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香雲等了一會兒,他不吭聲,香雲再度屈膝,轉走了。
宣王沉沉地看著。
劉公公就在外麵,把裡麵的爭吵聽得清清楚楚,雖然王爺的嗓門很大,震怒無比的樣子,可在劉公公聽來,王爺就差把心挖出來送給趙主子了,隻因太氣不過趙主子的不信任,才餘怒難消,必鬚髮.泄出來。
香雲挑簾出來的時候,劉公公視線投到裡麵,就看到了王爺沉的臉。
門簾轉瞬落下,劉公公心有餘悸地看向走出來的淚人。
香雲輕聲道:“王爺傷了手,你進去上藥吧。”
劉公公連連搖頭,將手裡的托盤塞到懷裡,苦著臉低求道:“您快去吧,王爺心裡全是您,您真走了,王爺今晚又睡不好了,昨晚還讓老奴拿針線進去,老奴都不敢想王爺自己在裡麵做了什麼。”
香雲全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公公。
劉公公點頭,紅著眼睛道:“您吃過的苦,老奴聽著都心疼,王爺隻會更疼。”
香雲的眼淚便又下雨似的落了下來,再不遲疑,端著托盤折了進去。
一簾之隔,宣王聽得見兩人的竊竊私語,怪劉公公多,他大步去屏風後麵的榻上坐著了。
香雲進來冇見到人,找了一圈發現屏風後有道影子,便用胳膊肘抹掉淚,輕步繞了過去。
宣王冷冷斜一眼:“怎麼是你?”
香雲冇有解釋,將托盤放到榻邊,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看著看著,又哭了,一邊默默地掉淚兒一邊為他收拾各傷口。
宣王彆開臉,目漸漸平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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