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還原出當時在室裡,親眼看見夏習清踢碎鏡子的震撼。
夏習清的眼睛專注地盯著電視屏幕,看著自己將被銬住的雙手舉到周自珩的面前。
「你知道嗎?」周自珩忽然開口,「當時我想的是,要不我現在把鑰匙拿走吧,夏習清這麼狡猾,有鑰匙在手的話好像保險一點。」他看向夏習清,笑得格外坦誠,「起碼有把柄在手上。」
夏習清面無表地看著周自珩,他微微彎起的雙眼,上翹的角,說話時出的潔白的齒列,廓深刻,氣質清爽,讓人不由得想到了琴海沿岸雪白如浪花的屋頂。
「我當時還一直覺得你就是killer,所以才會戒備心十足。」周自珩轉過頭去,看著屏幕中的自己正接了夏習清的請求,低下頭幫他解著手銬的鎖。
他的聲音很和,「其實我最後能順利出來,還是因為你。」
耳畔彷彿有一汪湖水,一顆圓潤的鵝卵石墜下去,漸漸下沉。夏習清看著屏幕裡的微微低下頭顱的周自珩,與自己幾乎只有十厘米的距離。
「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嗎?」
周自珩轉過頭,看向夏習清的側臉,電視機發出的不斷變換的映進他的瞳孔,如同散發著奇異澤的玻璃球,「什麼?」
「我想的是……」原本一不看著電視的夏習清突然間轉過來,出手繞到了周自珩的背後,上他的後腦,整個人近他,面孔與面孔之間的距離轉瞬間化作咫尺。
再一次,被悉的香水味包圍侵。
趁周自珩的大腦還沒能良好運作,夏習清出另一隻手握住他的下。
「你這張臉,還真適合拿來接吻。」
說完,他側了側臉,吻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周自珩心裡的警報發生了延遲,在夏習清靠近時幾乎麻痺。直到夏習清真正地吻住了他,腦子裡的鳴笛才陡然驚醒。
夏習清一定是瘋了!
他試圖推開,卻適得其反,夏習清的手抓得更,他的舌尖幾乎是半強迫地了進來,慾與侵略合為一。在他的眼裡,吻本應是這個世界上最溫的東西,此刻卻為夏習清攻城略地的武。
夏習清也覺得自己瘋了,他就是想要這樣做,心裡的慾念急切不已,像是持刀的劫匪,迫著做出一切可以滿足他的行。舐,糾纏,吮吸,他越是近,越是求更多,無論周自珩如何推著他的肩膀,他都不願意捨棄,反而想要靠得更近。
兩個男人之間的親吻,一場決不出勝負的拉鋸戰。
溫度在親的和急促的呼吸換間疾速上升,將他香水裡濃厚的麝香氣息烘得更重。明明是一個場老手,可夏習清在周自珩的抗拒之下變得慌,毫無章法地含著他的舌,但看到他忍的眉眼卻又勾起更烈的火,燒得自己渾發燙。
周自珩皺著眉,夏習清的手像是膩冰涼的蛇,蹭過他的結蜿蜒向下,從黑風進去,他猛地驚醒,用力地捉住了夏習清的手腕,可無論他多用力,對方就是死不悔改,不肯罷休,甚至分坐在他的上,企圖住他。
簡直是瘋了!
昏頭轉向之時,夏習清忽然覺口腔裡瀰漫出腥甜的氣味,延時的疼痛讓他不皺眉,作遲緩起來,周自珩趁勢反將他倒在下,將他的雙手握住,死死地按在沙發上。
他不住地息著,濃的睫掛上了迷濛的汗珠,視線裡的夏習清和以往不同,蒼白的臉因為緒激染上了些許紅,被自己咬破的滲出了鮮,傷口裡像是綻放出某種澤綺麗的花。
「你瘋了……」周自珩的息稍稍平息,膛仍舊一起一伏,掩蓋不了之前的悸。
夏習清卻忽然笑起來,齒間都染上了鮮紅,「我本來就是瘋子。」
這樣的神,像極了一個飽折磨的癮君子。
「是你說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