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種田經商 隔壁的小書生 第36章 米花糖,蛋卷 到時候找什麼借口送出去……

《隔壁的小書生》 第36章 米花糖,蛋卷 到時候找什麼借口送出去……

我們?

兩人乖乖道謝,又整齊地低頭去看另一個“我們”。

正在埋頭做釀豆腐的男人似有所察,緩緩抬起腦袋,與白星和孟對了個正著。

令人窒息的沉默迅速蔓延。

忽然覺得有點尷尬,莫名其妙的不自在,有點想笑,又有點想跑,“三爺。”

康三爺沒有做聲,只是把視線默默的投向旁邊那個吧唧吧唧吃釀豆腐的小姑娘。

白星:“……噫”

迅速換上康三爺無比悉的皺氏的臉:覺得自己是個廢人,所以就跑來幫人賣豆腐嘛?

康三爺的眉心微微跳了跳,額角的青筋鼓了鼓。

怎麼到哪兒都能見這兩個不省心的玩意兒?

撓了撓頭,努力想打破沉默,于是往前遞了遞另一只手中的麥秸稈小筐:

吃嗎?

康三爺:“……”

“喲,這是那頭賣的蛋卷吧?剛才我也瞧見了來著。”吳寡婦輕笑一聲,也不做那無用的推辭,大大方方拿了兩只,一只給自己,一只又遞給康三爺。

他可是鐵漢康三爺哎,怎麼可能吃呢?!

怎麼可能當著這些人的面吃蛋卷呢?

他只是把臉往旁邊側了側,麻溜兒翻豆腐,冷酷道:“忙呢。”

當下就有旁邊等著買釀豆腐的大娘拍手笑起來,“哎呦,你男人忙著,你就直接喂他吃嘛?”

但凡是了親的人,膽量總要比尋常人來的更大一些。

這聲音就像是引線,迅速點燃了周圍歡樂的氣氛,轟然發出一連串源源不絕的笑聲。

我男人呀!

吳寡婦跟著笑了幾聲,臉蛋紅撲撲的,心里滋滋的,當下就厚著臉皮道:“他平時都不吃甜的,送給我吃嘞!”

說完又了抗三爺一下,“這個不大甜,真的好吃呢,我幫你放起來,等會歇歇的時候吃。”

康三爺巋然不,可還是有人敏銳地發現他路在外面的耳朵尖,微微有點發紅。

人和人之間關系到底好不好?是能夠看出來的。見他們這般恩,許多小夫妻看得眼紅心熱,或是相視而笑,或是用力掐一把自己男人的胳膊,你瞧瞧人家,再看看你!

別看人家那麼糙,還斷了一條,難為這麼知冷知熱的心疼人,誰像你呀?憨登登的傻子一般,平時連一尺紅頭繩都不記得給我扯,上桌吃飯,吃的卻比三個人還多,要你有何用?

吳寡婦的年紀雖然稍稍大了些,但自有一番的韻味,就像了的水桃,哪怕什麼都不做,靜靜站在那里,也在無聲散發著

剛開始他們過來擺攤時,還有不長眼的男人。見一個人穿紅著綠如此招搖,跟來的男人又是個殘廢,也不大做聲,還想來調戲,沒想到一腳踢在鐵板上!

他們話沒說完一句,就被貌似無用的瘸男人三下兩下打倒在地,用拐杖的尖頭著后腦勺不敢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那只完好的腳都沒有離開過原地方呢!

于是大家就都明白了,喝,原來這還是一位深藏不的主兒呢。

吳寡婦看他的眼睛里水波漾,幾乎都要冒出花來了。

康三爺卻不急著表功,也不特意去瞧

因為就算不看,他也能覺到對方火辣辣的視線,一直盯在自己上呢!都發燙了……

釀豆腐很好吃。

表面煎出一層脆脆的,刷上足足的醬料,中間卻還是得水一般,一口下去,多種驗,得很,得很。

吃完了白給的之后,孟又要了一份四塊,跟白星一邊吃一邊溜溜達達走了。

唔,好燙好燙,好香好香!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里面的,可要咬開之后吹一吹再吃呀。

隨著孟和白星的離開,吳寡婦的心思也活了。

一屁.坐下,用腳尖輕輕康三爺的,托著下聲道:“哎,咱們也去逛逛,難得來一回。”

康三爺表現的簡直像上了煎釀豆腐一樣,坐在原地巋然不,像平常一樣板著臉道:“全都是人,有什麼好逛的?”

吳寡婦撇了撇,索直接在他腳背上狠狠碾了一下。

哼,就這張大黑臉,若非一直低著頭,只怕早把客人嚇跑了,自己還賺什麼錢呢?

呸,這不識風的臭男人。

吳寡婦重重一哼,賭氣似的道:“那好,今兒咱們就在這蹲著吧,你不去,我也不去!”

誰知康三爺卻斜著眼睛看,“你當真不去?”

吳寡婦越法來了勁,一扭頭,“難不你還能綁了我去?”

快求我啊!

然而就見康三爺慢吞吞站起來,點點頭,“那好,你在這里看攤子,我去。”

吳寡婦:“……”

簡直要把肺給氣炸啦!

“我你去,你不去,現在卻要自己著去,去干什麼?會小人去啊!”

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康三爺卻一句也不辯解,認認真真安安靜靜聽喊完了之后才稍顯無奈道:“我去解手,你也要跟著看嗎?”

吳寡婦一愣,臉刷的紅了,扭著手呸了一聲。

誰要去看。

康三爺似乎飛快地笑了下,但又似乎沒有笑,因為只是稍縱即逝,何況他本來就是個不笑的人。

他搖了搖頭,轉一杵一杵地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吳寡婦托著下怔怔出神,也不知這人當年在江湖上闖時是何等的真男兒好漢子?

如今瘸了一條尚且如此,雙健全的時候豈不是……

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的臉突然火燒火燎起來。

哎呀哎呀,死人啦,快別想了!

卻說康三爺離了釀豆腐攤子,卻不去解手,而是一路往西走。

那里滿是賣胭脂水和頭油布匹的攤子,另有許多賣頭繩首飾的。

在廟會上賣的大都不是什麼巧玩意兒,縱使有銀子的,也不過是鍍銀。可對尋常的底層百姓而言,已經是難得靈巧的了。

康三爺一路不停,徑直來到一個攤子前,拿下指了指上面那只蝴蝶簪子,問道:“這個怎麼賣?”

那攤主見他年紀,下意識問道:“您是送兒還是送媳婦?”

這個蝴蝶簪子的樣式其實有些老氣,他猜想約麼是買給媳婦的。

果然,就見這個滿臉胡碴的漢子干咳一聲,模模糊糊地嘟囔一句:“沒有兒……”

那就是給媳婦的!攤主笑容更加燦爛,當即熱道:“你可真是好眼,誠惠三錢六分銀子。”

說也奇怪,人在年輕時往往還有些說不盡道不完的濃意,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卻都一并消磨在日復一日枯燥的生活當中,被柴米油鹽醬醋茶抹去了所有熱

分明人還是那個人,但卻不再像年輕時說笑,更別提互贈禮

他這個攤子擺了兩天了,過來買東西的,要麼是年輕男,要麼就是給兒買,竟無一個男人送給自家媳婦。

康三爺爽快付了錢,像來時一般沉默著往回走。

可走著走著,他卻忽然有點膽怯起來。

他的心臟罕見的砰砰直跳,握著簪子,仿佛在抓著一個燙手山芋。

這攤子是他們來擺攤之前無意中路過的,當時吳寡婦在這前面停了好久,分明就是在看這只簪子的,但當那位攤主招呼時,卻又說不喜歡,轉走了……

其實應該是喜歡的吧?

康三爺干燥的,覺得有點荒謬:

怎麼就鬼使神差的來買了呢?

若給人瞧見,回頭該怎麼說呢?

又或者,該什麼時候以什麼借口送出去呢?

一陣涼風吹來,微微把他臉上的燥熱吹散了些,可心里還是撲通撲通的。

廟會上的人那樣多,分明沒人在意的,可康三爺卻覺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注視著自己。

他忽然干咳幾聲,清了清嗓子,做賊心虛似的把簪子塞懷中,又一瘸一拐,沿著來時的路回去了。

有點愁,這可怎麼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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