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梧城很下雪，反而是雨季偏多，我把手機擱在耳邊，聽見顧霆琛輕輕地埋怨道：“剛剛下暴雨，我上了，你還不打算給我開門嗎？”

仔細聽，語氣裡還有一難以察覺的委屈。

我收回視線問：“你來找我做什麼？”

“時笙，你莫不是忘了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

原來顧霆琛還記得這件事……

“我以為你後悔了。”我說。

“因為我這幾天沒聯係你嗎？”

我低低的嗯了一聲，語氣裡著委屈。

“傻孩子，我不是給你說過麼，我要理公司的事，接下來的兩個月如果公司裡沒什麼要的事，我都會在你的邊陪著你。”顧霆琛頓了頓，嗓音溫潤道：“即使有什麼事，我都會把你帶在邊的。”

他的話令我的心間，而且他還喊我傻孩子，如此親的法，我曾經一直以為自己在他的眼裡隻是一個會陪他上床的人。

傻孩子……說起來我比顧霆琛小八歲。

我還沒滿二十三歲，他卻三十一了。

嫁給他那年我不過二十歲，季暖說他老牛吃草賺大發了。

“嗯？”

或許是我沉默的太久，顧霆琛從嚨深滾出一個字。

我喊著他，“顧霆琛。”

“嗯？”

“我給你開門吧。”

我結束通話電話從落地窗前離開藏好自己放在臥室裡的止痛藥，又坐在梳妝臺前化了一個緻的妝容，掩蓋了之前摔在地上臉上留下的疤痕。

臉上的疤痕被我用指甲狠狠的摳了幾次，是泄憤也是想提醒自己這是他留給我的傷害，現在想想卻是自己作踐，不該以傷害自己做代價。

我嘆息，起下樓給顧霆琛開門。

我開啟門站在門口，顧霆琛親昵的用手指輕輕地彈了下我的額頭，我怔住，他淡淡的笑了笑問：“怎麼這麼久？非得把我凍冰塊才滿意？”

我扯謊笑說：“剛上了個廁所。”

顧霆琛兜我一眼，忽而問：“你剛化過妝？”

我下意識否認，“沒有。”

顧霆琛鍥而不捨的問：“專門為了我化妝？”

我無語，半天憋出一句，“不是。”

顧霆琛手下自己的了大半的外套，低低的笑說：“我剛在樓下還沒見你塗口紅呢，臉蒼白的也不像樣子，現在瞧著紅潤多了。”

不得已，我找個藉口說：“我見人習慣化妝。”

顧霆琛信服，抬手稔的了我的腦袋，繞過我進客廳說：“我認識你這麼久，次次見你都是化妝的，好像還沒見過你素的樣子。”

我似乎總是發怔，抬手了自己的腦袋跟隨在他後，語氣輕輕地解釋說：“我十四歲就繼承了時家，董事長兼任總裁，那時模樣還很稚，所以習慣化妝遮掩自己，一直到現在，不化妝都有些不太習慣。”

顧霆琛走向沙發的腳步，頓住問：“十四歲就繼承了時家？”

結婚三年顧霆琛從未用心瞭解過我，心裡說不上失什麼的，我淡淡的解釋說：“在我十四歲那年父母遇上空難都去世了，而時家也沒個什麼親戚，公司裡的人都眼的指著我，不得已，我休學為時家總裁。”

顧霆琛凝住，許久問：“後麵呢？繼續讀書了嗎？”

“沒有，剛開始我對生意上的事都不太瞭解，一門心思的跟著前輩學習怎麼做生意，怎麼做領導，怎麼帶領時家走向更強盛的道路，直到二十歲的時候嫁給你，怎麼有時間回學校繼續讀書？”似想起什麼，我自嘲的說：“梧城的人都不知，時家總裁時笙隻是一個初中文憑。”

聽見我的話，顧霆琛恍然的說：“曾經我總以為你是個的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妝容，可實際上你嫁給我時不過二十歲，到現在也才二十三罷了，這個年齡的孩應該都是像思思那樣活潑開朗的，每天想要的應該隻有昂貴的化妝品，漂亮的服以及追著自己崇拜的偶像。”

我笑著提醒他說：“顧思思大我三歲呢。”

顧霆琛一怔，“是啊，你比還小。”

我比顧思思小，也比溫如嫣小七歲。

……

那天顧霆琛沒有離開，一直在客廳裡看電影，而我坐在他邊安靜的玩著手機，看到興起之時他也會偶爾問我幾句，都是一些很家常的話，比如現在，他不經意的問我，“你以前沒談過男朋友嗎？”

我坦誠的說：“沒有。”

“那之前有喜歡的男孩子嗎？”

不由自主的我想起十四歲那年遇到的顧霆琛。

他知道我就是曾經那個一直尾隨他的小姑娘嗎？

他那天晚上喊我小姑娘是已經認出了我還隻是隨口一喊？

那晚的顧霆琛真是溫的不像話吶。

想起那晚，我溫的笑開說：“嗯，有過的。”

顧霆琛瞇了瞇眼，問：“我認識嗎？”

他突然手把我摟進懷裡，我有點不太習慣的了，他強製的把我摁在他的膛上，瓣靠近我，淺淺的呼吸全數落在我臉上。

我沒被他這般親熱的抱過，一時之間有點適應不了。

他的角輕輕的曾著我的臉頰，“我認識嗎？嗯？”

他問這話果然是沒有認出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姑娘……

因為當年他問過我，“小姑娘，你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

那晚我張，膽怯的說過：“因為……我喜歡你啊。”

“小姑娘你還小，不懂喜歡是什麼意思。”

我希冀的問他，“那你能等我長大嗎？”

他微微一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但就那晚之後我再也找不到他，聽隔壁班的學生說，他隻是誌願者，臨時在這兒教學幾個月。

昨天是他在這兒待的最後一天。

恰逢我說了喜歡他的話。

要不是他的離期在昨天，我會以為他是因為躲著我才走的。

可在他眼裡我就是個普通學生。

他完全沒有必要躲著我。

一想到顧霆琛還不知道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姑娘，心裡有點的，那晚他演奏的那首風居住的街道以及喊我小姑孃的確都是我自作多了。

可那晚的顧霆琛，與回憶中的那人如出一轍。

我眼圈泛紅的盯著顧霆琛，自嘲的笑說：“你不認識，是我年時喜歡的一個男人，那時候我還小，小到即使說著喜歡他的話他也不信。”

顧霆琛的吻忽而麻麻的落在我的角，手掌更是不安份的進我的，我輕輕的回應著他，都忘了自己說過拒絕生活的話，在要關頭的時候反而是他停了下來，把我摟在懷裡輕輕地息著。

“現在呢？的是我嗎？”

最難不過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