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浪島主慫的有理,那位堪稱年影的存在,在海外確實是無敵的象徵。
他願意領路,帶著九尾天狐和人族強者前去神魔島,抱的是“試一試”也無妨的心理,不是非探索不可。
銀髮妖姬笑道:
“你可以走!”
反正歸墟就在前方,已經不需要嚮導。
那我走?怒浪島主意了,隨後發現鮫人王雖然小臉發白,像是了驚嚇的弱模樣,卻毫沒有退的意思。
見他來,珍珠細聲道:
“去看看也無妨,大不了不接近便是。”
魁梧高大的龍人猶豫片刻,低聲道:
“我,我也去看看.......”
他還是不甘心,想去神魔島再看看。
怒浪相信九尾天狐和人族強者不是無腦狂妄之輩,每一位超凡強者都不是蠢魚,之所以不肯退走,大概是要去見識一下所謂的“神魔島”。。
“不能讓荒重返巔峰,不然大奉將來面對的局面會更加糟糕,糟糕到讓人絕。”
九尾天狐捋了捋垂下的額發,豔無暇的臉上,罕見的沒了煙視行,只有嚴肅。
“先進島!”
許七安言簡意賅的回覆。
他當然知道不能任由“荒”重返巔峰,可問題是,憑他現在的戰力,即使加上九尾狐,也不可能是荒的對手。
鮫人王、怒浪島主只能錦上添花, 無法爲制衡荒的戰力。
九尾狐點點頭, 接著傳音道:
“你別忘了,監正也在。”
看出許七安的凝重,以及些許悲觀。
我知道監正在,但你不能把一切賭在監正上, 你甚至不知道他在謀劃什麼..........許七安吐出一口氣, 把話嚥了回去。
因爲他也覺得,不妨相信監正。
當然, 這不代表他把注都在監正上, 老傢伙要是無所不能,就不會被封印在荒的長角里, 許七安是覺得,有監正在的話, 不妨冒險登島。
試一試無妨。
還沒晉升半步武神, 反而要先和荒對上, 真倒黴.........許七安心說我特麼不是氣運之子嗎?是假的吧!
“玄馬生詐、卑劣,最擅長見風使舵。它會臣服於那位存在, 我並不奇怪。龍鯨天生怪力, 勇猛好鬥, 兇殘,雖然與我是一個境界, 但比我還要強大幾分。
“至於烈焰鳥,他不該臣服於那位啊, 天空如此廣闊,他大可遠走高飛,不必臣服於強者,除非那位許諾了他們相應的好。”
怒浪島主盡心盡責的分析況, 但發現不管是鮫人王、九尾天狐還是人族雄, 都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他沒再說話,也轉爲沉默。
船隻繼續朝南進, 沒有因此加快速度,過了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了海岸線,連綿向視線盡頭的海岸線。
如果僅憑眼所見, 這毫無疑問是一塊大陸。
怒浪島主沉聲道:
“這就是從歸墟里浮出的神魔島, 它把歸墟給堵住了,海水無法再涌歸墟。”
這已經不能稱之爲島了吧.........許七安心裡吐槽了一句,他的目自然而然的向神魔島。
這塊大陸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中,在這宛如時間的迷霧深, 走出一尊高百丈的六臂巨人。
巨人青黑的皮上遍佈著詭異的紋路,膨脹,線條卻無比流暢,給人一種戰力無雙的直觀。
祂的臉龐無比猙獰,角長出兩顆微微彎曲的獠牙,赤紅的雙眼外凸。
在海岸邊漫步片刻後,祂轉返回大陸深,消失在許七安視野裡。
整個過程中,祂無比安靜,對於島外的況也毫不在意,彷彿沒有看見。
還真有神魔啊,但看起來狀況不對........暫時分不清神魔是虛幻還是真實,只有登島後才能一探究竟........許七安一邊慨,一邊收回目,轉而審視起在神魔島外對峙的雙方。
一隻長近十丈,高三丈的馬形怪,靜靜的立在水面。
它通漆黑,外形與馬相差不大,但頭頂長著一獨角,後是一條長長的蛇尾,修長的脖頸沒有鬃,取而代之的是魚一樣的鰓。
它的眼睛是黃金的豎瞳,宛如蛇類般銳利冰冷,正盯著對面的一衆超凡強者。
玄馬!
在玄馬的左側,許七安約看見浮出海面的巨大背脊,如同隆起的土丘,卻長滿了黑的鱗片。
龍鯨!
玄馬和龍鯨周圍的海水呈現淡淡的紅,不知是被什麼生的鮮染紅。
想來便是神大長老口中,被荒殺死,或被三位馬仔聯手滅殺的超凡境神魔後裔。
兩尊超凡生對面,零零散散總共百餘位神魔後裔,實力有高有低,許七安瞇著眼掃過去,發現超凡境的神魔後裔也就六個。
當然,水底下有多,他無法應到。
“玄馬,你竟效忠那個狂徒,甘願做祂的爪牙!忘記自己祖輩是怎麼死的嗎?”
一位超凡境的神魔後裔,隔著遠遠的距離呵斥。
能爲超凡境的神魔後裔,脈一般都很純正,再往上推一兩輩,基本都是二品,極數甚至是一品。
換而言之,當今海外的超凡境神魔後裔,基本都和荒有殺父殺爺之仇。
通漆黑的玄馬,打了個響鼻,昂起修長的脖頸,睥睨一衆神魔後裔,語氣倨傲:
“開天闢地以來,強者爲尊乃不變法則,你們若能打敗我,也可讓我認主。若不能,便速速退去。主人不殺你們,是因爲爾等上不得檯面。
“可若繼續徘徊於歸墟之外,待主人迴歸後,我就求主人將爾等屠戮殆盡,由我三者瓜分。”
它言語間沒有半點愧,反而洋洋得意,睥睨著一衆神魔後裔,彷彿雙方已經不在一個檔次。
玄馬邊說著,邊打著響鼻,獰笑道:
“乘黃的味道真不錯。”
乘黃是不久前被他們吞食的超凡境神魔後裔。
聞言,遠的神魔後裔們,臉微變,紛紛後退了一段距離。
龍鯨的頭顱浮出水面,雙眸猩紅,甕聲甕氣道:
“一羣臭魚爛蝦,統統滾蛋,不然一個都別想活。”
一頭虎鳥頭,背生羽翼的神魔後裔,沉聲道:
“我們只是想靜觀後續,看看神魔島是什麼況,並不是要登岸。龍鯨、玄馬,大家相識一場,何必做的這麼絕。”
“相識一場,你也配?”
玄馬嗤笑道:
“別說以前我看不上你們,如今跟了主人,就你們這羣臭魚爛蝦,也配和我攀。你們本不知道主人是什麼來歷。
“別說海外,就連九州大陸,也沒幾個是祂對手。”
那虎鳥頭的神魔嘀咕道:
“還不是被道尊趕出九州,有本事重返九州啊。”
能來這裡的神魔後裔都“家學淵源”,從祖輩那裡聽說過神魔後裔大規模遷徙海外的原因。
“大膽!”
玄馬怒斥一聲,鼻孔中噴出兩罡風,瞬息間掠過百餘丈,將那隻虎鳥頭的神魔後裔擊的四分五裂,水染紅海面,快沉浮。
玄馬傲立於海面,徐徐甩蛇尾,“你們無非是想靠近神魔島,嘗試或許與脈之力相匹配的靈蘊。但我勸你們別癡心妄想,主人沒說你們可以靠近之前,誰都別想接近神魔島。”
除了幾個超凡境的神魔後裔,其他神魔後裔齊刷刷的後退,又驚又怒,玄馬竟如此不留面。
“這個卑鄙無恥的爛蝦,仗著那位的撐腰,如此囂張。”
“可惡,那幾位大人怎麼不出手?”
“哪敢出手啊,不提打不打的過龍鯨玄馬和烈焰鳥,他們敢出手,回頭那位從島出來,直接屠海外,你我都要遭殃。”
“這幾位不走,也不敢接近,恐怕是在等那位存在出來,宣誓效忠吧。”
“這是唯一的辦法。”
玄馬優雅的邁四蹄,很滿意衆神魔後裔的態度。
主人要求它們守住神魔島,既是任務也是考驗,它們把差事辦好了,主人自然會有獎賞。
這些臭魚爛蝦本不知道主人是什麼份,神魔氣息遇祂如避蛇蠍,只憑這些,倒也不能說明什麼,但主人有明確告訴它們三位:
爾等在我麾下效命,待我重返巔峰,可助爾等吸收靈蘊,增強脈之力。
玄馬僅是想一想,便發自心的戰慄。
這時,天空傳來尖銳的啼,一隻火紅的,雙翼燃燒著烈焰的巨鳥從雲層中掠下,向下方的龍鯨和玄馬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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