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繁先去樓下給陸涯開了門,然后再跑回二樓的監控室,繼續觀察那個穿綠迷彩服的人。
凰山都是綠的樹木,這人還戴著迷彩服的帽子臉上也涂了迷彩服的,往樹林里一鉆,不仔細看誰能發現?
喬裝打扮、鬼鬼祟祟,擺明別有居心。
顧繁猜測,對方不是來丹藥的,就是藥草的,功勛點在手環賬號上,無法轉移。
可恨自己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果只是個C級異能者,顧繁馬上把人抓回來嚴刑拷打,氣急了讓有去無回。膽子小,心可沒有多善良。
樓下傳來停車的聲音,顧繁跑到二樓窗前,朝陸涯做了個“上來”的手勢。
陸涯仰頭,還沒有看清楚的模樣,人已經消失了。
大廳的門敞開著,陸涯第一次進了的家。
裝修的別墅飾原封未,寬敞的客廳只擺了一套沙發茶幾電視柜,再沒有多余的家,顯得這里冷冷清清。
陸涯順著旋轉樓梯前往二樓,一側的墻壁上連幅掛畫都沒有,不過扶手上干干凈凈,一點灰塵也沒有。
陸涯早就注意到了,非常潔,就算在基地外面,也有辦法把自己打理得干凈整潔。
二樓有三個房間,其中一間開著門,陸涯直接走了過去。
看到雙手扶著桌子站在一排監控前,似是有所發現,陸涯敲敲門,確定沒有反對,這才走到顧繁邊,與一起看監控。
顧繁指了指那個人:“你能看出的實力嗎?”
陸涯:“看不出,不過,如果是B級以上異能者,憑借素質也能翻過你的墻。”
顧繁下,假裝沉道:“我要不要現在就把抓起來?”
真能肯定對方是C級,顧繁早手了,這不是還有點擔心對方藏拙。
如果陸涯主提出替抓人,這點小事,就不必算作一次人了。
陸涯看著,問:“以什麼理由抓人?這種窺視并不犯基地法。”
顧繁:……
都忘了基地的法制了,想的是只要把人抓起來不再放出去,誰又知道人在手里。
念頭剛落,外面那人突然不再沿著高墻走,而是后退幾步,突然起跑、跳躍,整個人如同一條踴躍龍門的鯉魚,姿勢漂亮利落地翻過布滿荊棘藤蔓的高墻,悄無聲息地落到了高墻部。那邊離別墅還有兩里地的距離,正常況下,顧繁不可能聽到聲音。
顧繁的心,突突直跳。
竟然真是個異能強者,幸好夠謹慎沒有冒然沖過去,不然被抓的人可能會變。
“現在可以抓了嗎?”顧繁問陸涯。
陸涯點頭。
顧繁轉就想給他帶路。
陸涯突然握住的手腕,等顧繁停下,他馬上松開,看著部監控畫面道:“再等等,看看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沒有盜,那只是擅闖民宅的小罪。”
顧繁:……
在地球上抓個人怎麼這麼麻煩!
可陸涯是抓人主力,他說等,顧繁只好等了。
高墻部也安裝了監控,因為有青藤的偽裝,那人竟然沒有發現,快速地朝別墅這邊而來。
干等著也是等,顧繁問陸涯:“你怎麼發現的監控?”
陸涯:“第一,你在監控上吃過虧,又過于謹慎,應該會安裝監控。第二,我釋放神力,能應到墻頭有一金屬元素有監控狀的集。”
顧繁:“……所有等級的異能者的神力都有你這麼強嗎?”
陸涯:“據我所知,只有S級的神力能夠做到這點,而且應距離也有限制。”
顧繁松了口氣。
過了十來分鐘,迷彩服人藏到了那片雪山附近的樹林中。
雪山就在顧繁這棟別墅的后面,其實就是一個五米高的小山坡,站在下面都能看到雪地中那片淡綠的雪蓮花株,顧繁才摘過一批雪蓮花,還沒有結出新的花骨朵。
大概雪山的不方便藏,迷彩服人尋了個最佳地點,拿出照相機對著雪蓮花開始拍照。
拍照,并不是。雪山附近還有其他的藥田,迷彩服人對著每樣藥草都仔細仔細各個角度拍了一系列照片。
顧繁冷笑:“他們想知道我的丹藥原料,自己研制。”
陸涯看一眼:“你似乎并不著急。”
顧繁:“煉丹是我爺爺自創的法,他們就算知道原料,也研制不出來。”
陸涯:“那還抓人嗎?”
顧繁興趣寥寥:“抓了也只是小罪,隨便吧,順便讓背后的人白忙一場,死心了就不再惦記了。”
陸涯:“他們研制不出來,不會再惦記你的藥草,卻會惦記你的人。”
顧繁何嘗不知道,只是陸涯似乎沒有幫抓人的意思,能怎麼辦。
看向陸涯,到底抓不抓,還得看他。
陸涯沒有說話,走到二樓能看到雪山的窗戶旁。
在顧繁看來,他什麼都沒做,可是下一秒,后墻墻頭突然飛過來什麼東西,顧繁震驚地跑到窗邊,探頭一看,就見迷彩服人被一金屬繩子綁得結結實實,正躺在地上激烈地掙扎。
不用說,這是陸涯的攻擊。
顧繁無法不羨慕。
也能修煉金靈,但他們修士的修煉依靠前人創制的功法,攻擊也要學習法決,不可能說想弄一條繩子就能弄出來。換句話說,如果一個修士只修煉了靈力,卻沒有掌握任何法決,那他就釋放不出任何攻擊。
功法又有高級低級之分,顧繁手里的功法,只是當初門派外門弟子人人可學的低級功法罷了。
除了伺候藥草的那些法決以及除塵這種最基本的常用法決,其他重要的五行功法,顧繁每樣都只會一種,分別是金劍、治愈、冰箭、火球、土盾。
外門還有其他適合攻擊的法決,但這五種是最適合低級修士的攻擊與防,貪多嚼不爛,能把這五道法決學了,做到瞬發的地步,已屬難得。
“下去看看吧。”
被陸涯清冷的聲音拉回思緒,顧繁這才想到正事。
直接從二樓窗戶這里跳了下去,樓梯都不想走了。
陸涯見了,便也跟著躍下。
而被金屬繩索捆綁的人,早在認出顧繁邊的陸涯時,便震驚得停止了掙扎,目在陸涯與顧繁邊來來回回。陸涯來找顧繁,一黑軍裝筆肅殺,可顧繁自己在家煉丹,穿得十分隨意,一頭長發隨意綁起,更像剛剛還在好眠,卻被意外況突然起。
因為不知道陸涯是剛來的,迷彩服人就誤會了,同時暗暗苦。
那人已經知道顧繁與陸涯有些了,卻不知道竟然是這種。
顧繁不管對方在想什麼,先把手里同樣被金屬繩子捆住的照相機搶了出來,用力摔在地上。
氣沖沖的,只據看過的電影知道照相機是做什麼用的,卻不知道存儲卡這種東西。
陸涯撿起落到一旁的存儲卡,告訴:“拍到的照片都在這里面,如果放進另一臺照相機,依然能看見照片。”
顧繁:……
陸涯輕輕一,存儲卡碎了幾片。
“誰派你來的?”陸涯問迷彩服人。
迷彩服人眼中涌出淚水,哀求地道:“我不能說,我還有家人,求帥放我一條生路。”
陸涯看向顧繁,意思是讓顧繁決定置辦法。
顧繁多猜到迷彩服背后的勢力是哪家了。
可以殺了迷彩服人,但保不住對方還會派其他人來,這次趕巧遇上陸涯來找,下次未必。
與其殺了一個后面再冒出一個,不如讓迷彩服人回去報信兒,對方得知與陸涯走得“這麼近”,或許還會忌憚忌憚。
“殺了太浪費,讓去陸家軍吧,殺幾只怪還能立功。”
白白放了也太憋屈,顧繁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陸涯難得笑了下,帶著一寵溺的味道:“好,都聽你的。”
說完,他問迷彩服人的名字,然后讓三日后去陸家軍報道。
迷彩服人一得自由,馬上離開了,從后面翻墻走的。
待的影消失,陸涯問顧繁:“你說,幕后之人聽完的匯報后,會怎麼猜測你我的關系?”
剛剛他又笑又用那種與他格格不的語氣說話,顧繁就察覺不對了,現在陸涯自己挑出來,顧繁皺眉道:“你故意導他們誤會,為什麼?”
陸涯注視著道:“因為我幫你解決執業資質證書的事,已經有人誤會了,捅到了老爺子面前。”
顧繁:“你可以解釋說咱們只是朋友關系。”
陸涯:“除了緣親人,我沒有朋友。”
從他出生,他就被家族按照軍隊接班人培養,一個末世時代的未來元帥,最重要的是提升自異能技能、軍事才干,他有自己的護衛隊,有聽從他命令的下屬,有敬佩的強者教授,卻從來沒有過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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