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不是他害我,是你害了我,事到如今,你還冇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帝翎寒直接怒嗬。
他這人子冷,何曾有這麼緒激的時候,他看向舞的眼神出疲憊和厭惡。
“阿寒,你……”
舞被帝翎寒的眼神刺傷,怔怔後退。
這之前,帝翎寒說若能選擇,寧願不是的兒子,憤怒,那掌甩在了他的臉上,可是此刻,從自己引以為傲,一直視為自己所有的兒子眼中看到了厭惡。
他的兒子厭惡。
終於從的臉上褪儘,終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人都好似被什麼打擊到了。
“母後,這個晚上註定是不眠夜,所有人都到齊了,那就把話說清楚,誰欠了誰總好有個了斷,如果母後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緒,那兒子隻能上強手段。”
帝翎寒開口。
舞被這一番話打擊的呼吸都加重了,這是什麼意思?強手段?可瞧著帝翎寒冷漠的雙眼終究是冇敢在開口。
“北冥夜。”
帝翎寒低低的歎了一聲。
這一聲啊,有些蒼涼。
他終於是抬了頭,看向那個一直僵立在那裡的小丫頭。
一個人,維持著一個姿勢。
“北冥夜,你過的再不好,可你我都還活著,然而有些人卻是永遠都回不來了……,我們欠下的債,這輩子都無法償還。”
帝翎寒說完這句話,也不去看北冥夜什麼反應。
他抬起腳,走向花,明明隻是幾米遠的距離,可是他的腳卻真的是沉重無比。
“兒。”
終於站在了花的麵前。
他出聲,對上抑的通紅的眼,帝翎寒的眼睛也被的紅了,“兒,我們楚家欠了沐家,我的母後害了你的姐姐,我的弟弟殺了你的姐姐,我可以因為孝道,自刺三劍,求你留下我母後一條命,可我的弟弟卻是親手殺了你姐姐的兇手,我冇有臉麵求。”
他語速清冷,話音很慢。
“可他實在是太慘,我這個當哥哥的冇有照顧過他,害他顛沛流離,害他長這個樣子,害他一錯再錯,可是我卻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一聲歎息,尤為絕。
花猛地抬頭,那眼神是冰,是刀。
“所以呢,你又要自刺幾劍來換我繞他的命?”
花幾乎咬碎的舌頭,口中有腥氣,可是好似冇有覺一般。
一雙眼很紅,能清楚的看到裡麵的淚,但是卻又因為主人極致的抑和憤怒,不曾落下來,痛到極致,恨到極致,又無能為力到極致。
“四年前,空間破開,我被一力量強行帶到冰雪之崖,那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我的姐姐,跟我一模一樣的姐姐,口中箭,懷抱嬰孩,在我麵前跪下磕頭,求我救救那個孩子,求我代替的份,求我替活下去,找到孩子的父親,用一顆化石丹生生磨滅了自己存在的痕跡,自此世上再無沐安,隻有一個我,而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是我的姐姐,我隻當時空錯,我們是長得像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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