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死都不讓他們這些活著的人安生,蠢的人神共憤!
那知府大人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沒見到事實,便打算撐到底。萬一這些是誑他的,他不打自招豈不是蠢死?
想到這里,他悲痛的跪在地上哭喊道:“皇上明鑒,污蔑!這是**的污蔑啊!”
“污蔑?”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隨后,一個材小的婦人昂首走進公堂,將一個賬本狠狠砸在知府大人的頭上。
憤聲怒斥道:“狗,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些是不是污蔑了你!”
朕的皇后誰敢
慕容秋雨居高臨下怒視知府大人,臉上寫滿了控訴的憤慨表。
是習武之人,別說狠狠的朝知府大人丟過去一個賬本。就是甩一片小小的樹葉,都能劃傷對方的臉。
所以,知府大人著實被慕容秋雨丟過來的賬本砸的腦子一陣暈乎,半晌回不過神來。
倒是一群百姓們,眼見著一個布麻,民婦模樣的子斗膽走上公堂,還劈手將什麼東西砸在知府大人頭上,紛紛震驚的倒涼氣。然后,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知府大人聽到百姓們竊竊私語,這才回過神。
他騰的站起,怒指慕容秋雨,憤聲斥責道:“大……你大膽,竟敢毆打本!來人呀,把這個刁婦拉出去砍了!”
“鐘知府,你要把誰拉出去砍了呀?”高堂之上,傳來黎戩冷的質問聲。
這該死的狗,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敢指著他人的鼻子嗆聲?
知府大人聽到黎戩的質問聲,立刻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他懊惱自己剛剛被氣狠了,竟然忘記黎戩還在堂上呢!
眸一轉,知府大人態度悲謙的跪在地上,朝黎戩喊冤,“皇上恕罪,下剛剛著實被這刁婦氣壞了才口不擇言發號施令的。
想下在北周地界兒任職知府一職,已有五年之久。這期間不敢說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卻也是剛正不阿,兩袖清風……”
“哧!”一道森冷的譏笑聲平地而起。
慕容秋雨冷眼看著知府大人,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道:“狗,你確定你不是草芥人命,中飽私囊嗎?”
“你!”知府大人聽慕容秋雨一口一個‘狗’喚他,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他面朝黎戩,痛心疾首的告狀,“皇上,下兢兢業業為百姓謀福利,卻落得個被刁婦污蔑的下場,求皇上明鑒啊!”
音落,慕容秋雨立刻接言說道:“沒錯!是不是狗,皇上定能明鑒。這便是趙知縣生前記載貪贓和倒賣分贓的賬本,孰是孰非皇上一看便知!”
一邊說著話,一邊單手朝地上的賬本隔空抓去。
轉瞬之間,那賬本便以眼可見的速度飛到慕容秋雨掌心之中。下一刻,揚手一扔,大逆不道的朝公堂上坐的端正的黎戩丟去。
圍觀的百姓們目睹慕容秋雨這一手,震驚的直咂舌。沒想到,他們小小的朝城還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子,竟是個深藏不的高手呀!
那廂,黎戩穩穩接住慕容秋雨丟過來的賬本,眸的瞇了一下。
嘖嘖!他的皇后脾氣越來越暴躁了,只是扔個假賬本而已,力道竟然這麼重!想來,剛剛那鐘知府被打的一定很疼呢!
是的!他手上的賬本,是假的,是慕容秋雨據雷駿和跪在堂上的七個害提供的線索偽造出來的。
黎戩一邊在心下暗笑,一邊翻開假賬本,像模像樣的念出聲,“天保元年五月初三,征收土地稅,牲畜稅得紋銀一千二百兩,上給知府鐘離八百兩,分得四百兩賬……”
他猛的頓住話語,怒摔賬本,“大膽!天保元年四月二十二日太子降生,朕昭告天下舉國減免稅收一年。這土地稅和牲畜稅是從何而來?”
慕容秋雨和跪在堂上的七個齊聲應道:“回皇上話,咱們北周地界兒減免了最廉價的人頭稅。但是對百姓而言,最苦不堪言的土地稅和牲畜稅卻一個銅板都沒減免過!”
聞言,黎戩雙目犀利的瞪向坐在下面旁聽的員和跪在堂下的鐘知府,“朕明明說過,所有稅收一年全免。你們,誰來解釋一下此事?”
一群旁聽的員紛紛跪在堂上,不敢吭聲。
倒是鐘知府率先尖聲呼喊道:“皇上,冤枉啊!下絕對是按照皇上的命令貫徹執行的。天寶元年,北周上下所有稅收都減免了的!”
“沒錯,就是這樣,還請皇上明鑒!”一群員以鐘知府為首,見他喊冤,忙跟著磕頭喊冤,生怕慢了一步。
黎戩哼了聲,又翻了幾頁,繼續念道:“天保三年二月十八,與張知縣,劉知縣,李州判,王縣丞,姜知事倒賣一百三十七名,得紋銀一千八百兩。
上給鐘知府八百兩,李州判,王縣丞,姜知事各得一百兩。張知縣與劉知縣各得二百兩,分得三百兩賬。
天保三年三月初七……”
“皇上,這絕對是污蔑,是顛倒黑白啊!”黎戩還沒念完,鐘知府就攜一干小兒哀嚎出聲。
現如今,趙知縣死了,憑空出現一本記錄如此詳細的賬本。雖然上面記錄的全部屬實,著實震驚了鐘知府等人。
但是就因為趙知縣死了,所以死無對證,他們百般抵賴也不會有人知道。如今趙知縣圈的們就在堂上指證,索,他們就將一切罪行推到趙知縣上。
反正,他人已經死了,不在乎多一宗罪行!
抱著這種想法,鐘知府滿目悲戚的喚道:“皇上,求您明察啊!趙知縣貪贓之事,圈對外聲稱是兒,還給倒賣掉的事,下一無所知啊!
這賬本上記錄的,本就是子虛烏有,絕非事實。下懷疑這個賬本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下等人!還請皇上嚴厲詢問這賬本從何而來。”
一群小連忙附和,“還請皇上明察!”
黎戩點頭,大方應下。
他一本正經的看著堂下自始至終站著的慕容秋雨,嚴肅問道:“這賬本,你從何得來?”
慕容秋雨應的爽快,“從趙知縣的書房的!”
“胡言語!知縣的書房,也是你一個刁婦說溜進去就溜進去的嗎?”鐘知府嚴重質疑。
慕容秋雨笑,知道鐘知府在給挖坑跳,索便如了他的意,“我武功高強,進出知縣的書房如履平地,不行嗎?”
鐘知府眼底飛閃過一抹得逞之,“且不說這賬本本就是假的,便當它是個真的。這麼重要的賬本,若被你了去,趙知縣怎會毫無察覺?”
慕容秋雨似笑非笑,“是啊!這麼重要的賬本丟失了,趙知縣一定會發覺呢!”
鐘知府見火候已到,悲痛的看向黎戩,“皇上,此定與謀殺趙知縣有關。一定是想取趙知縣的賬本,東窗事發后便謀害了趙知縣。
之后,帶走這七名趙知縣圈的。這些被趙知縣圈,淪為他發泄**的工,心中必定痛恨極了趙知縣。
所以,們便與這個刁婦狼狽為,造出這個假賬本……”
“鐘知府!”黎戩開口,打斷越說越激的鐘知府,狐疑的反問道:“既然這些子與趙知縣個人有仇怨,那就只管指認趙知縣便可,為何要指認你們呢?”
鐘知府一噎,反應倒是很快,“皇上,下并不知道們為何要陷害臣等。不過,私心想想,定是們杯弓蛇影,認定臣等都與趙知縣無疑,所以便陷害臣等了!
殊不知,趙知縣那令人發指的做法,只是他個人的一己所為。臣等不知,也沒有參與過他的罪行,如今被此刁婦污蔑指責,實在是冤枉呀!”
說到這里,鐘知府不忘記狠狠告上慕容秋雨一狀,“皇上,這刁婦武功高強,打眼一看就絕非善類。臣嚴重懷疑的真實份,并認定就是謀害趙知縣的罪魁禍首!
不論趙知縣犯罪是否屬實,但是此刁婦謀殺朝廷命,便是砍頭的大罪,還請皇上重判此刁婦,不要相信的任何言辭以及呈上的任何所謂證!”
“所謂證?呵呵,我呈上的是真正的證,豈是你這狗三言兩語就能給指假的?”慕容秋雨眼見鐘知府死到臨頭還狡辯,直接橫空一腳踹了過去。
鐘知府被踹翻在地,登時氣的渾抖起來。
他也顧不得等黎戩下令,直接徒自高聲喊道:“來人,把這刁婦立刻拿下,帶到縣衙門外杖殺,以正視聽!”
話音落地,鐘知府的忠誠侍衛們立刻魚躍上前,想要將慕容秋雨緝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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