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瞬間,畫布才遲緩地被完全離。那隻寬大溫暖的手仍舊輕輕握著夏習清的下頜骨,如同握住一件白瓷花瓶脆弱的瓶頸。
天旋地轉,視線倒錯的一個吻。
分明是蜻蜓點水,可這一瞬間的齒相依倒像是被慢放的鏡頭,一幀一幀定格在夏習清的眼裡,直到被他鬆開都無法順利回神。
得逞的周自珩笑了笑,「天亮了。」他又彎腰親了一下夏習清的耳朵,「我是預言家,昨晚驗的是夏習清,夏習清是……。」
說完他雙臂環背轉過去倚靠工作臺,著夏習清笑,「我喜歡的人。發個水吧。」
什麼啊,這傢伙。
夏習清整個脖子紅得發燙,扯了周自珩手裡的畫布扔在攝像機上。
「你幹嘛?」周自珩不明所以。
「我還要問你幹嘛,為什麼不敲門?」夏習清兩隻手摀住自己的臉,仰過頭去自暴自棄地大聲嘆了口氣,「我在直播啊周自珩。」
「直播???」周自珩這才反應過來,「不、不是吧?」
夏習清白了他一眼,下沖他後的筆記本揚了揚,「你自己看。」說完他把兩屈膝,腳跟踩在椅子麵上,抱住自己的膝蓋把頭埋上去,悶著聲音抱怨他,「完了完了完了我又要上熱搜了……」
周自珩轉過子,看見筆記本一片黑,上面全是滾是刷屏的彈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瘋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在哪我是誰]
[周自珩牛!!!!!!周自珩總攻!!!!!]
[我在看什麼神仙偶像劇!!!!媽媽救我!!!]
[我的天哪周自珩到我渾發……]
[你們快給我結婚啊啊啊啊啊啊!媽媽今天就要看著你們房!!!]
[背後吻殺我!!!!Wodema甦的我在屏幕前面就地飛升!!!]
[啊啊啊啊啊啊自習絕!!!珩珩還背著書包呢!年下太好吃了!!]
[這是什麼神仙話預言家!!!!我驗了你你是我的人!!!]
[天哪……周自珩日常這麼甦的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說不出話]
事既然已經發生了。
周自珩當機立斷地關了直播,半跪在夏習清跟前,討好似地著他的手掌,「我下次肯定敲門。」
「畫畫了,手臟。」夏習清要出來,周自珩偏不讓,反倒像是發現寶藏一樣,「你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他拽著夏習清的手往自己懷裡拉,「看起來就像是在撒。」
「你才撒。」夏習清一下子翻了臉,出自己的手,「你做夢吧你。」
「再撒一次吧。」
「我沒有撒!」
「求你啦。」
「做夢。」夏習清站起來就要走,下一秒卻被一隻手抓住,巨大的力量將他拖拽到工作室的櫃子上,後背抵上冰涼的玻璃櫃面。周自珩的手臂將他囿於這狹小的空間中,的距離變得膠著。
「撒個嘛。」他的角勾起,聲音低沉,明明是請求的話語,說出來卻充滿了調的意味。
見周自珩完全變了個人,夏習清的心底忽而燃起勝負。他徹底拋卻心過後難以啟齒的赧,抬頭對上周自珩的雙眼,「怎樣才算撒?」
說話間,他的雙手纏繞住周自珩的脖頸,如同神話故事裡罪惡的藤蔓,散發著迷人的植清香。
近,夏習清用自己側臉的皮緩慢地磨蹭著周自珩的側頸,髮與耳垂出轉瞬即逝的花火。
如同兩隻親暱頸的天鵝。
「這樣?」
他疑問的語氣微微揚起,拖得很長,像是拂過面孔的巾。
說完,夏習清又抬起臉去看他,仰著那副清純的面孔。
「……這樣呢?」
下一秒,他用自己的鼻尖輕地蹭了幾下周自珩的鼻尖,微微張開的又又紅,像是飽經過得玫瑰,只要再吻上一下,便淌出漂亮卻苦的。
周自珩維持著最後的冷靜,渾的每一個細胞都被撥到沸騰,攀升的溫度近著危險的臨界點。
他在對自己進行殘忍而緩慢的謀殺。
鈍刀子磨著神經,生著天使軀殼的惡魔。
「還是……這樣。」
夏習清湊到周自珩的耳邊,溫熱的鼻息氤氳在燥熱的皮,特地放的聲音帶著粘膩的鼻音。
「自珩,我想聽你說喜歡我。」
刀子終於刺心臟,刀尖溫殘忍地攪著裡面腥甜的一池春水。
夏習清一臉乖覺地抬眼,睫掃過粘滯的空氣,單純的眼神藏匿槍走火的硝煙氣。
「進來,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習清:品一品這個斷句。
兩個熱衷於互的話大王,談起又純又,連自己的都不放過。
其實習清心底裡還是對自己不自信的,但是在努力正視這一點。
歌曲:The verse《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