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為是卡住的時候，那邊悶悶地傳來烏蔓的聲音。

“嗯，我就想這樣聊一會兒。”把手機翻轉倒扣了。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追野干地瞪著黑屏，“……我保證我下次不那麼拼命了。”

烏蔓又短促地嗯了一聲，然后才說：“我沒生氣。”

“真的嗎？”

“真的。”

兩邊沉默下來，視頻里只有車流彼此肩而過的引擎聲，間或有很囂張的托駛過街頭，猝不及防地發出轟隆隆的吵鬧聲響，劃破了寂靜的夜。

追野立刻問：“那聲音有沒有嚇到你？”

烏蔓趴在沙發上，臉向下著胳膊，只覺得這個人怎麼這麼過分，的眼淚剛下去一點，被他的一句問候又稀里嘩啦地泛上來。

隔著那聲音十萬八千里遠，要嚇到也是離那麼近的他被驚到。

可他下意識掛念的卻是。

“……沒有啦。”

聽到的語氣，追野這才放松下來。

“我快到機場了。”

“嗯，那我掛了？”

“你太狠了吧？”追野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你既然都不氣了，那讓我看看你啊。”

他的聲音黏糊糊的，像小狗出爪子耍賴地在心間撓了一下。

烏蔓過紙巾了臉，這才重新出現在鏡頭前，但還是隔了點距離，怕他看出來什麼。

“路上平安，進組了就專心拍戲吧，兩個月后見。”

“那阿姐這兩個月就忙工作室的事嗎？”

“差不多。”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各自的瑣碎安排，車子慢慢開進首都國際機場，追野了眼窗外：“我得走了。”

烏蔓點點頭：“你掛吧。”

他湊近攝像頭，偏過臉頰，指了指：“親我一下。”

烏蔓翻了個白眼：“車上還有人呢，你害不害臊。”

“親一下嘛。”

烏蔓心狠手辣地一把關了視頻。

下一刻，這位春夜同事發送了一張小黃耷拉著耳朵的表包過來。

烏蔓在沙發里，對著這張表包笑出聲。

打開，自拍了一張“Mua”的親親照，沖之下給他發了過去。

結果不到三十秒就后悔了，火速撤回。

“？？？”

“你撤回了什麼？”

“[小黃打滾].gif”

追野一連發了三條轟炸，烏蔓卻鐵了下心不讓他看，從相冊里把那張照片刪除，繼而默不作聲訂了一張幾天后飛去他那兒的機票。

無論是視頻里親，還是照片里親，都沒意思。

要人快遞給他一個，滾燙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