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習清上車的時候周自珩就已經換好服了,現在就剩他了。
「轉過去。」
周自珩臉上似笑非笑,聲音低了幾分,「我從裡到外哪裡沒看過。」
夏習清懶得跟他拉扯,「轉不轉。」他自己飛快地了上,周自珩乖乖拿了巾替他乾上,又替他把短袖攏在頭上。
臉上的妝早就被大雨沖得一乾二淨,又換上了白短袖,夏習清現在活就像個學生,素淨又清爽。
「子也讓我幫你?」周自珩拿起桌子上的子,抖了一下,下一秒就被夏習清搶過去,狠狠瞪了他一眼。
雖然說笑,可顧忌著駕駛座上的助理,周自珩還是把臉轉了過去,腦子裡都是剛才戲裡的畫面,緒還沒完全離。
夏習清換好服,整個人躺倒在房車裡的沙發床上,覺自己都被掏空了。
周自珩也側躺下來,親了親夏習清的眼睛,小聲道,「都哭腫了。」
聽了這話,夏習清拿手背擋住自己的眼睛,滿心想著拍戲的事,「這麼腫下去明天可就連不上戲了。」
「別遮住。」周自珩吻了吻他的手心,「你哭起來很好看,我喜歡看。」
夏習清拿開手,拍了一下他的額頭,「我怎麼覺得你這傢伙有施傾向?你該不會骨子裡是個病吧?」
「病?什麼是病?」周自珩抓住夏習清的手又親了親。
「就是……」怎麼解釋呢,夏習清想了想,覺得解釋不清,「算了,你自己回頭查去。」他看著瘦了很多的周自珩,看起來都了幾分以前的總攻氣場,倒實實在在像個二十歲的小孩兒了,紅頭髮都擋不住的年氣。
夏習清先是了他的臉,又順下去了一下周自珩的腰,「你瘦了一大圈,這段時間掉了得有十五斤吧。」
「快二十斤了。」周自珩嘆了口氣,「昆導說還得再瘦點,我的腹什麼的都沒了。」
這些天周自珩的盒飯全都是蔣茵特別安排的,有時候就吃一碗水煮油麥菜,再不濟拍戲中途吃點切小塊的蘋果,眼看著人就瘦了下來,原本引以為傲的材就這麼變了一個瘦竹竿。
演員的材本就需要據角調整,這事本職,以前拍戲周自珩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他也樂意為了藝獻,可現在跟喜歡的人一起拍戲,總還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難看的樣子。
夏習清了他凹陷的臉頰,嘆了口氣,「趕殺青吧。」
再這麼瘦下去,都熬垮了。
「你是不是看不下去了。」周自珩笑道。
「為什麼這麼說?」
周自珩低頭抱住夏習清,聲音小了許多,「你之前不是說,你只是喜歡這張臉,還有材……」
還沒說完,夏習清就笑出來。周自珩抬頭看向他,「你笑什麼?」
「笑我怎麼會被你這種傻子騙到手。」
「你……」
「雖然我不嫌棄白條,不過殺青之後你最好快點給我把材練回來,不然……」,夏習清湊到周自珩的耳朵邊,含著他的耳垂上那枚小小的銀質耳釘,舌尖熱,磨過冰涼的金屬和逐漸滾燙的皮。
和他的聲音一樣,的。
「很多姿勢就沒法解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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