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裴家在之前的村子并沒有什麼親友,所以分家的時候除了作為見證的孫老先生,便只有三個媳婦的娘家人。
等他們到了正院的時候孫老先生還沒來,張家的人倒是早來了,一個個瞪著眼睛見他們夫妻來了,俱沒有好臉。
念悠本就不在意,找了座位坐下,便讓錢媽將所有東西準備齊全。
沒多久孫老先生來,胡家和蘇家的人也都來了。
孫老先生先說了幾句客氣的話,臨了說道:“既然你們之前說過如何分配,那麼就開始吧,你們說著我來記載。”
榮叔得了裴驍的指示,一項項的將裴家的產業念了出來,張福貴一聽妹妹婆家這家產,頓時紅了眼,想著自己只不過賣了點居然都被趕了出去,等日后妹子當家做主,到時候他們張家也就能跟著福了。
他這邊想著,那邊榮叔已經念完,之后便開始分配。
等到最后,榮叔快念完了,張福貴突然道:“這不對啊,說好的大房三,剩下的沒房一,為何我妹妹這里一文錢沒有?”
其他人自然也聽出來了,但是想著分家自然有這麼分的道理,便都去看裴驍。
裴源臉有點紅,但是也看向裴驍,而張氏則直接道:“大哥,你是欺負我們人還是欺負我們好欺負?說好的一家產,卻讓我們二房比三房四房都那麼多?大哥,偏心也不能偏到天上去呀!大哥是要讓我們凈出戶嗎?”
“大哥,你看....我們還得養孩子呢....”裴源打算打牌,拿兒子說事,畢竟兒子是裴家的長孫不是?而且大哥大嫂親四五個月了,大嫂卻一點靜都沒有,誰知道能不能生啊。
張家來的除了張氏的哥哥張福貴,還有張氏的父親張全,張全生木訥,此刻也漲紅了臉,看著裴驍對這個晚輩的做法不認同,“他大哥,你看,說好的平分是不是該按照規矩來?”
裴驍冷笑,對裴源道:“分家之前賺的錢都該歸公中,是不是這個理?”
裴源腦袋嗡的一聲,快要炸了,大哥真的知道,大哥真的不打算放過這三萬兩。
裴驍似笑非笑的又看向張全,也問了同樣的問題,“伯父,這裴家的家產是我拿命換來的,但是沒分家,全都歸家里所有,那麼其他兄弟額外賺的錢是不是也該歸家里所有?”
張全點頭,“是這個理。”
裴驍轉頭看向裴源和張氏,“二弟,那麼你之前海船賺的錢是不是該拿出來?還有你上個月在縣城買的二進宅子是不是也該登記進去?”
屋里一片寂靜,燃燒的碳盆冒著旺盛的火,所有人都看向裴源夫妻倆,目里是不可置信。
張富貴眼睛一亮,頭一個念頭便是妹夫這麼有錢,以后是不是分給他點?
而裴老三兄弟三個,還有裴寶珠三姐妹則直接震驚于二哥的所作所為。
在他們的心里,二哥是個對誰都和氣,對他們這些弟弟妹妹都疼有加的人,可誰知這個二哥突然變的這麼陌生。
原來分家只是因為他賺了大錢了,分家只是想拿著自己的錢然后再分家里的一份財產,然后他們那個小家快快活活的過日子。
他們夫妻瞞著所有人。
裴母也是震驚,不可置信的看向裴源,“老二啊,你對得起誰啊。”
裴母老淚縱橫,這一瞬間被裴源又打擊到了。
念悠早就知道,所以現在也只是嘆氣,一家子人就因為利益這麼破裂了,今后裴源又如何和家里這些人相。
張氏嚇得呆住了,沒有料到這件事被裴驍知道了,還當眾說了出來。
裴源面如死灰,最后一點希破滅,他這麼有恃無恐,本就打算著大哥能看在兄弟分上不要將這件事說出來,可誰知大哥居然說了出來。
他的面子沒了不說,連同那三萬兩都要拿出來與兄弟姐妹們分。
三萬兩一家獨吞很大,三萬兩一分為八,又還剩多。
三萬兩,是這個小鎮上多人家努力一輩子都得不來的家產。
裴源哆哆嗦嗦的終于知道害怕了,他祈求的看著裴驍,吶吶道:“大哥.....”
裴驍不去看他,心里對他失至極,到了這種地步都不想放棄這三萬兩銀子,脈親,竟然比不上三萬兩銀子。
張氏突然啊的一聲大蹦了起來,“這些銀兩是我們自己賺的私房錢!誰都別想分得!”
裴源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也重復著:“是、是啊,這是、這是我們二房的私房。”
“私房?”裴驍笑了,“那最初投海船的十萬兩銀子你是哪里來的?你別告訴我也是你們私房出的。還有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分家之前所賺銀兩都歸公中,這麼快你們就忘了?按照你們的說法,那裴家現在的產業是不是也都是我的私房?”。
裴源狡辯:“這、這不一樣。”
裴驍一步不讓,“怎麼不一樣了。最初我帶回來兩千兩銀子作為生意資金,不錯你是參與了不假,你敢說沒有榮叔你能做的起來?榮叔這些年在你后面給你了多屁,收拾了多爛攤子!榮叔是誰的人?難不憑你也能請來榮叔?你能請來青州城的吳掌柜?還是能請來清河縣的馬掌柜?沒有我,你還在窮山里刨食呢。”
裴源哆嗦,仍然不肯松口將三萬兩銀子歸到公中,打定主意一賴到底。
張全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突然對裴母道:“親家母,這、你也說句話,這大郎也太咄咄人了不是,都是一家兄弟,難道兄弟發達了,這做兄長的嫉妒不?”
裴母咽下心中的憤怒,看向張全,半晌才道:“裴家所有的產業,所有的家底都給老二家了你們才覺得應該是嗎?”
張全臉一紅,“不是,不能這麼說。大郎說的實在傷人,什麼沒有他就沒有裴家的今天,今天的裴家也有二郎一分功勞不是,不看功勞看苦勞,這三萬兩銀子也該二郎他們得了。”
一直坐在一邊默不吭聲的蘇老漢突然開了口,他瞅了一眼眼珠子轉的張全,道:“張老弟啊,這是裴家,裴家分家咱們來只是因為咱們是長輩,過來做個見證,真正如何分家那是裴家的事,咱們在一邊看著就是了。”還是管閑事的好。
張全老臉一紅,還不甘心道:“兒的事長輩的可不就多點心啊,年輕人不知輕重不知兄弟重咱們老人不得幫襯著不是?”
蘇老漢臉一拉,不說話了。
跟這樣的人沒法說。
裴母卻冷哼:“親家公,我還沒死呢。”
咱這還沒死呢,你張家就想來摻合裴家的事,你算個什麼東西。
張全張了張徹底不說話了。
張氏突然哭了起來,抹著淚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剛開始哭,念悠突然站起來掏出一塊帕子遞給,笑道:“弟妹這是干什麼,弄的跟我們欺負你是的。你若是命不好能嫁給二郎不?裴家雖然不是侯門世家,可在九如鎮上也是大戶了不是,嫁大戶福來著,怎麼就命苦了呢,快別這樣,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張氏眨眨眼,覺得有些不對啊,本來要哭訴命苦欺負來著,現在蘇氏都這麼說了,該不該繼續哭呢?
裴驍看著裴源,突然開口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將三萬兩銀子和宅子的地契歸公中統一分配,要麼拿上你這三萬兩銀子,凈出戶。”
“大哥!”裴源驚。
哪樣也不想選啊。
“二弟,這是你最后的機會。”裴驍眼神逐漸冷了下去,裴源看了大哥一眼,知道大哥耐用盡,恐怕真的沒有返回的余地了。
突然張氏起將被抱在媽懷里的兒子抱過來,往裴母前一跪,大呼一聲:“娘啊,給我們留條生路吧,給您的長孫留條生路吧!”
裴源也反應過來,抖著跪在裴母跟前,用膝蓋挪著上前幾步,抱著裴母的便哭:“娘,您老是疼大哥,疼妹妹,疼小弟,今天您就疼疼我吧。娘啊,兒子只求你疼我這一回吧!”
裴母生優寡斷,心腸又,若是平時其他事,恐怕裴母也就應了,可不止裴源一個兒子,還有其他的七個孩子,得一碗水端平才對。
抖著手裴源的腦袋,聲道:“將三萬兩銀子歸公中統一分配就是不給你活路了?重新分配產業就是不給你活路了?允諾你將三萬兩銀子私吞,然后再分你一分裴家的產業你就有活路了?源兒啊,我若真的答應了,你弟弟妹妹們會怎麼想?”
裴母搖搖頭,對二兒子僅有的期也落空,實在是失頂。
“老二啊,你自己選一條吧。”裴母說完便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不再去看裴源失的眼睛。
這是不管他了嗎?
裴源心里苦笑一聲,這次徹底絕了。
張氏哇哇大哭,哭天道不公,哭在裴家欺負。
其他人都默不作聲,最后孫老先生嘆了口氣道:“老二啊,這事確實是你做的不對啊。還是按照你大哥的來吧,省的飛蛋打什麼也得不到啊。”
裴源渾一震,突然記起大哥曾經的份來。
外面人不知道,他們家里人卻清楚,大哥可不只是做兵,可是至將軍啊,曾經陛下給封侯他都拒了,自己如何和他爭辯啊。
張氏雖然不愿,可裴源還是暗自算了一筆帳,覺得歸公中后們即便分得一家產也沒有三萬兩,還不如就帶著三萬兩銀子走呢。
裴源想了想便道:“我們,我們帶著三萬兩銀子走,但清河縣我們買的宅子還是歸我們。”
裴驍點點頭,然后讓孫先生擬出契書來。
其實這麼一弄,裴家的家產分的很簡單,二房帶著自己賺的三萬兩銀子凈出戶搬出裴宅自行去縣城居住,裴老三不愿離開親人,還是在裴宅住著,但生活卻只能自己負責。
其他未親的,家產雖然列了明細可他們各自手中只拿明細,東西全都暫時由大房保管,等親之后再給他們。
而最后,裴母發話,二房所住院子的一應東西,都可以帶走。
張氏和裴源心里難,當天就開始打包行禮并且讓張氏母親去清河縣新宅子打掃干凈,第二天一大早便雇了馬車將家搬進了清河縣。
自此裴家正式分家,裴家二房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和九如鎮裴家來往。
并且孝順的張氏將窮困潦倒被張福貴敗了的娘家人都接到了清河縣家中。
裴家人聽說后只是一笑置之,再也不管二房的事。
九如鎮田家,田玉良聽說了裴家分家之事,淡淡的笑了:“就算分了家也一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裴驍,難道分了家,裴源有難你會不管?”
田玉良毫不在意,外面梅花開的燦爛,田玉良不顧翠姨娘的挽留出了西廂房,在院子里折了幾支開的燦爛的梅花進了正屋。
正屋里燒了三個火盆,有些熱,喬言榕正坐在窗前愣神,田玉良過去從背后抱住,吶吶道:“娘子.....”
喬言榕一僵,渾都在發抖,突然大一聲:“啊,你滾!”
惡魔,魔鬼。
魔鬼笑著,將的笑容吞下,“裴家分家了,你還想著裴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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