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此為修仙之真諦。
由楚州過川西去,靠西邊有一條山脈,這山脈往西一直延到川州邊界,邊界上有一坐不知名的小山,當地世人稱之為梅山,而天一宗就坐落於梅山之中,十裡見方。
一青衫年與一隻靈蛙走到梅山西邊寒潭,突然停住了腳步。
年長嘆一聲,他在此練氣功後,一直奔波修煉,卻再沒有空閑來這寒潭。
他短短一年時間不到,憑借出生時佩戴的神奇玉石,再及時把握住各種修行機遇,他就從初練氣,到現在築基六層修為。
可謂是修煉天才,但此時他心中卻沒有修煉有的喜悅,反而充滿無窮恨意。
因為,宗門被滅!
“耀門,債償!”年低吼!
年思緒不由得回到他去年在此修煉的場景!
那時他還是一葛!
那時他還沒有突破練氣期!
那時宗門猶在,同門師兄長輩常在邊!
————
傍晚,日影西斜,落日的餘暉依舊灑滿大地,使大地裹上一件橘黃的裳,幽靜而又典雅。
一名葛年正盤膝坐在梅山山寒潭邊上,眼睛似閉似睜,雙手掌心向上微曲自然的垂於兩之上,落日正好在年那堅毅的臉上。似真似假間,彷彿看到一縷縷氤氳之氣從年頭上婉轉升起。
“嗙”的一聲,年把握到發自自的這一細微的聲音。十三載打坐苦修,“任脈”終於打通。任脈一通,說明終於可以運轉小週天吸收天地華,凝練氣,一隻腳邁修仙的世界。
年乘此良機,運轉宗門功法,循腹裡任脈上關元至咽廉泉,功法執行一個小週天,天地靈氣,丹田留下了一靈氣,靈氣雖,但萬事開頭難,終會積多,積縷,積縷束。
終於,練氣一層了。年那清秀的臉上不由得帶上一喜。
年沒有注意到,當他突破到練氣一層剎那,有一靈氣從口膻中溢位來被口玉石吸納,黝黑的玉石越發鋥亮。
年睜開雙目,發現天已晚,且又腹中,起往梅山的東邊行去。
梅山的東邊是天一宗核心區域,綠外墻環繞,木竹樓宇點綴其間,樓宇林林總總近千間,近看有依崖吊腳樓,有伴溪水而居的竹屋木屋,仰頭去,依稀可見山腰幾棟莊嚴閣樓,幾座高聳寶塔。當然也有一些府藏在山間深。
山腳一帶為數量眾多的三代弟子及一些雜役居住,山腰則為二代弟子及一些執事居住,再往上則為長老等居住,山頂為宗門地,宗主居住之所,非宗主發令不得。天一宗三代弟子以上共三百餘人,親眷雜役上千人。
年腳步輕盈,比來時要快了一倍有餘。
十三年苦修,今朝終於練氣,想想這些年的堅持,想想長輩失的目及同門師兄們勸的語氣,年行走途中不由自主想起過往之事。超過十五歲如果自己都不能練氣,也就隻能以雜役的份留在天一宗。
練功房師傅的話語彷彿又在耳邊響起:“不能修仙也是一種福氣,世界幾多凡人,百年酸甜苦辣,生老病死,誰人敢說他不幸福?。”
十三年才踏練氣期,這資質也就比不能修仙的凡人好那麼一點。
資質下品者,七年可練氣,中品者,五年可練氣,上品者,三年可練氣。當然,也有一年可練氣的天資卓越之人,在哪遙遠的中州大地甚至有天生任督二脈貫通者,天生可練氣,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生道,天之驕子。
不到小半盞茶的時間,年行了二十餘裡,看到坐落於山腳的門庭,一塊高十尺往上黝黑的巖石立於小道左側,上書“天一宗”三個楷字,雄厚大氣蒼勁有力,正而不呆板,帶著一古氣迎麵而來。
此時天昏暗,隻見一比年年齡稍大的青年斜躺在巨石下方,披肩長發隨意的散於腦後,裡還咬著雜草。
“青雲師兄。日前不是青易師兄在此看守門戶嗎?怎麼您又代替他了?”年看到青年忙向前快走了兩步,親切的問道。雖然年現在還隻是記名弟子,但一想自己也算是練氣一層,隻要去宗門登記就可轉為三代弟子,以後青雲師兄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你說青易哪小子,還不是看青堇師妹去山外購置藥草,他主跟去了,害我給他守護在此。”青雲看著年。
“咦,你練氣功了!”青雲起上下打量了一下年:“很不錯。”
“青易也該回來了,等下我們一起去慶祝一下。”青雲拍了拍年左肩,很為年到高興。
青雲還記得自己五歲的那個春天,自己剛離開故裡告別父母,跟其它同批的幾十個記名弟子一起趕往梅山。
一行的主事是泓泰長老,當泓泰長老帶著眾人越過一道斷裂時,泓泰長老不經意間竟然發現裂下竟然有布包裹著的嬰兒,下去一看,嬰兒閉雙眼,他抱起嬰兒時,嬰兒臉上就掛起一笑意。
泓泰長老看到掛於嬰兒前的一小塊黝黑的玉石,玉石上有一形似天字的紋路,順口說道,“天降此娃,就他天賜好了。”
“即有此緣分,你們以後就多照看點他,”泓泰長老又對四周幾十名記名弟子道。
“天賜,你以後就戰天賜。”泓泰長老又想去自己俗世的姓名,低聲自語道。
在青雲這一批記名弟子的照看與陪伴下,天賜也一天天長大,並且也隨之一起習武練功,青雲九歲那年練氣有,是最先者,也是資質最佳者,而今已達到練氣八層,屬於練氣後期,隻等打通督脈,任督二脈通則八脈通,八脈通則百脈通,方可練氣九層,築基有。
總共才七個弟子練氣有轉為三代弟子,其餘因超過十五歲或轉為雜役留著宗門,也有的選擇回家,那裡來就回那裡去。
而青易是那一批練氣功最晚的一個,十年才練氣有,練氣三層,還屬於練氣前期。
年,也就是戰天賜,與戰天賜關係最好者,有兩人,青雲與青易。
“不能練氣沒關係,不是還有我嗎。”青雲往常就是這麼安戰天賜的。“等我築基,帶你吃靈喝靈酒。”
“你這資質比我還不如,你看師兄我練氣功有何用,也隻能看看大門。”戰天賜想起青易師兄常常以安自己。
天一宗門規規定,練氣前期需要看守門庭。雖說意義不大,權當起個來客通報的作用。
“這麼辛苦修煉何苦,等青雲哪天築基了,我們一起帶師妹們遊山玩水好吃好喝。”青易常本安戰天賜。
不一會,一著青矮胖男子隨著一綠子往山門趕來。
“青易師兄。”戰天賜忙道。
“青堇師姐。”戰天賜又跟著向綠子問好。
綠子隻是微點了下頭算是回應。戰天賜早知如此,臉如常,一點也不以為意。
近看綠子,讓人眼前一亮!
一頭深黑長發用一條紫的緞帶束起來,眉黛淡抹,一雙帶著一抹金的眼珠靈而又貴氣。玉冰骨柳細腰,翹長臉龐,不愧為天一宗第一。
“天賜!”青易語速很快的道:“你在此代我看守嗎?青雲你又懶了!”
“先行一步。”青堇看了眼青雲,抬起素手示意了下腰間的儲袋。儲袋盛放藥草不宜過久,久則藥效全失。
“師妹慢走!”青雲看著已經進山門的青堇難得正經的回應。
“我們走,去我那裡好好喝幾杯。”青雲招呼著青易和年,“順便慶賀一下。”
“真有喝的啊,我們快走!”青易也不問一問慶賀何,一聽到又能蹭吃的很是開心,一下就把青堇師妹離去時的失落忘去了。
正好宗門裡走來一接替青易的師弟,青易跟他簡單談幾句後,三人一路向青雲住走去。
尋靈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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