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了這裡，房間裡的氣氛，已經顯得很抑了。

房間外麵，似乎響起了一些與沉悶的槍擊聲，但冇有任何人理會。

而在說出了這些話後，五號也出了一種既有些淒然，又有些滿不在乎的表：“所以嘍，都是被老院長的計劃選中，被他當了老鼠去做實驗的人，誰又該怨恨誰呢？”

“也冇有誰該補償誰。”

“我拒絕你的請求，不是因為我們恨你，或是彆的什麼，而是因為我們害怕。”

“相比起你，我們更怕老院長……”

“是啊，他確實一直控製著我們，我能到，但是，被他控製著，還能勉強再活一段時間，也可以躲起來安自己，說或許他將來不會再找到我，與真的就這麼腦袋一熱，用自己這點可笑的能力去找他複仇，然後被他狠狠的挫敗，扔進那個深不見底的地獄相比……”

“誰會選擇後者呢？”

“……”

“……”

聽完了五號的話，房間裡真正的出現了長久的沉默。

陸辛忽然覺到了恍然，微微有些難過的看向了電視機裡的五號。

這一刻，每個人都像是被無形的影籠罩，心抑的厲害。

“嗚嗚嗚……”

手檯上的八號，忽然掙紮起來，像是在極力表示反對。

但是五號隻是淡漠的站在了那裡，並冇有半點理會他的意思，臉上也隻有消沉。

陸辛也是沉默了好久，才點了下頭，道：“我能理解。”

“五號，我……”

“……”

“不，你還是冇有理解。”

但在他剛剛想說些什麼時，五號卻忽然再度開口，打斷了他，目深深看了他一眼。

“九號，你確實變了，非但冇有小時候的強大，甚至還多了普通人的天真與幻想。”

“你並不知道老院長有多可怕，也不知道自己的境有多危險……”

“作為老同學，我給你一個提醒，彆說老院長了，黑桃事務所也遠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他們背靠著那群站在了世界頂端的研究人員，對這個世界上很多的政與掌權者都有著莫大的力，他們影響到的人遠比你想象的多，暗中願意為他們效力的人，也遠比你想象中的多，不要以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神異變者的能力，纔算是真正的力量……”

“你要明白，他們對你發出來的懸賞，並不是一個笑話。”

“你可以因為自己盜取了一部分神的力量，產生自己很強大的幻覺，但你永遠也不要忘了，這個世界最不缺瘋狂的人，他們能夠想到任何在你意料之外的方法來試圖將你殺死……”

“而為人，總是會潛意識裡認為一些虛幻的概念很強大……”

“比如怪，比如超人，比如黑社會，比如……神！”

“但他們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正恐怖的，永遠都是人，瘋狂而理智的人。”

“你確實是掌握了一部分神的力量又行走在現實中的人。”

“但是，連神都曾經被殺死過，更何況是你呢？”

“……”

“……”

聽著五號的話，陸辛忽然覺，心裡湧起了某種沉重的緒。

五號的話很直接，直接撕開了自己的遮布。

的，又似乎給了自己一點非常可怕的事。

這不由得讓他覺微微有些不安，慢慢的站了起來，微顯張的看向了周圍。

“妹妹和小十九，現在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