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在急診輸大廳。”說，“對了，映映，你去看看他，他一個人輸肯定會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爺爺也跟著說：“你去看看阿吧。這里有我。”

阮映再三確認沒有什麼大礙之后，只能下樓去了急診大廳的輸室。

這個季節剛好是冷熱替，流發。

輸廳里烏泱泱的一堆人，像是一個社會的小影。

阮映很快就找到了戴著口罩的馴然，他就坐在靠門的位置，微微弓著子拿著手機在玩游戲。來來往往的人對他毫無影響，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整個人著淡漠。

還真的跟說的一樣，馴然是一個人在輸，沒人陪著。平日里他學校的時候邊總是有一群小跟班，這會兒邊還有個位置是空著的。也許是他敞開雙坐著的姿勢太霸道，邊沒有人愿意坐。

阮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上前打招呼，就站在輸大廳的門口看著馴然。昨天晚上他們兩人雖然在一張餐桌上吃飯，可算不上太悉。但是要說不悉吧，他們又好像有點悉。這種覺讓阮映覺得很怪異。

一個姿勢維持太久，馴然歪了歪腦袋，還抬手了一下自己的后頸。他的頭發是真的超級無敵短，卻又好像無比合適他。

他大概忘了自己手上還在輸，輸的導管跟著點滴瓶晃，手背上針頭似乎因為這個作扎了一下他，他低低道了一聲：“淦。”

馴然反應過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背，似乎在確認有沒有倒流。

莫名的，阮映覺得他這一連串的作行為特別稚。

馴然抬起頭的時候，阮映角還帶著一抹笑。他直直看著，眼神里帶著些許探究，像是要從阮映的臉上找到什麼。

阮映笑容卻僵在臉上，不自然地上前一步打招呼：“馴然，我讓我來陪你輸。”

馴然斂了斂緒，認真地說：“問你一個問題。”

阮映點點頭：“嗯，你問。”

馴然一字一句說得清楚：“你是不是喜歡我？”

阮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