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第三個李小蘭，而這一次，你覺得有必要給的死亡賦予一種，還特意為設計了一場儀式。”

程舟像是在想起一件很丟臉的事，直撇：“可惜那個防水袋半路破了，沉下去了，等被發現的時候都臭了，哦，一點也不，真是糟糕了。”

喻正似乎也到很“憾”：“對你來說，李荔薇是一隻破碎的蝶蛹，沒能胎換骨，事後你一定反思了很久。所以等到B市王微的時候，你已經能把現場布置得足夠完了，比如說，為準備了非常好的防水浮袋，功地讓獲得了新生。而且到了今年，你早已經是知名化妝師了，以你現在的經濟基礎，我想很再有你滿足不了的願了，所以，在你今年幹掉王微之前，你滿足了什麽願？”

“？”程舟的笑聲裏充滿了諷意，“的願最簡單了，歐洲四國一月遊。”

“真容易滿足。可是我想不到你是怎麽做到的。”

半年前，王微在遇害前的確曾經利用假期到歐洲旅過遊，但在查到冬至網站之前，b市的警方沒有想到這件事會跟王微遇害有關。

沒等來程舟的下文，喻正隻好用猜測的語氣說：“是不是假裝旅行社工作人員在路邊等著，以發傳單的方式讓參加旅行社的獎活，讓以為自己中了獎？還是通過什麽別的方式？”

“差不多吧。”他譏笑，一點也不想浪費口水。

“那看來的確跟旅行社有關。那汪倩倩呢？”喻正很興趣，“剛失，我猜的願一定跟的現男友有關。”

程舟嘟了嘟，很懶散地了，歪著子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坐在囚椅上，他看上去很想把二郎翹起來。

小周瞪著他，很想喝斥一句：：“老實點。”被江屹製止了。

過了會，程舟低下眼看著黑暗裏的那點金屬幽，好半天才挑挑眉說：“出門旅遊的時候，我跟乘坐一輛飛機，我故意把本市單俱樂部的vip卡落在腳下，那個人虛偽得要命，馬上就撿走了。“

“真是個絕妙的主意，”喻正眼睛發亮，“我想那個俱樂部在本市很有名。”

據江屹他們之前的調查結果，汪倩倩生前的確參加過一個俱樂部，名頂睿，俱樂部裏的員都是本市富豪和名流，平常人很難弄到門檻卡，不過他們始終沒能想明白汪倩倩是怎麽會的，問過汪倩倩的現男友，對方也不知。

“我想汪倩倩當時急於找到一個比前男友更好的現男友，撿到那張卡，一定如獲至寶，沒多久就去了俱樂部，並如願以償認識了現男友，對不對？”喻正接著說。

這麽弱智的問題。

程舟才懶得接話，隻懶洋洋地前後轉了一下脖子。

“那陸嫣是怎麽回事？”喻正很好奇，“並沒有在冬至網站上許過願，讓我想想，時隔八年，你突然再一次把定位目標，是不是因為你殺汪倩倩的那天——被給撞見了？”

很久過後，程舟才冷冷說：“八年不見，我都快忘記這人了。”

“是啊，都八年不見了，撞上的那天，你正好是‘鄧蔓’，看見了你，應該顯得很驚訝，當時你應該也馬上認出了。你知道這人很狡猾，怕猜到當年的事，當時就想殺，可是很快就走了，後來你想，要不幹脆把當作下一個李小蘭好了，可是這樣一來，許願的事怎麽辦？”

“以後找機會慢慢導就是了。”他說得很輕鬆。

“我想這可能有點難。”喻正苦笑，“你那麽聰明，該知道每個人都不一樣，以陸嫣的人格，顯然更傾向於依靠自己，而不是將希寄托在神明上。不過你剛才提到了鄧蔓，作為你的第二個‘李小蘭’，早就死在了八年前，可是直到八年後，你還不時把自己打扮，對你而言，這種‘替代‘的樂趣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是從第一個‘李小蘭’——周誌的妻子林春開始的嗎？”

程舟很懶散地歪著頭：“我每次到周誌家去玩，看到那人癱在床上的死樣子，就忍不住想揍，可是又怕留下傷痕被周誌發現，隻好以毀壞的東西為樂，我翻的櫃，發現服還多的，趁周誌不注意，就了幾件出來。有一次我穿上了的服，發現還有意思的。”

“是。你看著鏡子裏那個全新的林春，覺得滿意極了，其實你也說不清鏡子裏麵的那個人是你理想中的母親、伴、還是人，總之，壞的‘李小蘭’被你消滅了，新的‘李小蘭’誕生了，你迷上了這種覺，於是從林春開始，你一再將自己打扮想象中的‘李小蘭’，有時趁著夜，你還會穿那樣出門，久而久之，你的偽裝和模仿技巧越發嫻，但隨著次數增多，我猜你可能不小心嚇到過幾個人，例如你當年扮作林春的時候，是不是曾經到市中心公園去過？”

喻正看一眼江屹，這件事是江屹之前告訴他的，但僅僅隻是推測，現在需要進一步從程舟裏得到證實。

程舟顯然覺得這件事本不值得一提，沒接話，但也不像否認的態度。

喻正了然地點點頭：“難怪，我想你那一次可能嚇到了丁婧，而且在後來的幾年，這種偶遇的機會也時有發生，當然，有時候你知道，有時候你不知，但無論如何，你陶醉其中，再也停不下來了。”

程舟神經質地笑了笑。

“對了。”跟江屹對了眼，喻正緩聲說，“能說說周誌是怎麽回事嗎，為什麽在你給他打完那通電話之後，他就自殺了？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前提當然是我非常了解周誌。”程舟冷笑，“鄧蔓‘自殺’以後，他好像到了很大的打擊，整天悶悶不樂，還消瘦了很多，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第二個李小蘭，這個愚不可及的人。”

“我猜他得了抑鬱癥，你是不是也這麽想，並且你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程舟漠然。

小周在一旁幹著急，這個人的真像住了一樣，太難撬了。

喻正卻表現得不急不躁，繼續引程舟往下說：“是因為他定期到醫院去開藥，還是你看了他的就診記錄？”。

“中-重度抑鬱癥，哼，這人太蠢了，有一次還想開煤氣自殺，被鄰居及時發現了才沒死。”

喻正點頭：“導一個有抑鬱癥的人自殺的確比導普通人自殺來得簡單。我想周誌後來之所以跟蹤丁婧，是因為開始懷疑當年的事與丁婧有關，可是他到底是通過什麽契機懷疑到頭上的？”

“參加學生們的聚會，也不知聚會上發生了什麽，回來他就開始跟蹤，還總想把當年那些盤拿回來。蠢男人。”他語氣裏充滿不屑。

喻正像是越來越欣賞程舟了：”周誌是個瞻前顧後的人，你很清楚這一點。為了這事，他是不是還上網鑽研究撬鎖技？直到你把丁婧理了，他才覺得自己暫時安全了，那……劉雨潔又是怎麽回事？為了再一次挑釁江屹？”

“嗬。”程舟覺得無聊頂，寧願抬頭看黑漆漆的天花板，也不想跟喻正說話。

“你發現江屹正查這幾件案子，覺得你的挑戰又來了，為了刺激他，你在他眼皮子底下給那個跟丁婧走得很近的劉雨潔注了嗎啡。過了幾天，你發現他又盯上了周誌，怕周誌無心中把你泄出來，就決定對周誌下手？”

“他不是想輕生嗎，我幫他下定決心好了。”說到周誌這種沒意思的人時，程舟簡直想打哈欠。

“於是你用變聲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你撿到了當時那些盤？”

程舟翻翻眼睛，很久才說：“你總算聰明了一回。”

“很榮幸能跟上你的思路。”喻正微笑，“我想你為了讓他相信你真的有這些盤，你還詳細描述了他們每一次約會的地點，嗯，我必須說這又是一次完的犯罪，程舟，你真的太讓我刮目相看了。”

程舟得意洋洋，總算肯說多一點了：“我告訴他，如果他不給我一百萬，我馬上把盤送到學校和他老婆的娘家去，這樣他很快就會被學校除名，還會被懷疑跟當年鄧蔓的自殺有關。他的聲音直發抖，告訴我他這些年的積蓄都用來治病了，拿不出那麽多錢，我說‘你如果不照做，連退休工資都別再想拿到，你很快會敗名裂，鄰居們也會對你指指點點’。”ω思ω兔ω網ω

還沒說完，他就低聲悶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