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程朔咳嗽一聲：“咳咳，對，好好學習，茭茭放心，早就安排好了。”

十歲的程明宇了口飯，冷冷說：“實驗班每學期踢人，你去待一個學期還不是要被踢出去。”

“明宇！”程凱瞪他一眼，程明宇撇撇，看雪茭的眼神嫌棄。

程家這幾個小輩，個個都對嫌棄至極。

程老太太也皺了皺眉，對于這個沒有程家脈的孩子本來就不是多喜歡，但程朔護著，也勉強當自家人。只是顧雪茭這人太不著調，讓程家人失頂。

看了老爺子一眼，對方放下筷子：“雪茭，我們把你送進了實驗班，自然是希你好好學習，學期末如果沒考好，踢出去我們是不會再管的。”

他的話一落地，程明挑起眉頭嘲笑地看著，幸災樂禍的姿態。

雪茭點點頭，認真地說：“應該的。”

飯桌上又安靜了，一頓飯除了雪茭吃得認真，其他人都心不在焉。

——

吃完飯程朔、程凱和老爺子去書房聊公司的事，兩個媳婦兒陪著老太太走走，就剩下他們四個站在客廳中間。

程明下一抬，拉著程明澤和程明宇坐在一邊，“明澤哥，明宇說有些問題想問你，我們坐在這兒聊一會兒吧！”

說著示威一般地看了眼雪茭，與想象中的暴怒不一樣，雪茭在另一側的沙發坐了下來，呆呆的看著一個角落。

程明的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反而生了悶氣。

一直到所有人下樓，雪茭一直看著一個方向都沒，別說程明和程明宇，就是程明澤都驚訝地看了好幾眼。

李思桐一看見雪茭一個人坐在和他們遠遠的位置就是一咯噔，生怕又在鬧事。

“茭茭？”

沒反應。

心里更慌了，就怕這個不省心的又在準備大發。

走到雪茭旁邊，抬起手，這才聽見低低的聲音——

“……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

李思桐：“……”？？？

“媽？！”雪茭看著肩膀上的手瞪大眼睛，一副嚇著了的模樣。

李思桐愣了愣，神恍惚了一瞬間，這才微微僵地轉開口：“要準備走了……”

“好。”雪茭乖巧地站起來。

老太太看了眼坐得涇渭分明的幾個孩子，突然問：“茭茭和明上午是為了什麼吵起來的？”

李思桐聞言瞪雪茭一眼，“你還沒跟妹妹道歉！”

雪茭很乖，張：“對不起。”

程明眼睛一跳，這一個果斷的道歉不僅沒讓痛快，反而更憤怒了。

急切地張：“是這樣的，堂姐說喜歡明澤哥！”

雪茭皺著眉看向，記憶中上午吵架是程明嫌棄學習不好，進實驗班也丟人，還說不配喜歡程明澤。

顧雪茭聽到這話炸和打起來，就自己摔下去，嫁禍給原。

這個程明的心機，兩個直脾氣的顧雪茭加起來都玩不過。

程家人一瞬間都看向雪茭，程明澤更是皺眉頭，眼底閃過厭惡。

“什麼？！”李思桐和程朔震驚地扭過頭，看向雪茭。

現在否認自己說過是不會有人信的，且不說顧雪茭確實喜歡程明澤，就是現在的信譽也遠遠不及程明。

想了想，驟然間抬頭，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很認真地點頭：“對，我是說過喜歡哥哥。”

李思桐抬起手指著，氣得發抖，程家兩個老人的臉也冷了下來，眼睛微瞇，直勾勾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