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冷冷道:“全天下就沒有這個道理。”
廖雁很與府合作,對里頭的門道不大清楚,但可不是好糊弄的。
孝敬歸孝敬,賞銀歸賞銀,兩人本不該混為一談,更不該直接克扣。
那兩個衙役雖然看不見帷帽下頭的臉,可看量、聽聲音也知道面對的是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且他們付的犯人也不是什麼令人聞風喪膽的亡命徒,自然不將這兩個放在眼里。
“這里就有,怎麼著了吧?”長臉的嗤笑道,竟還出手去,作勢要抓廖雁手里的錢袋子,“再啰嗦,這五十兩也沒啊!”
話音未落,廖雁便已反手鉗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扯一抖,就聽幾聲骨骼斷裂的悶響噼啪響起,那衙役的右臂已經趴趴垂下,儼然是斷了。
突如其來的巨大疼痛不是一般人能承的,那衙役悶哼一聲,竟直接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敢搶老子銀子的,墳頭草都不知換了幾茬!”廖雁冷笑出聲,看他朝自己倒來,順勢后退一步,眼瞅著對方后腦勺砰一聲磕在臺階上。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快,另一個衙役本就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接現實:
竟真有人敢在衙門口手!
“反了!”他氣急敗壞地出佩刀,才要再說,卻突然覺得一輕,視線陡然顛倒,面上一痛,竟是被臉朝下踩在地上了。
“克扣賞銀,是誰的主意?”說著,白星腳上又加了三分力氣。
那衙役嗷嗷出聲,慌忙道:“是,是上頭的意思!”
這里是衙門后門,正值晌午換班時間,就只有他們兩人值。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眼見來者不善,還是先服個吧。
“哪個上頭?”白星追問道,“知州?”
知道衙門里有許多大小員,這些衙役也不過底層跑兒的罷了,還是問清楚的好。
那衙役只覺得自己整顆腦袋都沒知覺了,口水混著水直流,不點頭又搖頭,眼淚汪汪道:“知,知州大人倒是沒明說,可每份上去的銀子都有給他老人家的孝敬,也沒見退回來過……”
白星和廖雁對視一眼,心道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本還在犯愁沒個下手的地方,把柄竟自己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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