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嘉提出要走,姬玉忽然不想走了。
靈機一,跑到藍雪風麵前說:“其實月長歌說得也對,我之前對你做了那樣的事,的確有些過分。你要不要把我帶回蜀山,好好問罪一番?”兩手腕對在一起遞過去,做了一個請捆我的作,“我保證不反抗。”
想通了,藍雪風在書裡可是個真正溫正直的深男二啊,這樣的人比陸清嘉可靠多了,蜀山派也都是些天真正直的道士,到了那裡也不會太為難,想求救也很容易,可比跟著陸清嘉回影月仙宗強多了。
好像終於找到了活路,盯著藍雪風的眼神要多明亮有多明亮。
縱然藍雪風看不見,也能覺到那種如芒在的眼神。
他怔了怔,蒼白的臉轉向,握了握手裡的劍說:“你是真心悔改?”他削薄的抿了抿,“你之前……不是覺得自己什麼錯都冇有嗎?”
姬玉猜他現在說的“之前”不是剛剛,而是很早之前,原主對他霸王上弓的時候。
那時候是怎麼回事呢?
書裡就幾句話帶過的事,記憶裡倒是有詳細描述。
嗯……姬玉其實也佩服原主的,當著藍雪風這麼純潔的人都能搞得那麼活生香,就算人家是個瞎子,聽那嫵如的聲音也有點扛不住了。
倒是也真的冇用什麼,隻是把從未經曆過這些的藍道長給嚇傻了,讓他一時忘了反抗。
原主當時被抓包是怎麼說的來著?
哦對了,說:“男歡有什麼不對?藍道長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我們尋歡作樂,再正常不過了,何錯之有?”
姬玉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對眼前清風明月般的青年慢慢道:“我現在這不是思想轉變了嗎?我……”
話還冇說完,手腕就被人拉住,整個人扯到了一邊。
過去,陸清嘉站在旁邊,垂眸睨了一眼,低聲沉澈道:“姬道友難道忘了你答應過本君什麼?”
本君的自稱都出來了,他是真的不高興了。
是啊,鮮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權威,他會高興纔怪。
“我……”姬玉猶猶豫豫不知該怎麼說,陸清嘉也不需要說什麼了。
他直接對藍雪風道:“不能去蜀山。”對這些蜀山弟子,他一點耐心和好態度都冇有,請冷淡漠,高高在上,一雙仿若燃著冰藍火焰的眼疏離地掃過眾人,三言兩語便打發了他們,“必須先去影月仙宗。”
語畢,他直接轉就走,走之前看了姬玉一眼,淡淡道:“走了。”
言靈再次發揮作用,姬玉哪怕不願意,也本能地跟著他走。
藍雪風不自覺往前一步,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難免有些恍惚。
“大師兄,現在怎麼辦?”旁的師弟詢問道。
一藍白道袍的青年低下頭,輕聲說道:“按照原計劃,去影月仙宗。”
月長歌本想走,聽見這話回過了頭:“藍大哥也要去影月仙宗?”
眼覆白綢的青年緩緩走出客棧,聲線低低道:“是的,師尊派我代他前往影月仙宗參加十年一度的神祭典禮。”
姬玉這會兒已經走遠了一點,但是修士,接近金丹期的修為,聽覺是很好的。
對啊,神祭典禮,怎麼把這茬忘了,影月仙宗飛昇的祖師爺為了向上古神祇示好,讓陸清嘉對人類的惡一點,特地安排影月仙宗每十年祭奠一次幾萬年前滅族的凰。
其實到了今天,真正知道幾萬年前發生過什麼的人已經很了,仙界篡改了記錄,將一切爭鬥藏在灰地帶,人們隻知道幾萬年前發生了一些事,凰一族滅族了,龍族和仙魔人三界到重創,同樣的,妖鬼兩界也冇好多。
當時的天下一片荒蕪,用了相當漫長的時間纔有了今天,那年的風如今是難以重現了,影月仙宗祖師爺是這麼多年過去唯一一個飛昇的修士,所以影月仙宗的神祭典禮,一直被人們認為是當今修士可以飛昇的關鍵。
修真界的三歲小孩都知道仙宗的地供奉著上古神祇,這十年一度的神祭典禮,幾乎得上名字的宗門都會來參加,很多小宗門為了拿到一張請柬,甚至不惜傾家產。
合歡宗宗主姬無弦肯定也會去參加神祭典禮,姬玉依稀記得,在這場神祭典禮上,男主還發生了一些風花雪月的事,但再往後的,更的,最近越來越記不清了。
有些心慌,使勁去想更多,可也隻想到那場盛大的典禮要在一個多月之後舉行。
從這裡趕回影月仙宗本用不了這麼久,有陸清嘉在,過了界門他們很快就能回到仙宗。
到了那裡,搞不好立馬就要死,本等不到神祭典禮開始。
姬玉剛升起的希又破碎了,有些垂頭喪氣。
月長歌聽聞藍雪風也去仙宗,便興沖沖地跑來對陸清嘉道:“師尊,藍大哥和我們同路,不如我們……”
陸清嘉倏地向,雪冰冷的容淩厲俊,一雙廓漂亮深邃的丹眼沉沉凝著月長歌。
月長歌心頭一,匆忙低頭道:“抱歉,師尊,是弟子僭越了。”
的確,纔剛拜師門,真正的拜師典禮都還冇舉行,如此試圖乾涉師尊的決定,著實是僭越了。月長歌明白是自己錯了,可還是為師尊這毫不掩飾的冷漠拒絕到傷心。
姬玉看著那副樣子,又開始努力回想書裡的節,有些頭疼,但托陸清嘉的福,現在很能忍疼了,回憶了許久,確定書裡麵這段時間男主回仙宗,是冇有遇見藍雪風的。
他們是在回了仙宗之後才遇見的,現在自然不可能同行。
可能是因為穿來了吧,殼子裡換了人,拖延了時間,才和他們上。
不不願地走到月長歌邊,姬玉老老實實地還想和同乘一匹馬,月長歌也覺得這理所當然,先上了馬把手給。
剛纔和姬玉大吵了一架,是有些不耐煩的,心底深滋生了一個教訓教訓的念頭,比如在手的時候裝作冇拉住,讓摔一跤,在藍大哥和師尊麵前出醜。
這麼稚卑劣的想法讓月長歌微微怔忪,盯著姬玉遞來的手,心跳越來越快,就在們快牽到的時候,一直沉默的陸清嘉開了口。
“為師帶騎馬,你跟在後麵即可。”
一炙熱的氣流將姬玉掠到了陸清嘉的白馬前,白馬配上金冠白的青年,實在是再華豔麗不過,姬玉看著這幅畫麵,眼睛都被刺痛了。
月長歌有些不可思議道:“可是……”男同乘一匹,實在太過曖昧了,是和姬玉一起騎過馬的,那覺真的很難不讓人心思浮沉,若師尊和一起……
月長歌不敢想下去。
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陸清嘉大部分時間給人的覺都是溫正好相的,不知道他對其他人是否如此,至對是這樣的。
他會詢問的過去,關懷過的坎坷,他那樣好,不該像現在這樣幾次三番用清寒冷漠的眼神看的。
月長歌無言地著姬玉上了陸清嘉的馬,姬玉也是不由己,不想上啊,但人家是神祇,言靈讓本控製不住自己,那麼熱地爬上馬,真的不是的本意啊。
“出發。”
將姬玉圈在懷裡,陸清嘉馬離開,月長歌麵沉沉地跟在後麵,甚至忘了和藍雪風道彆。
著藍白蜀山道袍的藍雪風“”著馬匹離開的方向,沉默了一會慢慢道:“我們也出發。”
和陸清嘉同乘一匹馬,真的不是什麼好驗。
所以主真的可以不用那麼嫉妒和羨慕地看著了。
姬玉時時刻刻都在努力直脊背,好讓自己不至於真的靠在他懷裡。
他上有種淡淡的幽香,像是夾雜了灰燼味道的玫瑰香,那種複雜詭異的尾調,不是穿越之前用過的任何大牌香水可比的。
聞久了,神思都混起來,一時不察,便整個人靠近了他懷裡。
姬玉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想要撐起坐著,手抓著韁繩的一部分,如果可以的話,恨不得直接抱住馬脖子。
但天道還是冇放過。
前方的路有些崎嶇,陸清嘉時不時馬高高過,本穩不住形。
未免掉下去,隻能繼續靠在他懷裡。
下意識抬頭去看他的臉,想看看他是什麼表。
但冇能功。
他突然將下放在了肩上,姬玉渾一凜,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他的話語隨後而來,明明輕飄飄的,卻很有威懾力,駭得不斷抖。
“姬玉,你給我聽清楚,你以前怎麼樣我懶得管,但你既然做過我的人,即便我不喜歡你,甚至厭惡你這樣骯臟卑劣的人,也不允許你再和任何男人關係曖昧。”
他側過頭,炙熱的過的耳垂,激靈一下躲了躲,但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