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福經過左思右想，最終還是同意了。

吃過早飯，各人忙各人的工作，林德福來到銀行，沐慧已經在等老旺準備出發了。

“沐慧，今天去秦家嶺礦石場嗎？”林德福問。

沐慧微笑說:“老林叔，今天一早我給馬龍打了電話，他說今天在家，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林德福簽了到，就跟沐慧出發了，輛乘坐兩個小時的公共汽車，來到距離市區一百多公裡的偏遠郊區秦家嶺。

兩人結伴而行，又經過半個來小時的徒步攀登，終於來到礦石場。

這兒是秦家嶺後山的一曠闊地，從外面看，可以看到一棟兩層高的辦公小樓，上下各有十幾個房間，院牆很高，大約有三米半，上面還拉著鐵網。

大門，有兩名穿保安制服的保安站崗。

“還有保安站崗呢。聽說，這兒的老板是個混混，我們來要賬，他一定不友好，我們小心一些，能不起沖突，最好不起沖突。”

沐慧說:“我心裡有數，就是要看看他們的賬本，我估計他們不一定給我看。”兩人一起來到礦石場的大門口，兩個保安過來攔住。

“幹什麼的？”

沐慧拿出證件，說:“我是銀行信貸部的，事先跟你們老板馬龍也預約過了，他在不在？”

“你稍等一下，我通稟一聲。”保安拿起電話問了一下，說:“老板讓你們進去，那棟辦公樓看見沒，直接上二樓，寫著總經理辦公室的那間屋子。”

沐慧和林德福就直奔辦公樓，在路上，沐慧說:“這個馬龍我見過幾回，他態度還可以，跟我說，不是不還錢，是實在沒錢。

今天來的目的，我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有錢沒錢。”

來到樓上，找到總經理辦公室，沐慧一敲門，門開了，裡面探出一個頭，看了看沐慧，朝裡面喊:“哥，銀行的沐主任來了。”

沐慧和林德福進了辦公室，看到這屋裡聚集著七八個強壯的大漢，中間大辦公桌坐著一個材矮小、卻很健壯的男輕男子。

沐慧皺皺眉頭，這個人不是馬龍，馬龍也沒有在這夥人當中。

就問:“你們馬總呢？”

為首那個矮個子說:“馬總今天有點事，不在家，我是副總，我馬飛，你有啥事就跟我說好了。”

林德福看到這個馬飛，心中不由一怔，這小子材好悉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林德福又注意到，這個馬飛的左手上纏著繃帶。

心裡又是一驚，昨天晚上，在人工湖和自己手的魔，被自己打傷了左手難道這小子就是魔？

林德福心裡一陣激，不過他沒有聲張，這件事沒有搞清楚，需要再觀察一番。

沐慧皺皺眉說:“你能做的了公司的主嗎，我是來要貸款的，你們公司拖欠我們銀行連本帶利一千六百多萬。”

馬飛皺皺眉頭說:“這麼多啊，不過，公司的財務我不管，沐主任你辛苦了。”

“給沐主任倒杯水。”

沐慧擺擺手說:“不必了，你不管財務也沒關系，讓管的人來一下，我要查一下你們公司的流水況。

是否與你們公司描述的那樣，是不是連年虧損，還是有錢不還。”

馬飛說:“行，小丁你去把財務科長找來。”

一個男子轉出去。

馬飛解釋說:“沐主任，你可能有些誤會，我們這礦上看上去人不，其實呢，最近這兩年生意不好做，真是虧損。”

沐慧說:“等會兒，我看了公司賬務，再說。”

很快，管財務的科長被找來了，他還拿著一些財務報表之類的東西。

馬飛對那些人說:“你們都出去，我要跟沐主任單獨談點事。”銅礦的那些打手都紛紛站起來出去，看到老旺還坐在原。

馬飛指指林德福說:“這位兄弟，你也給個方便吧？”

林德福不知道馬飛想幹什麼，就說:“我也是銀行的代表。”

馬飛不耐煩地說:“我知道，但你不是主任吧，我要跟沐主任單獨談談，知道不？”

林德福明白了，估計這小子打算行賄沐慧，自己出去待會兒也無妨，反正沐慧也不會收他的賄賂。

於是，林德福就對沐慧說:“沐主任，那我去樓下煙，有事你我。”

沐慧沖老旺一笑，“好。”

還有礦上的工作人員都出去了，馬飛把門關上，嘿嘿一笑說:“沐主任，這些賬單，全都爛七八糟的，上面是有不工人領工資的手印。

可是我說了，那都是臨時工，今天來明天走的，沒什麼好看的。”

沐慧不理會他，認真看著工資表，很快提出質疑說:“馬總，這些臨時工，每月的薪水，好像都不啊？

都是將近兩三千塊錢的薪水，臨時工能掙這麼多，這說明你們銅礦的效益蠻不錯u>陌。趺椿崦磺兀俊br >

馬飛清清嗓子說:“沐主任，你不能看工資表，我們這兒還有礦產生產報告呢，今年一共出了多礦，這兒標得清清楚楚。”

沐慧問:“就這點礦產，你們拿什麼發的工資？”

馬飛說:“我們礦資不抵債，總得自己幹點副業吧，不瞞你說，我們搞養，還搞藥材，人總不能著肚子吧。”

沐慧冷笑說:“既然資不抵債，為什麼不早點跟政府申請破產，你們銅礦是鄉裡的扶植項目，可以申請破產的，即便是搞養，也可以另起爐找啊。”

馬飛說:“我們老板就看上這塊風水寶地了。

換不換地方，那是他的事，其實呢，沐主任你又何必這樣認真呢？”

馬飛嘿嘿笑著，拿出一疊錢，約有一萬元，悄悄放到沐慧面前，“沐主任，這點小意思，你收下買件服吧。”

沐慧一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用不著來這一套，請你收起來。”

馬飛又說:“沐主任，這裡沒別人，你給我們行個方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也別礙誰的事。”

“不行，我必須按照規矩辦事，你們要是還不還錢，我就要讓法院強制執行，扣押你們的銅礦。”

“你太過分了。”

看到沐慧不吃這一套，馬飛心裡暗自發狠，馬龍已經示意，這次絕不能讓沐慧把真實況捅出去，既然不肯吃錢，那就來的。

馬飛打了個響指，從隔壁房間蹭蹭蹭，竄出來五六個彪形大漢，其中一個手裡還拿著高像素的手機，開始進行拍照。

沐慧不明白他們要幹嘛，急問:“你瞎拍什麼，不許拍，不然我要告你侵權。”

馬飛一笑，“沐主任，你別跟他大呼小的，講法律在這裡沒用。

剛才我說過了，我們這兒養的民工，都是臨時工，你還是省點心吧，這些錢，你必須收下，給我們打個收條，就算完事！”

沐慧氣呼呼地說，“你這是變相行賄，我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