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起哄:“還等什麼!馴哥快吻上去啊!”
“哎呀哎呀,兒不宜。”
馴然沒有理會別人的嘲弄,只是看著阮映。
阮映莫名能夠深切地馴然所說的這個故事。
何德何能,能為國王癡的啊。
該拆的禮也拆了,該演奏的鋼琴曲目也演奏了。
后來在馴然的安排下,大家開始玩游戲吃夜宵。
首先是桌游狼人殺,再來是一款所有人都能玩的游戲誰是臥底。
誰是臥底這款游戲是在場所有人都喜歡的,難得阮映也玩得津津有味。
好幾次阮映到臥底拍卻不自知,傻乎乎自了份,被首淘汰,后面學會了偽裝,玩起來得心應手。
幾游戲下來,在歡聲笑語中,時間已經快到零點。
零點的鐘聲敲響前,平志勇特地去把了蠟燭的蛋糕推出來。
當著眾人的面,阮映許了愿,度過了一個別致的生日。
今晚大伙兒就沒打算離開馴然的別墅,反正明天不用上學,反正這里房間多,反正要玩什麼隨意挑選。所有人也剛好趁著現在放松放松,各自去找玩樂。
只有阮映一個人,堅持要回家。
阮映從未夜不歸宿過,也不習慣在別人家里過夜,尤其也有點防著馴然。
馴然知道勸不住阮映,也不強留,但送回去是必然的。
只是回去的路上,阮映或多或有些過意不去,有些自責:“我這樣,是不是有些掃大家興啊……”
馴然靠過來,笑著說:“傻瓜,遵循你自己的想法,管別人高興不高興干什麼?”
阮映說:“馴然,謝謝你。”
“謝什麼?”
“謝謝你安排的這一切,我覺得很開心。”
“開心就行。”
初春的凌晨街頭到底還是有些涼意,他們兩個人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道路兩旁全都種滿了法國梧桐樹,一顆顆高大拔、郁郁蔥蔥,兩邊梧桐樹展開來的枝椏完全遮蔽,形一道天然的屏障,在夜里看來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有很長一段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完全不會覺得尷尬。
馴然到底還是有些好奇,問阮映:“今晚許了什麼愿?”
阮映看他一眼,笑著說:“別人說愿說出來就不靈了。”
“行吧。”他一副不強求的樣子,可忍了又忍,又問:“那你的愿里有關于我的嗎?”
阮映沉默,低著頭走路。
馴然等得著急,干脆說:“算了算了,不要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阮映一笑,眼底意味不明。
馴然后來輕輕地說了一聲:“阮映,生日快樂。祝你所念皆所愿,所求皆所得。”
阮映心想:馴然,我的愿里第一次多了一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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