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人是‘’，如果不是指我，會不會指的是其他人？再結合周老師去年的那句話，我懷疑當年鄧蔓的死跟丁婧有關，而周老師一定是知者。”

說完這話，轉臉看他，發現他臉上毫無訝：“ 你是不是也懷疑周老師？”

他沒好氣地說：“你剛才不是說周老師那話很奇怪嗎？我不知道鄧蔓當年到底在搞什麽鬼，但是明明談了，卻不敢讓人知道，喜歡的人又不是我，師生的可能很大。而且劉雨潔，當時在網站上許願的人裏麵有鄧蔓，我懷疑丁婧知道了鄧蔓師生的把柄，以此來威脅，讓故意做出喜歡我的樣子，讓你產生心結，好破壞我們之間的。”

就算鄧蔓的死另有原因，可是由於的緣故，導致陸嫣背負了這麽多年的沉重包袱，他實在沒法對這個人有任何好。

第38章

陸嫣見江屹的推論跟不謀而合, 對他說：“等一下。”

回到自己房間, 取出那本相冊。

“這是我昨天從鄧蔓家裏拿過來的。”把它推到江屹麵前。

“你看看。這裏麵幾乎全是我們三個人高中時的合影，鄧蔓生前似乎不想讓別人發現這本相冊, 有意將它收在家中儲藏室, 如果不是要搬家清理房間，鄧蔓的媽媽也不會在角落裏發現它。”

江屹知道不會無緣無故提到這本相冊, 看一眼, 皺眉接到手裏翻了起來。

有塑料封麵保護的緣故，相冊裏的每一張照片都嶄新潔。

翻到其中一頁時，他注意到那一頁的頁腳明顯有些卷曲, 表麵的明薄也有些髒汙。

頓了一下，又快速往後翻去, 然而後麵的照片跟其他照片一樣, 都十分幹淨鮮豔，唯獨剛才那一張有明顯的被人挲過的痕跡。

陸嫣見江屹很快就發現了問題，也跟著看向照片。

跟其他照片不同, 這張照片裏有五個人，除了們三個，還有周老師和另外一位男生。

周老師那時候遠比現在年輕，斯文白淨, 戴副黑框眼鏡，雖然個頭不高，但上那種儒雅溫和的氣質，無比熨養眼。

而那名男生則踩著一個足球, 上穿著運衫，背對著鏡頭，正跟周老師說話，跟周老師一樣，這男生個子同樣不高。

“沒記錯的話，這是高二暑假照的。”說，“我記得當時學校裏舉辦了很多暑期活，其中有一個演講比賽是由周老師發起的，鄧蔓在家裏準備了很長時間，最後拿了全年級的亞軍。在我印象中，那是鄧蔓第一次主參加這類活。”

從這一頁相紙的磨損程度來看，鄧蔓應該是經常回味這張意外得來的合影。

想起當時鄧蔓籌備比賽時的用功程度，心裏不微微有些發，其實仔細回想，鄧蔓對周老師的慕曾留下過一些蛛馬跡，可因為從來沒往師生這件事上想過，統統忽略了。

直到去年聽到周老師後的囈語以及丁婧對鄧蔓之死的畏懼後，才徹底轉移思路，懷疑到了周老師上。

“這人是誰？”江屹盯著照片上另一個人。

“不知道。”昨天也曾研究過這人，覺得有點眼，想了半天，總好像能想起來了，但終於還是沒有。

江屹將相冊從頭翻到尾，又拿過餐桌果盤上的水果刀將檢查了一遍夾層，確定裏麵沒有再藏其他東西，思索了一下，說：“從劉雨潔的口供來看，鄧蔓當年的確上網站許過願，但單憑這一點，丁婧不可能功脅迫到鄧蔓，因為既然是玩笑質的許願，鄧蔓完全可以矢口否認，所以我猜丁婧當時在看到鄧蔓的心願後，還曾經跟蹤過鄧蔓，並拍下了一些實際的證據，例如照片或錄像。”

陸嫣早就對這一點存疑，點點頭，聽江屹繼續往下說。

“同樣的，憑這一點，無法肯定鄧蔓當時一定是師生，因為還有很多其他原因可以達到協迫的目的。但從當時鄧蔓的日記來看：‘我的注定隻能埋葬’，‘我注定得不到他’‘我不能背叛友誼’——以及高中生的單純環境來看，我還是傾向於相信談了，並且由於某種原因，這份連好朋友都不能分。

“在看到這本相冊前，我對的對象到底是不是周老師一直存疑，可是有了這張照片，這種可能加大了。因為除了你們三個，剩下的兩人中一個同樣是學生，另一個就是周老師。如果的關注對象是照片裏的那個男生，同樣都是高中生，為什麽要瞞？當然，從挲照片的行為來看，也不能斷定對照片中抱有的就一定是慕心態，因為還有可能是仇恨或是其他緒。”

陸嫣予以否認：“鄧蔓生前曾經做過很多引起周老師關注的舉，我基本可以肯定對周老師非常有好，可惜在今年懷疑到周老師上以前，我沒有意識到那種關注是暗。而從周老師多年後在後囈語時還提到鄧蔓和丁婧這一點上，我想到了一個可能：他不但知道鄧蔓對他的好，還有所回應——當然，這個猜想未得到證實。”

“可是我後來想起一件事，有一次我和你約好在籃球館見麵，但因為周老師臨時找我談話，我遲到了，當時那場談話容非常空泛，我還奇怪了一陣，等我到籃球館的時候，鄧蔓正好找了你出來，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見鄧蔓單獨去見你。在後麵，類似的況出現過好幾次。也就是說，在鄧蔓有意在我們中間製造誤會時，周老師很有可能不隻是知者，還是參與者，我在想，如果鄧蔓真有把柄落到了丁婧手裏，周老師為老師，為了保全名聲，恐怕隻會比鄧蔓更急於遮掩這件事。”

江屹第一次聽到這說法，思考了幾秒：“這個猜測未必正確，姑且假設它是事實，當年除了丁婧，周誌也在迫鄧蔓，可以想見，鄧蔓在這種雙重力下，會陷一個怎樣的境地，後麵變得那麽抑和痛苦也就可以理解了。

陸嫣默了片刻，口有如堵著一團火：“鄧蔓不能恨自己的人，隻能將矛頭對準丁婧，那天被我出言暗示後，的負罪和愧達到了頂點，於是在紙條上寫下‘恨’和‘做鬼也不會放過’的話語。鄧蔓死後，丁婧一度害怕到不敢出門，而且據劉雨潔那天的話來看，八年後丁婧撞上了一個跟鄧蔓極為相似的人，因為心裏有鬼，懷疑到了我上，便跑來問我知不知道‘冬至’，還質問這一切是不是我搞的鬼。 ”

兩個人都陷思索。

過了一會，江屹看向陸嫣。

仍盯著相冊，睫還有些的，但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臉頰因而比剛才更顯得明淨。

想起剛才流淚的模樣，他既心酸又心疼，瞅一會，見眉宇間依舊縈繞著鬱，便將相冊丟回桌麵，結束剛才的話題：“鄧蔓的事疑點太多，我會繼續往下查，這件事跟當年的冬至網站有關，可能還牽涉到後麵的其他案子，你先別手了。”

抬眼看他，看出他還是有些不高興，心不由得了一團棉花，咬了咬，傾摟著他的肩，進他的眼睛裏：“江屹。”

跟以前一樣，隻要連名帶姓他一聲，他的腰眼便會一麻，屢試不爽。昨晚不知道咿咿呀呀了多聲，弄得他神魂顛倒，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有些發。

他頭往後仰，試圖跟保持距離，板著臉說：“幹什麽。”

“一會你是不是要去局裏？”一隻手胡向他的腰，意外在他後麵到一個的東西，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槍匣，忙好奇往後看。

他扯開的手：“別，說正事。”

隻好罷手：“我好久沒回媽媽家了，明天周日，我想回一趟東城。”

跟蹤的那人暫時還沒落網，無法單獨出行。

他沒接話。

當初兩人還沒往的時候，他就知道跟媽媽一起生活。

有一次訓練，上課去了，沒來，他不免有些失落，連隊友跟他說話，都有些懶懶的。

然後不知怎的，丁婧突然就跟其他啦啦隊員說起了陸嫣，說家一個認識陸嫣媽媽的阿姨說：陸嫣的爸爸是個出了名的公子哥，在陸嫣六歲的時候，他爸爸就跟媽媽離婚了。這些年陸嫣一直跟母親生活，爸爸不怎麽來看陸嫣，除了給錢，別的一律不管，所以陸嫣特別沒安全，還曾經對自己的好朋友說過，以後就算找男朋友也絕對不會找爸爸那樣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