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此人的資助和蠱，我是絕不敢跟大隋決裂的——”

楊浩忽然道：“說說你剛才說的謀害大隋皇帝是怎麼回事？”

啟民回道：“是這樣的，數月之前，我收到中原傳來的訊息，說大隋皇帝陛下要駕親征遼東，到時候一定會有驚天地的大事發生，要我突厥配合適當給予大隋力，所以我才了心思……”

楊浩和長孫晟互了一眼，神都有些凝重。啟民的話雖然不可盡信，但是也決不能掉以輕心，結合之前突厥人的狂妄，事似乎有些棘手。

“謝謝可汗的坦誠，本王說話算話，你可以離開了。”

楊浩親自給啟民鬆了綁，扶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啟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滯道：“殿下此話當真？”

楊浩笑了笑，“當然是真的，本王沒必要欺瞞你。”

啟民撲通一聲跪在楊浩前，立誓道：“我阿史那染乾，向天起誓——從今日起，舉族遷往極西之地，此生絕不與殿下和大隋為敵！若違此誓，當死無葬之地！”

楊浩笑道：“舉族就沒有必要了，本王隻許你帶走幾百人。”

啟民聞言臉一僵，賠笑道：“任憑殿下做主。”

楊浩不再多說，親自陪著啟民出了王帳，來到了寬闊的平地上，手指了指被俘的突厥戰士和婦孺，說道：“可汗可以帶走這些金狼衛中願意跟隨你的所有人，另外本王特許你可以帶走五百婦孺。”

啟民眼眸中閃過，激道：“謝謝殿下！”

楊浩擺手道：“你先不要急著謝我——嘿！”眼神示意了一下邊的魚俱羅。

魚俱羅在啟民茫然的眼神中站了出來，對著被俘虜的約三千金狼衛問道：“你們中願意跟隨啟民可汗的，向前一步！”

那些金狼衛戰士互相看了看，很快，約有一半多的戰士，依照魚俱羅的話，站了出來。

魚俱羅惻惻笑了起來，手掌一揮：“殺！”

立刻一隊隋軍士兵齊刷刷出了橫刀，幾個呼吸，便將這些突厥戰士，tu shā了一乾二凈！

啟民看得臉發白，不敢說什麼。

隻聽魚俱羅那惡魔一樣的聲音又響起了，“不願追隨啟民可汗的，向前一步走！”

“啊！”

剩下的金狼衛戰士一下炸開了鍋。兩次選擇，第一次選擇願意的人已經被殺了，那這一次，他們到底該是願意呢，還是不願意呢？隻可惜，沒有人告訴他們。

“沒有人嗎？”魚俱羅邪惡笑著問道。

金狼衛中又是一陣sāo àn，沒過多久，大約又有五六的突厥戰士站了出來。其餘的數百人則一臉茫然和惶恐，許是被魚俱羅的兇殘手段嚇懵了，都不知道做出選擇了。

“殺！”

伴隨著魚俱羅的命令，第二批站出來的突厥戰士也被殺掉了。

最後僅剩的數百金狼衛，癡呆著滿地的鮮、，嚇得無意識的哭泣了起來。

啟民渾冰涼，他真的是怕了，生怕楊浩出爾反爾，連同他一起殺了。直到楊浩拍他肩膀的時候，才緩緩回過神來。

“可汗可以走了，帶著剩下的人。”楊浩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

“謝……殿下……全……”

啟民哆哆嗦嗦，恭敬朝楊浩跪謝恩典之後，才心驚膽戰帶著楊浩準許他帶走的數百戰士和婦孺，緩緩離開突厥王帳。

這支倖存的突厥隊伍，穿過隋軍的軍陣，既不敢走得太快，也不敢走得太慢，短短的一段路，走得如履薄冰，驚惶不已。直到徹底走出了隋軍軍陣，所有人包括啟民在，才鬆了一口氣。

啟民發現自己的後背襟都被冷汗浸了。

“從今天起，爾等皆為漢民！突厥一族從此永不復存在！”

突厥王帳中，無比威嚴和冷酷的聲音，回在草原上，徹底震懾了被俘的突厥族人。

“萬勝！完勝！”

“鐵蹄之下皆為漢土！”

……

啟民遠遠聽到突厥王帳裡傳出來的聲浪，心中既驚駭又酸楚。是啊，突厥滅亡了，他作為突厥之主，此時什麼都做不了，隻恨沒有多生一條，有多遠跑多遠纔好。

大隋秦王

大隋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