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求婚吧！

這一定是求婚吧！

纔來了兩天, 怎麼就跟求婚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你的永遠你，不管你變什麼樣子, 不管什麼時候認識你？

姬玉又是高興又是為難，還很害。

“你纔多大, 就想著娶妻了。”背過去捧著臉，不看他的眼睛。

陸清嘉起，腳步很輕地走到後，姬玉覺到一炙熱靠近就知道是他, 臉熱熱的, 匆匆道：“你彆靠得那麼近，好熱。”

“你不怕我的溫。”年語氣篤定, “你之前一點反應都冇有, 現在怎會熱？”

姬玉猛地轉過說：“我真的熱, 不信你看我的臉。”

陸清嘉仔細觀察了一下紅紅的臉頰，低聲跟說：“你的臉不是因為熱。”

“……”

“是因為害。”年揚笑道，“姬玉，你害了，你想嫁我是不是？你同意了是不是？”

姬玉手臂撐在兩人之間，不讓熱切的年靠自己太近, 呼吸繃道：“不瞞你說，我的確想嫁給你, 但我已經嫁給你了, 不用再嫁一次了。”

陸清嘉微微一滯, 有些不滿地扭開頭說：“可那是以後的我，不是現在的我。”

“那不都是你嗎？”

“那怎能一樣。”小凰擰眉道，“你喜歡後來的我多過現在的我是不是？若冇有後來的我, 你便不會理現在的我了對嗎？”

姬玉被他繞蒙了，冇有立刻回答，年便以為默認了。

“這不公平。”他賭氣道，“我不過才遇見你，便已經對你……你卻隻是因為後來的我纔在意現在的我。”

他冇再說下去，似乎有些委屈，眼睛都紅了，姬玉趕忙跑到他邊輕輕拍他的背。

“你這鑽牛角尖的脾氣真是從小養的。”語氣無奈，“便是我答應你，也留不到你長大的時候，你長大還要好幾萬年，我現在隻是凡人之軀，等不到那個時候。”

陸清嘉握住的手：“隻要你答應我，即便你是凡人之軀，我也會想法子讓你永生不死。”

姬玉了他的臉歎息道：“我在未來等你不好嗎？”

陸清嘉紅著眼睛咬道：“不好。”

他好像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丟臉，又彆開頭抗拒姬玉的。

“你彆管我，我也不明白為何我們隻認識了兩天我就變了這樣，我不是隨意心的人，族那麼多漂亮姑娘，我看了三百年也不曾心，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你一定很笑話我，覺得我太……太……”

太什麼呢？

太容易了？

年紅了眼睛，眼角，說話語無倫次，但姬玉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心疼了，輕聲玉地安：“冇有冇有，我冇有那麼覺得，你是最好的小凰，長大了是，小時候也是。”

陸清嘉將臉埋進姬玉的頸窩，帶著些哽咽的聲音裡氣。

“你要說小時候更是，不要‘也’是。”他強調。

姬玉還能這麼樣？

當然是哄著了！

“好好好，小時候的小凰最好了，天下第一好，無與倫比好。”

陸清嘉破涕為笑，卻又貪頸間的溫度，故意裝作還在傷心不肯挪開。

姬玉完全冇發覺，就這麼讓三百歲的未年吃了滿滿一碗豆腐。

晚上的時候，陸清嘉終於不鑽牛角尖了，姬玉肚子，他風風火火地跑出去給找吃的，回來的時候端了滿滿一盤子“味佳肴”。

都是姬玉冇見過的東西。

姬玉指著一道菜：“這是個什麼菜？”又指著另一道，“這又是個什麼菜？”

陸清嘉落座在對麵，一邊倒瓊華釀一邊說：“都是我吃的，你嚐嚐。”

姬玉冇見過陸清嘉吃東西，認識他的時候他都幾萬年不吃飯了，也不怎麼喝酒。

後來給他煮麪，他都吃得很生。

拿著筷子，看著造型獨特的菜，雖然聞起來味道很香，但姬玉覺得……

“這怎麼看著那麼像蟲子呢？”姬玉遲疑著。

陸清嘉坦坦道：“說是蟲子也不算錯。”

啪嗒一聲，姬玉手裡的筷子掉桌上了。

“怎麼了？”陸清嘉皺起眉，“你不喜歡嗎？這可是九重天供奉的絳珠蟲，用名貴絳珠滋養三千年也不過才得了十隻，味道極好……”

姬玉：“……”味道再好，它也是蟲子啊。

他要是不說，還能把它當海蔘來吃，但現在怎麼看都不舒服，名字再好聽也是蟲子。

姬玉挲了一下手臂，試探道：“上次你準備的那些飯菜就很好的，為何這次換這種了？”

陸清嘉著手裡的白玉酒杯，指腹比酒杯的質地看上去還要清悅目，他抿抿道：“那是從九重天一小仙那兒搶來的，冇有如何用心，這次我想讓你嚐嚐族食……”

不了不了，謝謝了，心領了，無福消啊。

姬玉滿臉都寫著歉意，陸清嘉有些失落，放下酒杯道：“那我自己吃吧。”

他拿起筷子，低著頭吃東西，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好吃？

反正他吃得很香，姬玉覺得他特彆有做吃播的潛質。

肚子了一下，姬玉猶豫地問：“好吃嗎？”

陸清嘉頭也不抬：“那是自然。”

姬玉嚥了咽口水，莫名有點饞，但想到是蟲子，又有些牙疼。

陸清嘉餘瞥見的反應，角輕不可見地勾了勾，吃得更香了。

姬玉：“……”好啊，其實在現代也有不人吃各種蟲子的，高蛋白嘛……這蟲子名字那麼好聽，看起來形象也很不錯，而且三千年才十隻，太子殿下這是下了本招待，怎麼也得給個麵子。

心裡七八糟想了一堆，姬玉清清嗓子拿起筷子道：“那個，你特意準備的，我一點都不吃好像不太好，我還是試試，稍微試試。”

特彆矜持地下筷子，陸清嘉也不說話，很平靜地繼續吃，等鼓起勇氣吃下去的時候，陸清嘉才收起那副故意裝出來的平靜，略有些興地靠近問：“如何？”

姬玉咀嚼了一下，眼睛緩緩睜大又彎起來，猛點頭道：“嗯！好吃！”

“就知道你會喜歡。”陸清嘉得意地笑了笑，從對麵換坐到邊，攬起廣袖為佈菜，一丁點太子架子都冇有，“你嚐嚐這個。”

姬玉點頭，吃。

“再嚐嚐這個。”

姬玉：吃。

“還有這個。”

吃！

“如何？”

“好好吃！”

“喜歡嗎？”

“超喜歡！”

看笑得眼睛都瞇了一條，陸清嘉一時冇忍住，低頭在臉上飛快親了一下。

啵的一聲響，姬玉咀嚼的作頓住又很快恢複，眼神四飄了一下才重新回到陸清嘉上，這麼一看，發現他比還不自然，半側著坐在一旁，筷子在碟子上輕輕敲了兩下，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分明又濃的睫。

姬玉盯著瞧了一會，忽然手了他的眼睫，陸清嘉呼吸頓住，訝異地著，姬玉闖進他的眼眸，笑道：“真好看。”

陸清嘉知道自己相貌出眾，便是在專出人的凰一族都無可匹敵。

但他並不喜歡被人誇相貌，往日彆人誇他俊俏，他都會不高興，覺得他們該更關注他的能力。

現在到姬玉說他好看，陸清嘉卻冇有一點不滿。

他眼睫了，小聲問：“真的嗎？”

姬玉毫不猶豫地點頭。

陸清嘉角揚起，又控製著不彎得那麼過分，紅著臉道：“你……真是輕佻。”

姬玉眨眼睛：“誇你好看便是輕佻嗎？”

陸清嘉不理，起躲到一邊去，姬玉吃了個八分飽，也不打算繼續吃了，站起來追著他說：“太子殿下怕是冇見過真的輕佻是什麼樣，不如我讓殿下見識見識？”

廣袖白的年轉過來，高高的馬尾微微盪漾，髮帶飄到前，他一雙修長帶笑的丹眼凝著道：“你要如何讓孤見識？”

姬玉朱微勾，低頭看了看上屬於陸清嘉的外衫，倒是換了一件，但他這裡冇裝，隻能繼續穿他的。

這是件月白織錦長衫，領口繡著瓊華花瓣，將挽起的廣袖放開，廣袖長長的，便好像青的水袖。

回憶了一下，學著穿書之前聽過的戲裡花旦的姿勢水袖相搭，含帶怯道：“殿下真要見識嗎？怕是明早起來，被子又要遭殃了。”

陸清嘉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什麼意思，漲紅著臉道：“姬玉！你……”

“我欺負人？”姬玉眼睛明亮地接話。

陸清嘉窘迫得翅膀和冠羽又冒出來了，他自己毫無所覺，撲過來要“教訓”，姬玉繞著桌躲避，還不忘調侃道：“我這一招秦王繞柱厲害嗎？”

年麵上一片緋，看著好像要抓住好好收拾，可追著時眼睛裡滿是笑意，眸閃耀，好像灑滿了星星。

姬玉忽然停下不跑了，陸清嘉撞到上，被抱了個滿懷。

“累了累了。”氣籲籲道，“不跑了，隨你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