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嗬嗬笑著，氣定神閑地下結論：“你的心率上來了，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興，而是憤怒。程舟，你在憤怒，不是因為我們提起了你的家庭，而是因為我憐憫你。”

程舟慢慢收斂笑容。

“也是，這個世界上，誰有資格憐憫你呢？你程舟是自己的主宰者，是自己的神。”喻正了然地笑了笑，啪的一聲合上卷宗，“接下來我要說的每一件事，都是檔案上沒有記載的，因為檔案上的數據太過枯燥生，無法真實還原一個人的長軌跡，而犯罪人格的形與一個人的傳、生理、環境因素切相關，所以我要拋開紙質資料，從你的鄰居、老師、同學手，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一點一點追溯你的人格形係。

“我們還是從你那位負責任的班主任劉某說起，在報案後不久，劉某在回家的路上被後飛來的小石頭砸中，並因此造了顱骨輕微骨裂，當時差點失去意識，在回頭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個男孩的影，認出是你，到非常意外，即便到了今天，劉某仍無法理解：當時是在幫你，為什麽會引來你的敵視？針對這個問題，我可以立刻給出答案：幫晚了！

“從三歲到十二歲，曆經九年，你的異常人格已經形，到你十二歲的時候，外界的溫式幫助隻會激起你的憤怒和暴力衝。

“我們都知道，零歲到三歲，是人格初步建立的第一個關鍵階段，不幸的是，在你三歲時，你父親獄，而你的母親由於人格上的缺陷，在麵臨生活環境的巨變時，沒有足夠的心智去適應這種變化，反而是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到你上，這種來自母親的待讓你的第二次人格長出現了猛烈的斷層，也是你人格發生遽變和扭曲的第一個因。

“當然，你母親李小蘭的人格我以後會進行分析，現在我隻有興趣討論你，程舟，我猜你母親在第一次被警察警告時，曾經非常恐慌，一方麵無法控製自己用打你的方式來發泄對生活的不滿，一方麵為了避免到懲罰不斷恐嚇你。你太小，心智和人格遠還沒有到去判斷這種威脅是否合理，出於求生的本能，在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將李小蘭視為你生活的主宰者，本能地服從。

監護儀上的心率迅速飆升到了120次／min，呼吸也由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