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聖位嗎?”
雲霄天人看著邊上的前輩,最後收回目轉向西荒方向:
“聖路並不好走,確實需要人去昆侖,以無數人的意念,凝聚天地機緣,鑄造聖路。
不過聖功率最大的,是羲禾帝君。
我弱於他,高於其他人。”
“那去爭奪聖位不是正好?”天人族前輩問道。
“確實正正好。”雲霄天人一臉平靜道:
“可你們知道就聖人需要做什麼嗎?”
雲霄天人沒有等對方回答,而是轉頭看向天際的紅道:
“以撐天,庇護大荒。
聖意味著死,為大荒而死。”
“這是你們心中的聖人嗎?”雲霄天人看著眼前前輩道:
“或者只是為了讓天人族有個聖人榮譽?”
“你看那邊。”雲霄天人笑了笑並未讓前輩回答,只是指了指遠。
他所指地方是中原某座城,那裡被兇圍攻。
即將淪陷。
而在最後關頭,鬼門關大開,兵借道。
大量鬼士湧出,擊殺兇,殺完後他們怒吼一聲,走回鬼門關,繼續前往下一地方。
大荒有死氣的地方,幽都大帝都能開啟鬼門關。
征戰大荒。
清理一切發了狂不控制的兇,解除萬生靈危機。
“你覺得那是什麼?”雲霄天人試著問道。
“國的人在清理兇,解救大荒生靈?”中年天人族問道。
“不是。”雲霄天人笑著搖頭,道:
“國的人很簡單,他們沒有什麼複雜的心,也沒有救世的想法。
他們只是看到其他人都在做事,所以為了合群加其中。
僅此而已。
而僅此,卻解救了無數生靈。
再看天空,他們又在幹嘛?”
這一次天空出現了火焰,要吞噬大地,天羽族帶著神火飛過,截斷天火,讓大荒免於天災。
“在解救大地生靈。”天人族的前輩回答。
“是的,那再看那邊。”雲霄天人指向了四溟之海。
那裡有無數龍族在守住四海,填充海眼,還算年的八太子首當其衝。
不停承創傷。
這次天人族前輩沒有回答。
雲霄天人並未讓他回答,又指了東荒:“再看他們。”
這次天空出現焰惜雲大地核心,大地麒麟護住大地,以連接,更在對抗黑氣。
死傷無數。
“還有他們。”這次雲霄天人指向了村落,那裡有靈山巫族用力量幫助普通人種植大地。
讓他們有所收,還有在指引萬,尋找適合的地方。
“除了他們,北荒妖族,南荒地冥魔族,東荒巨靈族,都已經前往昆侖。
他們要以,牽引聖人路,聖人將在昆侖一戰中誕生。
不是羲禾帝君就是瓊鉤大帝。
如果我去了,不是羲禾帝君就是我。
但是,真的要去嗎?”雲霄天人著邊上的前輩,似乎在詢問。
“為何不去?”天人族的前輩問道。
“為何不去?”雲霄天人輕聲自語,隨後道:
“此去我有一定概率聖,我也願意以去撐起這片天。
可你們知道羲禾帝君為了這個聖位謀劃多久了嗎?
他從一開始就在努力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必死。
如果天人族一早知道,會有人這麼做嗎?”
天人族前輩沉默。
“我輸給羲禾帝君,並非全是因為中宮丟失,而是因為心沒有他堅定。
此去所有人都知道,羲禾帝君最有可能聖。
妖族,巨靈族,地冥魔族,都是去當墊腳石,哪怕昆侖九峰也要當墊腳石。
一將功萬骨枯,隻為一人聖。
天人族此去亦是如此。
爭不過。”雲霄天人說道。
“不嘗試嗎?”天人族前輩問。
“你知道為什麼最後前往昆侖的是妖族,巨靈族,以及地冥魔族嗎?
因為這是最大的價值,大荒之所以能夠穩定,是因為有天羽族逐天火,龍族填四溟,大地麒麟族修補大地,國戰兇,靈山巫族以化生機。
而天人族也有屬於自己最大的價值。”雲霄天微笑道。
“最大的價值?”天人族前輩詢問道。
“那邊,那邊,那邊,還有那邊。”雲霄天人分別指了東方,西方,南方,北方道:
“天道隕落,舊世界的力量混無序,支撐天地的四極已經破碎,而能夠靠近四極對抗無序混的,只有我們天人族。
天地四極,才是天人族的歸宿。”
天人族前輩沉默。
雲霄道人抬頭向昆侖方向,道:
“還記得江瀾嗎?
昆侖第九峰弟子,一個踏上天梯,被天人族所不容的人。”
“記得。”天人族前輩點頭。
“他不會天人心經,可哪怕他會又如何?
天人族的目太短了,我們從未想過,一個能夠走上天梯,一個若是修煉天人心經的人,如何才會與天人族為敵?
凡人之心如何能衡量仙人之心?
你我皆在凡塵,正努力步仙境。”雲霄天人低頭看向離火島道:
“在古上面,我曾問過那些人,為何要守護大荒,他們只是告訴我有些事需要有人做。
他們不做萬一就沒人做。
他們的後有著家人,有著同族,有著孩。
天需要他們去撐起。”雲霄天人向天人族前輩道:
“聖我所也,守護大荒亦我所也。
我不了聖,不代表我不是聖人。
我為大荒,為同族,為天下蒼生。”
雲霄天人出手,誠懇的看向前輩道:
“前輩,請助我...聖。”
沒有聖位的...聖人。
天人族的前輩著雲霄天人,最後出釋然的笑容。
三日之後。
天人族除去孩外,分四部分,前往東西南北四方向,去支撐天地四極。
直面天道坍塌。
為聖位出現,爭取時間。
...
...
昆侖各峰已經備戰。
北荒妖族,東荒巨靈族,南荒地冥魔族已經在往昆侖的路上。
他們必須要打。
神位因為戰爭落下。
想要讓聖路出現,就需要在接近天界的昆侖,開戰。
匯聚更多的機緣,讓聖路彰顯。
聖位一直在那裡,但路斷了。
神位靠近聖位,卻也需要一條路。
這條路只能昆侖來打,為的是羲禾帝君。
昆侖若敗,機緣難以支撐。
屆時聖位將為他人凝聚。
聖人路,遍布與。
此戰雖不仇恨,可不得不打,不能不打。
“養蠱。”昆侖大殿中,一位年模樣的男子抬頭著高空。
高空紅如海,滾滾而來。
修為弱者再也不能隨意仰高空,否則心神破敗陷癲狂。
此後再無真正黑夜,無法仰星空。
藍的天在普通人看來,已傳說。
甚至一生天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共同面對是全軍覆沒,不如自相殘殺搏一個未來。”有些蒼老的老者無奈歎息。
“你都已經老這樣了?”年看向一邊的老年道:
“也不算自相殘殺,他們早就想找個正兒八經的理由來攻打我們。”
“兩位師兄來的早的,真稀奇。”妙月仙子一步來到昆侖大殿。
年,第四峰峰主,司介,年模樣渾是毒。
老者,第七峰峰主,祁荀,越老越強。
“妙月師妹還獨自一人嗎?”祁荀看著妙月笑著問道。
“師兄說笑了。”妙月仙子瞇著眼睛帶著淺淺笑意: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
祁荀與司介微微一笑,三荒聯手攻打昆侖,哪怕昆侖強者眾多也佔不到優勢。
此戰昆侖九峰最後能剩幾峰無可預知,能剩都算好事。
舊酒客棧。
路間來買酒。
“今天之後,就沒有好酒了。”客棧老板把好酒遞給路間。
“真是可惜。”路間拿著好酒有些不舍得,沉默了下,他又道:
“老板,這次大劫過後,還能買到好酒嗎?”
客棧老板著路間,好一會才道:
“或許能吧,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再來買。”
“哈哈,也是。走了。”路間告別客棧老板往昆侖走去。
昆侖此時有了肅殺之意,也有了凋零氣。
陣法全部開啟,諸位師兄弟盤膝於高空之上。
他們都在等。
因為他們都能察覺到,東南北三個方向有烏雲靠近。
暴風雨即將來領。
路間抬頭向紅天海,歎息一聲道:“都是因為這個吧?可惜我生錯了時代,不然我想我可以為真正應劫的人。”
給他時間,他能超越師父,可惜沒有時間。
應劫之人幾乎十死無生,可他何曾懼死?
璀璨過,輝煌過,偉岸過,人生如此,豈不快哉?
路間喝了一口就,大笑一聲:“好酒。”
...
敖龍雨從瑤池走出。
做了很多準備。
才能臨時走出,可最遲明天就要回瑤池。
一步步回到了第九峰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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