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打算過幾天再去找蘇念為的,沒想到回來的第二天就見了他。
五年前,蘇念為還是十四歲的年,相貌在九如鎮一等一的好,又是活潑的子,漸漸的田玉良便是那時候對這年起了心思。
五年后原來的懵懂年長山一般的青年,可那相貌那子竟然還是讓田玉良挪不開眼。
田玉良瞇了瞇眼,心里對蘇念為的更勝了,他知道他這樣的人為世間不容,可他控制不了自己。本以為離開的這五年會讓他忘記蘇念為,可五年過去,再次相見竟然還是控制不住的想得到他。
“念為,好久不見。這幾年你可好?”田玉良笑的溫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蘇念為。
蘇念為握拳頭,竭力控制住自己心里翻騰的怒氣,不讓自己去暴揍田玉良,可憤怒的眼神落在田玉良眼中卻甚為震驚,“念為,五年未見,為何這般看我?”
蘇念為坐在牛車上,不與他多說,揚起鞭子便要趕車走。誰知田玉良不肯,上前奪下牛鞭,不解的問道,“咱們,非得站在敵對的立場嗎?我以為我走的時候咱們和解了。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對你那樣,可我是真的在乎你,才想.....”
“閉!”隨著田玉良每說一句話,蘇念為的怒火都上升一分。
“我和你從來都是對立的雙方,以前是,現在是,以后還是。田玉良,你們田家欠我們的那條命,我從來都沒忘,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回來!”
田玉良臉溫和的笑意慢慢收斂,對他說的話更是疑,“念為....”
蘇念為冷笑的看著他,嗤笑道:“田玉良,五年前是我對你沒防備才著了你的算計,以后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說著蘇念為從田玉良手中奪過牛鞭高高揚起,然后甩在牛上,快速離去。
午后的小鎮毒辣,本來沒有幾個人的鎮上更加的冷清。田玉良站在那里看著牛車載著他心心念的人走遠,突然勾笑了,“蘇念為,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蘇念為沒有聽到,自然也沒能回答,倒是他的小廝言又止。
田玉良瞇了瞇眼,“有話就說,這幾年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怎的一見我就這副德行,我記得走之前還好好的啊。還有說什麼我們田家欠他們一條人命又是怎麼回事?”
小廝想了想就算他不說,爺總得知道,現在告訴爺以后興許能得點賞呢,于是便道:“五年前爺不是給過蘇念為二百兩銀子嗎,不知怎麼讓老爺知道了,買通了一伙流氓去蘇家討回來,誰知那蘇念為的母親舍不得銀子,居然被流氓打死了。想必那蘇念為就是因為這事記恨著爺呢。”
“果真是我爹找的人?”田玉良眉頭皺的很深,看來有些不好辦啊,怪不得五年后第一次相見就那麼大的火氣。要知道就是五年前他強迫蘇念為做了那事,年也只是覺得恥,卻不敢聲張的。
田玉良笑了笑,看來那年真的長大了呀,不過現在好像更有滋味了呢。
小廝點頭道,“是真的,小的認識老爺房里的小廝,便知道了這事。”
田玉良毫不在意,一個無知村婦罷了,就算是蘇念為的母親,那也與他沒有關系,他在乎的只是蘇念為,其余不相干的他可不管。
不過蘇念為明顯記恨上自己了,他還得想些法子打消蘇念為的恨意才行。
另一邊蘇念為趕著牛車氣沖沖的走了,怕再遇見田玉良,便趕著牛車去了裴家,裴家的門房也認識蘇念為,便將他請了進去。
而念悠則和裴家三姐妹玩的很開心,雖然和裴驍只是短暫的相,還是在別人在場的況下,也心滿意足了。
下午念悠與三姐妹告辭離去,裴驍親自出來送兄妹倆離開,而裴母又準備了一些禮品讓他們帶回家去。
離開裴家,蘇念悠因為有心事也沒注意到蘇念為神不對,一路上都沉浸在今天發生的事當中。
和喬言榕終于撕破臉了,以后見了喬言榕再也不用假裝自己很弱了,這種覺真的很好。
回到家,念悠便高高興興的和商氏清點從裴家帶回來的禮品,想著過兩天再送幾壇子醬菜給裴家送去。
蘇念為從回來便悶悶不樂,念悠今日太興,但是也發現了他的問題,晚飯時,念悠問道:“二哥,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想的是和喬言榕的事,下午回來時將和喬言榕發生的事告訴了蘇念為,難不二哥還放不下喬言榕而悶悶不樂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的有些恨喬言榕了,以前和喬言榕過不去是為了自己上輩子討個公道,可那畢竟是上輩子,得了重生的機會,并不想趕盡殺絕。但是若又一次牽扯到的二哥,那就可能真的想辦法除掉喬言榕了。
蘇念為沒有多說,晚飯后便洗漱完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說念悠,就是蘇老漢也發覺到了蘇念為的不同,便晚飯后去了蘇念為的屋子,爺倆談了很久,蘇老漢才出來。
第二日蘇念為再出現在飯桌上,果然好了許多,但神間的不自在和郁卻瞞不了別人。
念悠沒敢多問,吃了早飯又做好干糧,給地里的蘇念為送去,今日到蘇念為去縣城酒樓送菜了。
“二哥,你怪我嗎?”
在菜地里,趁著大哥不在的時候念悠問蘇念為。
蘇念為作一頓,笑了,“怪你什麼?你怕我在意喬言榕的事兒?二哥早就不去想了,咱們和們家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再者說,二哥就是找媳婦也會給你們找個好的二嫂,絕對不可能是喬言榕那等姑娘的。以前是二哥想左了,現在二哥已經放下了。”
“真的?”念悠有些驚喜,可也有些不確定。
蘇念為笑著的頭,點頭:“嗯,念悠回去好好繡嫁,明年做個漂亮的新娘子。”
念悠終于笑了,應該相信二哥才對,二哥比他們幾個都聰明,一定是想開了。
可事實呢?
蘇念為趕著牛車從清流村一路趕往清河縣城。
恰逢夏日炎熱,饒是早晨,路上行人依然不多,待到縣城郊區的時候,忽然聽到后面馬車滾的聲音,蘇念為額頭的汗,不不慢的將牛車靠邊走著,誰知后面馬車追上來卻不往前走了。
“念為。”
蘇念為一驚,回頭一看,眉頭皺起來,又是田玉良。
真是人生何不相逢,相逢就在冤家路。
蘇念為對田玉良的厭惡不是因為林氏之死,還有就是五年前自己了蒙蔽遭暗算被田玉良侮辱的事。
那件事藏在蘇念為的心里已經五年了,他從來都不敢忘掉當時的恥辱。
可那時他還小,又只是田家的長工,只能表達了自己的憤怒之后藏起。所以那時候他覺得田玉良對不起他,當田玉良給他二百兩銀子的時候便接了過來。
可最終因為二百兩銀子搭上了母親的命,雖則五年過去了,可蘇念為始終不能忘記母親死時的慘狀。
一切都是因為田玉良。
他恨不得將田玉良碎尸萬段,可他知道自己辦不到,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只能躲開。
蘇念為只是施舍了一個憤怒的目之后,便揚鞭子往前趕路,只是這次田玉良沒再堅持攔下他,只是坐在馬車上不近不遠的跟著。蘇念為速度快了,他便讓車夫加快速度,蘇念為速度慢了,他便將車速降下來。
前頭蘇念為被田玉良這種無恥不要臉的行徑氣的直磨牙,可直到了縣城,田玉良仍然跟在后。
蘇念為心里煩躁的很,他很想回頭罵一句:你他娘的能不能別跟著了。
他憋了一路都快憋出傷來了,可到了福泰酒樓的時候,田玉良的馬車還在后面跟著。
蘇念為忍無可忍,回頭怒道:“你有完沒完?”
田玉良溫和一笑,姿態優雅的從馬車上下來,對蘇念為道:“我是來福泰酒樓談生意的。”說著便打開扇子在小二的帶領下進了酒樓。
不得不說,田玉良人品雖然不怎麼好,可這人實在是個人才,長相溫潤,單看外形十足十的溫潤公子,全上下濃濃的書卷氣息,毫沒有經商的銅臭味。
蘇念為額頭青筋暴起,眼睜睜的看著他進了酒樓,努力制住心中的暴怒,這才趕著牛車去了酒樓的后面。
收菜的管事早已等候,見他來了,便迎了進去,將菜卸完,前面跑堂的活計突然到了后面,笑著對蘇念為道,“蘇公子,我們掌柜的有事找您。”
蘇念為一怔,他經常來福泰酒樓,常見的也就是管事的,被掌柜的召見倒是頭一次,“好,麻煩小哥兒容我停下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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