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天賦異稟
天道好迴,蒼天饒過誰。
浪了二十五年劃船都不用槳的夏習清沒想到自己也會有翻車的一天,還是在許其琛的面前翻車。他從周自珩的懷裡掙出來,胡抹了把,「那個……那什麼……琛琛,你聽我解釋啊……」
「他聽你解釋。」周自珩手掰過他的下,手指著著上半的許其琛,「我呢?你不跟我解釋解釋?」
夏習清被嗆得咳嗽了兩聲,「你……你先等等……」
「憑什麼我等等。」周自珩一臉不滿,索把剛才被夏習清扯散的領帶徹底解開,外套也了扔在玄關的櫃子上。夏習清顧不上說話,跟小狗後背似的手了他的側腰,這個帶著安意味的作讓周自珩很是用。
許其琛尷尬地退了幾步,抓起沙發上的一個小毯子披在自己的上,這才覺得自在了些,他思考著合合理的措辭,「呃……所以你們的關係……」
「我們沒什麼關係!」心虛到了極點的夏習清自開啟了搶答模式,剛口而出就被周自珩抓住了手腕,「沒什麼關係?!」
「真的沒關係嗎……」許其琛臉上的表尷尬又迷茫,「還是我洗澡洗太久,眼花了……你倆剛剛不是在接吻嗎?」
還不是一般的吻,是非常深的吻。
媽的,點兒太背了。夏習清尬笑著拽了拽周自珩,每個字都是從牙裡出來的,「你剛剛不是說要進來坐坐嗎,你倒是去坐啊。」轉頭又對著許其琛說,「我跟你好好解釋,我們先坐。」
於是,三個人面對著面坐在地板上,剛才那個尷尬的相遇變了更尷尬的會談,氣氛微妙至極。
「你們倆究竟什麼關係啊?」許其琛單刀直,發出了靈魂拷問。
「這個……」夏習清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許其琛眼睛睜大了些:「我想的哪種關係?」
周自珩截斷:「就是那——種——關係。」那兩個字被他特意咬重。
「真的嗎?天……」
「真不是……」夏習清就差在這兒咬舌自盡了,雖然他犯渾,喜歡玩兒這些事許其琛都門兒清,可就這麼讓他對著許其琛承認自己跟周自珩是不純潔的砲友關係,夏習清總覺得抹不開面。
「可是你們剛剛都……接吻了。」最後三個字許其琛說得超小聲。
「那……我也不是頭一次跟別人接吻啊。」夏習清裡跟含了個棗似的,刻意把每個字都說得含混不清,眼睛還瞄著其他地方,「總不能親過的都是……」
周自珩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腕,表不悅,「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也經常出去跟別人接吻?」
「我沒有!」夏習清可冤死了,「你這怎麼推出來的啊。我一天天的不是錄節目就是宅家裡畫畫,上哪兒找人親去。」
許其琛冷靜分析,「那你的意思是,你到他之後再也沒有跟別人接吻了?那你還說你們倆沒關係?」
臥槽,一次到兩個邏輯鬼才,絕了。
「所以我說有關係了。」周自珩看著許其琛,許其琛也沖他深沉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
「得,你倆說有就有吧,」夏習清自暴自棄地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許其琛轉頭問周自珩,「你來幹嘛的。」
「我……」周自珩一板一眼地照實問答,「我來坐五分鐘。」唯一不對勁的就是他把「坐」這個字加了重音。
「做、做五分鐘?」許其琛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五分鐘怎麼……」
夏習清快被他倆瘋了,「坐——下——的——坐——」
許其琛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的臉,也不說話。夏習清雖然已經面全無,但心裡還保留著阿Q神,慶幸這裡只有許其琛,不然他一世英名就這麼玩蛋了,「我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一時半會兒我跟你講不明白……反正你就當剛剛什麼都沒看到。」
許其琛一本正經,臉上的表又乖又老實:「可我看到了啊。」
「你……」
「我不看到了,我還要出去說。」
夏習清深深吸了一口氣,怕自己就這麼背過氣去。他握住許其琛的手,開始裝可憐,「我求求你了我的琛琛大寶貝兒,你別出去說啊,尤其是你們家那位,他能笑一輩子。」
周自珩聽見[琛琛大寶貝兒]幾個字差點兒沒當場發作,他太一跳一跳的,手拉開了夏習清的手,「你就這麼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嗎?」他的表變化驚人得快,眼角一耷拉跟條小狗似的,就差嗚咽一聲了,「我都不介意,你為什麼要瞞著許編呢?我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夏習清真的服了,他嫌棄地弄開周自珩的手,「你是該進組了,你他媽戲癮犯得太狠了。」
「那個,自珩啊我跟你說,」許其琛拽了拽周自珩的胳膊,臉上的表既同又誠懇,「習清他看起來很花心,其實也不是的,好吧他就是很花心,但是……」
「別但是了,我謝謝您。」夏習清搶先一步摀住了許其琛的,「乖,不早了,你該回家了,不然夏 知許那個狗東西又找我麻煩。」
許其琛被他推著站了起來,「那我穿什麼呢。」
「走走走我們去帽間,您想穿什麼穿什麼,穿一套順一套都行。」夏習清推著他的肩膀朝二樓走,上樓的空檔還回頭沖周自珩使了一記眼刀。
這都什麼事兒啊,全讓他給攤上了。
夏習清的帽間大得驚人,兩排襯衫,全是按照的分類掛好的,所有的服也都是按照系擺放,一眼過去視覺衝擊很明顯。許其琛不得不嘆一句,果然是藝家,連強迫癥都犯得這麼有藝。
可這些服都不是他平時的風格,許其琛轉了一圈,發現最裡頭掛著一套休閒裝,深紅衛和運,跟這裡的其他服格格不,看起來不像是夏習清一貫的品味,但應該舒服。
「屜裡的底都是全新的,你隨便拿。」夏習清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哦。」許其琛取下了掛著的那套休閒服,慢條斯理地換好服走出來,扯了扯袖子,「這套服有點大啊……」
夏習清本來著煙,一看見許其琛穿著周自珩給他的那套服,那件扎眼的紅衛,冷不丁手抖,煙灰落在虎口,燙得他一激靈。
「不是……琛琛,那裡頭那麼多服你幹嘛穿這件啊。」夏習清咳嗽著趁周自珩沒看見先把許其琛推了進去,「這件太大了,你換一件吧,這有那麼多呢。」他拿起一件白襯衫,「這件你穿肯定好看,就穿這件啊,還有這條黑子,我記得夏知許也有類似的,來來來哥哥給你配一套裝。」
許其琛臉上出狐疑的表,夏習清殷勤得太過了,他一頭霧水地接過他手裡的服,「那我換了吧。」
夏習清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回去。許其琛要是穿著這服下去被周自珩看見了,就他那小心眼的,還不得跟他急眼啊。
哎不對,他幹嘛要管周自珩急不急眼啊,急就急唄。
腦子裡像是裝了仨小人似的,兩個對著拳打腳踢,打得夏習清腦神經都繃斷,剩下一個忙著搭好繃斷的線,還全他媽搭錯了。
「你們怎麼這麼久。」
聽見周自珩的聲音,夏習清才從莫名其妙的腦劇場裡,「剛那套不合,再等會兒。」
周自珩笑著手帶了一下夏習清的腰,把他帶到自己跟前,低聲音,像是要做壞事兒似的,「那現在可以親一下嗎?」
夏習清發現自己現在特別怕他這樣笑著說話,尤其是在自己耳朵邊上用這種請示的口吻,聲音帶電,弄得他渾麻。
「上癮了你還。」夏習清一口煙吐在他的臉上,雲裡霧裡笑了一下,「你就趁著這種時候可勁兒浪,等沒人了我再收拾你。」
「你以前不也在眾目睽睽之下勾我,」周自珩的手了過來,穿過煙霧理了理夏習清歪倒鎖骨全的領口,「我以為你浪起來不分時候。」
整理完,周自珩屈起食指,用指關節蹭了一下夏習清的結。
這一套作比真的上來吻他還要讓人心難耐。
夏習清是真的服了。原來周自珩還他媽是個天分型選手,一打開某種奇怪按鈕就開始瘋狂學習,現在這人的本事都快趕上他了,這還是當時那個連深兩個字都不敢聽的純小男嗎。
「老實點。」夏習清握住他的手指。巧得很,許其琛這會兒正好出來,手裡還拿了件外套,「我覺得穿白襯衫有點冷,這件外套我可以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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