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換了昨晚那個小周的年輕警。

於主任把陸嫣到跟前：“去醫務科打報告，我給你批半個月假。”

聽見這話，周圍同事頓時投來的豔羨目，陸嫣不知該高興還是鬱悶，苦笑著跟於主任走到僻靜，這才說：“知道啦，謝謝老板。”

於主任繃著臉：“這半個月不許在家閑著，早點把我讓你寫的東西寫完，還有，下個月的全國麻醉青年醫生病例大賽，我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你好好在家準備，到時候爭取拿個好名次。”

見陸嫣乖巧點頭，又再三告誡學生：“不許到跑，雖然我至今不明白兇手為什麽盯上你們這幾個孩子，但汪倩倩的事大家都很痛心，老師不希再出現類似的悲劇。”

請假的手續很麻煩，陸嫣跑上跑下，來回跑了三趟，才把手續辦好。期間，小周警一直陪在左右。

一切辦妥後，走進電梯，按下去icu樓層的電梯。

剛到那，就見江屹和兩名警員從裏麵出來。

老秦歎氣：“嚇這樣都沒說出什麽有用的信息，看來這姑娘知道的太有限，也難怪兇手放了一馬， ，我看這王八蛋純粹玩我們呢。”

江屹卻似乎有了些頭緒，讓小周回去休息，另換了一個警員繼續留守，到了停車場後，對老秦說：“喻博士今天回來，你先去局裏，我去找另外一個目擊證人。”

老秦和陸嫣同時一怔：“目擊證人？”兇手這麽狡猾，怎麽可能會有目擊證人。

江屹拉開車門：“不確定，不過我打算試一把。”

車駛出了大街，還不到中午，灰白的厚厚雲層靜止在天空上，一副天雨的模樣。

看了一會窗外，明知江屹未必肯說，陸嫣還是問道：“劉雨潔有沒有說‘冬至’指的是什麽？”

江屹淡著臉，很久以後才說：“高中的時候，你們生中間流行過玩塔羅牌嗎？”

陸嫣眨眨眼，又是塔羅牌。

“據我所知，玩的人有，但不多。”思索了一會，有了一個猜想，試探著問，“‘冬至’……跟塔羅牌有關係？”

“是個網站。”江屹像是想繼續從陸嫣口裏得到一些當年的信息，“丁婧高中的時候，用家裏給的錢建了一個塔羅牌卜卦網站，因為建的那天正好是冬至，注冊的名字就寫的冬至。”

陸嫣目瞪口呆。虧猜來又猜去，怎麽也想不到‘冬至’指的是網站，更想不到創辦人會是丁婧。

遲疑了一會，追問：“你別告訴我這個網站可以用來許願。”

“的確是。”江屹仍舊麵無表，“據劉雨潔說，建好網站後，丁婧在學校論壇匿名丟了網址上去，過段時間，果然有生登陸網站許願。可是丁婧玩著玩著興趣就轉移了，很快就荒廢了那個網站，此後再也沒打理過。可是直到八年後，這個網站還有人在運營，用的還是丁婧的名義。”

陸嫣頗覺得不可思議：“就算是這樣，為什麽丁婧一提到冬至就那麽害怕？”

江屹默然一會，冷冷說：“劉雨潔總覺得當年鄧蔓的死跟這個網站有關，在網站建立之初，丁婧曾經搜集在網站上許願的生的心願，並以此取樂。”

陸嫣心裏一：“鄧蔓當時在網站上許過願？”

江屹：“你跟鄧蔓關係那麽好，難道從來沒跟你提過這個網站？”

“有很多瞞著我。”陸嫣神一淡。

例如當年鄧蔓種種無法解釋的古怪行為，以及直到八年後，都無法確定當年鄧蔓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江屹冷哼一聲：“在丁婧瀏覽許願生的名單時，劉雨潔發現了鄧蔓的名字，但鄧蔓許的什麽願，不知道，隻知道鄧蔓自殺後，丁婧害怕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出國以後才好轉。可是就在一月前，丁婧突然變得疑神疑鬼，總說自己遇到怪事，還說看到過鄧蔓，有一次兩人逛街，還問劉雨潔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劉雨潔見丁婧那麽害怕，就懷疑丁婧跟鄧蔓當年的死有關。”

陸嫣先聽到前半段話，心裏冷笑：從劉雨潔的表現來看，當年的事，絕對沒自己說的那麽幹淨。

可是聽完最後一句話，徹底呆住：“你說什麽？丁婧前段時間看到過鄧蔓？”

隔了幾秒，江屹才接話：“怎麽了？”

陸嫣震驚得幾乎無法思考：“前幾天我也看到過跟鄧蔓長得很像的人，就在我同事汪倩倩出事的當晚，我臨時被喊到醫院上班，撞上以後，我以為自己眼花了，也就沒多想。”

江屹猛的一踩剎車，將車停到路邊，麵嚴峻：“汪倩倩出事的當晚？你確定你看到過鄧蔓？”

“我確定。”陸嫣努力回想當晚的形，“那個人不但走路姿態跟鄧蔓很像，還穿著鄧蔓當年很喜歡的一件紅外套，就連我送給鄧蔓的發卡，都戴在頭上。”

停頓了一會，越發思路清晰：“是了！就是從那天撞到那個人開始，我就總遇到怪事！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原來丁婧也遇到過這個人。”

江屹鎖眉頭：“你跟那個人僅僅隻是打了個照麵？當時有沒有跟著你去醫院？”

“沒有。”陸嫣否定，“那個人很快就走了，但是還在旁邊的時候，我接了一個電話。”

江屹：“電話裏說什麽。”

當晚的形太詭異了，直到現在，陸嫣還記憶猶新：“是我同事打來的，告訴我有一臺手取消了，暫時不用去科裏了。”

江屹越發了然：“電話裏？同事是不是直呼了你的名字？”

陸嫣慢慢跟上了江屹的思路：“接的時候，我不小心按了免提，因為是深夜，我本來就有點害怕，電話聲音又特別大，所以我印象很深，我記得打電話的是師兄，他一向稱呼我為小陸。”

說完，見江屹久久不說，忍不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像鄧蔓的人……是不是跟當年的事有關？還有，如果這個人跟後麵盯上我的人是同一個人，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麽？”

越不可思議的猜測，往往越接近真相，左思右想，最後看向江屹：“你別告訴我這個人跟汪倩倩被害的事有關，而我因為當晚不小心撞到了，才為的下一個目標？”

該死的是，雖然當時周圍環境昏暗，那人也許看不太清的模樣，可是由於那通電話泄出來的容，對方本無需費心打聽，當場就能猜到的大部分信息。

怪不得事發生的第二天，邊就出現了怪事。

“不對，這個人跟鄧蔓長得那麽像，就算是鄧蔓的某位親屬，因為一直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繼而殺害了丁婧，可汪倩倩跟鄧蔓八桿子打不著，為什麽也會為這個人的複仇對象？”

“什麽複仇。”江屹開始打電話，“這個人所作所為跟複仇半錢關係也沒有，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

陸嫣麵一變。

江屹撥通電話，問：“昨天你說沒能找到09屆合唱團名單，你回想一下，你是哪一年去的學校。”

第31章

陸嫣回憶說：“我是前年去的學校, 但據學校裏的人說, 合唱團名單早就丟失了。”

江屹一邊聽一邊打電話。

電話那頭似乎在忙，等了一會, 對方一直沒接, 江屹隻好將手機丟回中控臺，問：“當時合唱團都有哪些人, 你有沒有印象。”

陸嫣看著江屹, 沒接茬。

能有什麽印象？自從跟他在一起，的世界就小到隻剩兩個部分：1、學習；2、江屹。

現在回想起來，除了高一就加了的啦啦隊和奧數奧, 對後麵那些立的學校團，本就沒有多加關注。

唐潔幾次說重輕友, 其實一點也沒說錯。

隻記得合唱團的領唱是丁婧, 因為丁婧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可剩下都有哪些人，全無印象。

“你呢。”問江屹, “你還記得合唱團都有哪些員。”

江屹一噎，顯然跟陸嫣一樣，他當年也沒怎麽關注別的事。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兩個人彼此彼此，誰也不用說誰。

陸嫣目溜回窗外。

高三功課本就繁忙, 江屹上課之餘還要打籃球，可他總能出時間去找。

陸嫣的母親那時候管管得非常嚴，如果不是趕上學校有活，最多能跟他在一起待半個小時, 就得匆匆往家趕。

正因如此，每一次的約會也就顯得格外珍貴和甜。

剛在一起的時候，江屹規矩，人前最多跟拉拉小手說說話，人後才會親抱，但基本都在可接的範圍。再就是給買零食買禮從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