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種田經商 隔壁的小書生 第47章 酸菜白肉血腸鍋,椒鹽花卷 這個冬日真…… (1)

《隔壁的小書生》 第47章 酸菜白肉血腸鍋,椒鹽花卷 這個冬日真…… (1)

開口的瞬間,一直在心頭的巨石仿佛被挪開了一點隙,新鮮的空氣瘋狂涌憋悶已久的心,讓他得以大口呼吸。

他忽然有幾分久違的暢快和恍然:原來只要下定決心,開口也并不是那麼難的事。

而只要開了個頭,剩下的就都很簡單了。

廖雁撐著斗,孟舀著攪拌好的豬往里灌,白星手中拿著一卷棉線,等對方說差不多的時候就過去系一繩,把灌好的長長的腸扎一段一段的。

三人雖然是初次打配合,但廖雁難得安靜,倒也算合作無間。

把盆底傾斜過來,讓剩下的豬能夠匯總,方便舀,“你們聽說過大約十年前的三王之嗎?”

兩人齊齊搖頭。

十年前他們才八歲呢,正在溫飽線上掙扎,要麼居山林,要麼亡命荒野,一頓飽一頓,連正常生活都有,又哪來的閑逸致關心什麼三王之

毫不意外的笑了笑,繼續道:“當時朝廷上發生了很大的事,三皇子,四皇子和七皇子分別被圈.、貶為庶人和自盡……個中緣由實在復雜,我祖父曾是七皇子的老師,因而到牽連……”

仿佛只在一夜之間,大廈傾頹,家破人亡。

他什麼都沒有了。

能活下來已是僥幸,不能考科舉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解

因為面對這樣的朝廷,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效忠。

他的祖父,父親,叔伯都曾無私無,忠心耿耿,可最后呢,卻又落得了什麼結果?

之所以一直到現在還喜歡讀書,也不過是因為兒時家人的殷殷教誨,他不想讓家人失

每次捧起書本,他總有種錯覺,仿佛家人還在的錯覺。

甚至覺得,只要自己一輩子堅持讀書,夢就不會碎。

白星和廖雁都不擅長安人,能說的只有一句:

“殺了他!”

“報仇。”

反而被他們逗笑了,搖搖頭,“朝廷的事,并不是那麼簡單的。”

帝王權固然可怕,但真要說起來,他對百姓似乎還不算壞,若真換一個,做的未必會比他強……

只是,到底心中不平。

憑什麼,憑什麼呢?

如果讓無辜的人枉死才是忠君國,那麼狠抱歉,他做不到。

白星和廖雁對視一眼,見的有些無奈。

這樣層面的事,他們確實什麼都做不了。

見二人神低落,孟一笑,“謝謝你們愿意聽,說出來之后,果然舒服多啦!”

白星道:“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

認真道:“你們在陪著我呀。”

廖雁鼻子,微微有點不自在,小聲嘟囔道:“我們分明在蹭飯吃!哼。”

這書呆子,傻了吧唧的。

笑了幾聲,看上去已經沒有毫勉強了。

現在的他,是真的覺得很幸福。

腸煮好了,孟趁熱撈出來,用刀切了幾片遞給眼看著的兩個人,“這個我也是頭一回做,還不知道味道如何呢,你們先嘗嘗。”

的口是很神奇的,單靠語言很難準形容。

用牙齒輕輕去,好像有些韌勁兒,可當你真起真格的來?它卻又稀里嘩啦碎小塊,唉,真是虛張聲勢的。

若說它有味道,似乎又沒什麼味道;可若說它沒有味道,細細品味時,約又有點什麼特殊的滋味……

廖雁很誠實的說:“嘗不出來。”

頓了頓又補充道:“嚼著倒是怪有意思的。”

他以前倒是也喝過,不過是生喝的,又腥又臭,實在算不上味。

不過這個嘛,倒還不錯。

里面加了蔥姜蒜等調味,沒有想象中的腥氣,應該算是功了吧?孟不太確定的想。

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宗,不過反正哪怕同一道菜,不同的廚子也各有偏好,只要他們覺得好吃,不管怎麼做都沒關系吧?

這麼想著,孟便又高興起來,當場宣布功。

他馬上開始準備下一步:煮、撈酸菜。

需要一點時間,他先挑選了一塊帶皮的五花,反復檢查,確認豬都被拔干凈了,這才下大料燉煮。他讓白星看著火,自己則去撈酸菜。

到了這個時候,酸菜經過充分發酵,是真的非常非常酸,如果不經過沖洗,本無法空口。

挽起袖子,從壇子里撈了一顆大的,先去多余的水分,然后割掉白菜屁.,把比較厚的菜幫部分先片薄片,之后才快刀切

隨著切面增多,清涼的酸味瘋狂彌漫開來,逐漸侵蝕了整片空間。

“好酸好酸!”跟著看的廖雁立刻捂住鼻子,退避三舍。

這個味道真的非常刺激,偏偏他的嗅覺又敏銳異于常人,此時早已滿口水,淚眼滂沱,本不敢靠近。

忍笑,拿起一細細的酸菜,一本正經道:“其實這個跟臭豆腐一樣,只要自己吃一口之后就聞不見了,你要不要試一下?”

廖雁捂著鼻子看他:你在騙我。

滿臉真誠,率先吃了一,面不改的點頭,“你看,我現在就聞不到了。”

啊啊啊啊好酸好酸,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仔,再堅持一下!

見他率先試毒,廖雁心中的懷疑倒是去了大半。

他想著,這個書生常年在灶臺間打轉,這方面想必比自己通的多,真有幾個偏方也不奇怪。而且自己只是隔了這麼遠就被熏這樣,他又在上手切,如果真的沒用的話,只怕早就倒下了吧?

這麼想著,廖雁就磨磨蹭蹭的上前,一雙眼睛在案板上挑剔半天,最終選定一針般大小的酸菜,猶猶豫豫的出手去,用食指和拇指間小心翼翼地捻起來。

他下意識去看孟,“你沒打什麼別的主意吧?”

晦的吞了一大口口水,在背地里狠命掐著自己的大,滿面無辜道:“沒有哦。”

嗷嗷嗷嗷為什麼這個酸菜后勁兒這麼大?真的越來越酸了,他快忍不住啦!

廖雁又盯著他看了幾眼,這才放了心。

然而一口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死書呆子,我要殺了你!嘔……”

廖雁瞬間眼淚狂飆,罵罵咧咧的沖到水缸邊漱口。

見他上當,趕也把里還沒咽下去的酸菜吐出來,口水嘩嘩直流。

他的臉已經皺苦瓜,雙眼都睜不開了。

天吶天吶,原酸菜真的好酸!

若非白星舉著燃燒的柴火阻攔,只怕廖雁真的要殺人啦!

“星星,你看見了嗎?我就說讀書的人一肚子壞水,就沒有幾個好東西,你還不信!”他本就有點怕酸,今天卻生吃一酸菜,簡直都要瘋掉了。

白星憐憫道:“是你傻。”

聞都那麼酸了,你竟然還敢空口吃?脖子上的腦袋是只為了顯高的嗎?

憋笑已經快把自己憋死了。

但他實在不敢大笑出聲,而且也微微有那麼一點點歉意,于是忙道:“真是對不住,我沒想到大俠也這樣怕酸……”

“你才是大俠,你全家都是大俠!”廖雁跳著腳罵道,“傻子才當大俠呢!”

:“……”

只好反復保證說,其實酸菜理得當的話,真的很好吃。等會兒如果不合胃口的話,大不了給他重新做好吃的呀。

廖雁的火氣微微消減一點,用刀尖遙遙指著他,兇神惡煞道:“你發誓!”

發誓。

廖雁滿意了。

白星翻了個白眼,“你們真的好稚!”

都不想跟他們玩了。

廖雁馬上反相譏,“你一個跑去看殺豬的人,竟還有臉說我?”

白星不服氣,“看殺豬又怎麼樣呢?那里有好多大人在看呀。”

跳出來打圓場,“哎呀,你們不要吵啦。”

白星和廖雁齊齊扭頭,“我們才沒有在吵架!”

:“……行吧。”

他還是做飯去吧。

昨晚上和的面已經發酵得差不多,但如果再過一會兒會更好。

想了下,從第二排架子右手邊第二個罐子里出來一把今年剛買到的花椒,猶豫片刻,又加了一小塊八角。

他把鍋子刷干凈,空鍋燒熱,將花椒和八角放進去,炒到微微變

溫暖干燥的空氣中頓時多了一香料的沖味兒。

廖雁不了這麼大的氣味,又跑到幾丈開外去,然后在墻頭上,繼續跟白星斗

將炒好的花椒和八角放在小蒜臼里,耐心搗非常細膩的末,然后又炒了一點鹽。

他把這三種末混合在一起放涼,小指尖,蘸了一點嘗味道。

很好,真是不錯的椒鹽。

花椒不僅可以去除雜味,而且也有暖和增加食的功效,冬天來一點是很好的。

他這才把面團倒出來開,撕一個個等份的小劑子,又拉又扯。也不必上搟面杖,直接用手掌后半部分最多的地方一點一點按,將長條按扁平的餅狀。

發酵好的面團非常韌,別看現在被按扁了,可等會兒上鍋一蒸,照樣蓬松呢!

了一支干凈的小刷出來,稍微蘸了一點油,均勻涂抹在在長面片的表面。

白星注意到,他差不多把面片從中間分兩段,一段從正面刷,刷完之后撒上一些剛炒好的椒鹽,小心的卷起來。然后著這個面卷,將面片翻過,又在另一面如法炮制。

最后,那一張面片就變了兩個接在一起的太極形的卷兒。

咦,這是要做什麼呢?

白星不解,卻也沒有急著發問,因為好像還沒有結束。

扶著面卷站起來,讓它們像雪人一樣上下疊兩層,然后一支筷子,用比較圓潤的那頭按在雙層面卷的中間,微微用力一

哇!

白星驚訝地睜圓了眼睛。

看見了什麼呀?

剛還平平無奇的雙層卷因為中間線的部分被用力下,兩側變高高鼓起,宛如振翅飛的胖蝴蝶。

原來是花卷呀!

竟然是這麼做出來的?

太神奇了!

就連墻頭上的廖雁也看的了迷,甚至不耐煩的道:“星星你擋住我啦!快往左邊一點!”

白星偏不!

等孟飛快地做好一籠屜花卷,五花已經煮得差不多,筷子微微用力一按就穿了。

他趕把花卷上火蒸,又將和大料都撈出來,只剩下微微泛白的高湯。

酸菜已經反復淘洗過幾遍,尖銳的酸氣去掉,只剩下和而回味悠長的細膩酸味,包餃子、包包子、做菜都好。

他將酸菜燉過豬的高湯里,又往灶底加了一柴火,重新燉煮起來。

來不及休息的煙囪里再一次咕嘟嘟冒出白煙,新加的柴火們唱起歡樂的歌:

噼啪,噼啪!

橙紅的火苗踴躍地著鍋底,把人的面龐烤得暖烘烘的。

隨著高湯重新開始翻滾,一種與之前截然不同的香氣逐漸飄散,連廖雁都忍不住鼻子吸了幾口。

唔,還不錯呢。

把煮好的五花腸切片,順著鍋邊在酸菜鍋里擺一圈。

味就差不多啦!

裝有椒鹽花卷的籠屜,呼哧呼哧噴出大口的熱氣,努力宣誓著自己的存在。

細膩的椒鹽香氣從籠屜的隙中竄出,與酸菜白匯,重新譜寫全新的歌謠。

煙囪口冒出的白煙又濃又,顯示出鍋灶在多麼努力的工作,這家的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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