梧桐花香,葉宋展了一下胳膊,深吸一口氣,嘆道:“自由的空氣真***新鮮啊!”
沛青亦是深吸了口氣,跟著道:“對,真***新鮮!”
小巷外面連著一條長街,約莫這邊是寧王府的緣故,因而街上頗有些安靜。等兩人轉過了街角上了另外一條街后,景就大不相同了。街上行人來往,兩邊小販競相吆喝,十分的熱鬧。
葉宋是第一次來到這古代的集市,從前都只在電視上才能看到,如今親臨其境怎能不教好奇;而沛青呢,從小跟著將軍府里的小姐葉宋,絕大多數時候都陪小姐在深閨,甚有機會來逛集市。因而兩人對街上小攤的小玩意兒都稀罕得很,被街上熱鬧的氣氛所染,一時懶得問路去找那金賢當鋪,索先街逛了再說。
這一路逛下來,遇到沒玩過的都玩兩把,連賭坊小廝在門口招攬賭客葉宋就險些被忽悠著進去了,幸好沛青及時拽住,小聲道:“小姐,這賭坊里得很,都是男人們玩兒的。”
葉宋想了想,點頭贊同:“你說得對,老子又不會賭錢,進去只有被忽悠的份兒。”于是轉頭去別了。
倆遇到沒吃過的也要吃兩盤,到了街尾,兩人都吃得撐撐的。還好葉宋還記得們出來有正事要辦,再喜歡的小玩意兒也只是兩并沒有大包小包地買下來,不然一會兒穿街走巷的豈不累死?
打聽到了金賢當鋪在羅家巷,葉宋跟沛青腆著肚皮鉆進了羅家巷。這地兒雖然幽閉了一些,但似乎毫不影響京城最大當鋪的生意,不遠就掛著一塊大招牌,上金閃閃地書了“金賢當鋪”四個字,門下客人時來時往,有當東西的,也有贖或者是買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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