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個雷電加的雨夜,陸子墨是為了什麽突然出現?可惜次日就驚驚慌慌的逃走,沒有答案。相親的時候茶樓裏突然出現的大猩猩,如果他是陸子墨的人,也就是說陸子墨一直知道有人在跟著,所以才會讓大猩猩一直跟在後——保護?!
或者是,大猩猩是陸子墨派來監視行蹤的人,發現有了危險,所以順手相救?!
還有最後一次見麵。為什麽他明明約了在香格裏拉見麵,後來卻突然開車去將帶走?!以他陸子墨的格,不會是這麽一個沉不住氣的人,還有一直追到小區裏的那個殺手。背後的又是什麽人?!
初雨覺得自己的腦袋一跳一跳的疼。不知道綁架的到底是什麽人。陸子墨對又是怎樣的想法和用心。正自絞盡腦間,船突然震了一下,停了。上麵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接著就是讓人頭皮發麻的絞索聲。雖然一直被蒙著眼睛看不見東西,可是對外界的線還是有知。初雨覺到船艙裏亮了起來,跟著一個男人走過來用力拽起:“跟我走!”
初雨跌跌撞撞的被人拉著走出了船艙。迎麵而來的微風,溫,帶著海特有的腥味。初雨正在愣神間,眼上的布條已經被人拉了下來,眼前突然接到金燦燦的一片刺痛。初雨閉上了眼睛,過了很久才又慢慢的睜開。
他們真的在海上。藍天,白雲,大海,還有飛翔的海鷗外加豪華遊艇。這本來應該是一幅很舒適很和諧的畫麵。前提是如果你沒有被五花大綁外加裏塞著破布條。
初雨聽見後有船笛。下意識的回頭,遊艇弦欄旁水手正在將搭板收起來,不遠的海麵上正有一艘破舊的漁船在緩緩離開。初雨下意識的知道。自己就是被那艘漁船帶到這個遊艇上來的,剛才腳下晃晃悠悠,想必就是連通兩艘船的搭板。
“給鄧小姐鬆綁。”
麵前一個沙啞的男聲響起,吸引了初雨的注意力。遊艇二層的甲板上支著一把太傘。傘下放著一個圓桌和兩把椅子。桌子上是鮮的食,水果還有冰鎮的紅酒。一把椅子上已經坐上了一個胖的,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他戴著大大的墨鏡,穿一套休閑裝,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手指上碩大的紅寶石鑽戒。托著鑽戒的不是通常的爪,而是兩條雕刻的活靈活現的小蛇。將鑽戒圍在中央。小蛇的眼睛用很細的綠寶石鑲嵌,映著紅寶石的芒,有一種詭異的。
男人順著初雨的視線落到自己的戒指上,咧一笑:“它真,不是麽?沒有一個人能夠抵擋這種鑽戒的魅力。鄧小姐你好,我威夫.雷諾。”
雷諾……這個名字為什麽這麽悉。初雨低頭想了一想,隨即憶起當日裏陸子墨帶自己去迷宮,見的就是這個男人。雖然已經鬆了綁,長期沒有活的四肢不通暢,一陣一陣的刺痛僵麻。雷諾對著旁邊的人做了個手勢,立刻有一個男人上前替初雨拉開了雷諾對麵的那把椅子。雷諾看了看椅子微微一笑:“請坐。”
既來之,則安之。初雨拖著一瘸一拐的走過去,順帶著自己發僵的手腕。雷諾上下打量了初雨一番,微微一笑:“鄧小姐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以為陸先生喜歡的人,嗯,是彈型的。”雷諾說著話,大手不規矩的拍了拍他腳下,一個正穿著三點式躺著曬太的:“沒想到陸先生的好這麽東方。”
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說材不好。初雨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冷淡的笑笑:“聽說英國的牛材更好。雷諾先生不知道欣不欣賞?”
雷諾一怔,隨即仰天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原來陸先生喜歡的是辣口的。不嗆不歡。”雷諾說完頗有風度的做了個請的手勢:“路上委屈了鄧小姐好幾天。這桌食是特地為鄧小姐準備的,不用客氣。”
初雨抬眼看了雷諾一眼,隨即低頭拿起麵前的食。雖然很,不過吃的很慢。盡量撿一些清淡的東西。好幾天沒有進食,如果突然吃太油膩的東西,隻怕自己的腸胃會不了。雷諾看著初雨沉默的進食,忍不住讚賞的點頭:“果然是陸先生的人,雖然外表有點讓人意外,不過膽識倒是一等一的好。”
這個死胖子。左一句陸先生的人,右一句陸先生的人。初雨終於不耐得抬起了頭看著對方:“我和陸子墨毫無瓜葛。不是他的人,他也不是我的男人。”
雷諾一怔,隨即失笑:“鄧小姐真會開玩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初雨說的心平氣和:“我不過是因緣際會和他有點,沒有你們想的那麽深。”
雷諾沒有說話,仔細的看了初雨半晌,輕輕的笑了:“如果不是陸先生的寶貝,當日裏在迷宮他怎麽會把你留在墓室外麵?陸子墨這個人,冷殘酷,我們道上的人都畏他三分。你知道為什麽?因為他沒有弱點。”
雷諾舒適的靠在躺椅上瞇起了眼睛:“我也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所以派人一路跟蹤你到了普吉島。想試試看你在陸子墨心中的分量。真沒想到啊。這個冷麵殺神居然親自趕去救你。”
初雨有一瞬間的錯愕。原來那天在普吉島上,果然是有人要殺,而陸子墨的出現也是為了救。初雨突然間覺得沒有了胃口。會不會陸子墨隻是湊巧在普吉島附近,湊巧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湊巧過去救的?!
這個說法好像連自己都無法相信。
初雨垂下了眼睛,在雷諾的眼睛裏等於了默認:“陸子墨竟然也有了弱點。”雷諾出一個嗜的笑容:“我可是費盡了心機想要請鄧小姐回來做客。茶館裏我的人被與打傷,約你去香格裏拉居然又被陸子墨親自出現搶走人。鄧小姐,你自己說說。這一次一次的,你和陸先生真的就隻有一點點這麽簡單嗎?據我所知,陸先生可是個大忙人啊,如果不是他重視的人,怎麽會一直繞著轉,嗯?”
初雨說不出話來。雷諾說的這些事,帶給巨大的衝擊。陸子墨這個大騙子!初雨覺得很悲涼,又很憤怒。什麽從二哥手上把要過來是覺得新鮮,什麽把扔到迷宮裏是嫌累贅。什麽一會兒要掠奪的,一會兒又冷臉折磨人。這個騙子,大騙子!!
初雨的眼前一片白霧。原來……是這個樣子。每次自己在危急關頭都是他出現相救。每次都是他,從第一次在超市裏偶遇開始,就一直是他……
“能夠擒獲一個這樣男人的心,鄧小姐真不是普通人。”雷諾不懷好意的看了初雨一番:“我真懷疑鄧小姐是不是天賦異稟。”
又在轉彎抹角的懷疑床上功夫不錯了?!初雨抬頭,臉頰氣得緋紅,冷冷的笑了笑:“我已經說過我和陸子墨沒有關係,信不信在你。”
“信不信都沒關係。”雷諾哈哈哈大笑:“既然請到了鄧小姐,我自然也要請陸先生過來的,到時候陸先生來了,一切不就都清楚了?!”
他告訴了陸子墨。
初雨的心一。突然覺得很張,覺也很複雜。既希陸子墨來。他來了,是不是就等於承認了對他的重要。一方麵又不希他來。他來了,必然要麵臨想象不到的危險和威脅。雷諾這樣子一看就不是吃大白菜長大的。
他會來嗎?
初雨有點失神。雖然雷諾說了這些話,也不覺得是因為自己對陸子墨而言格外的重要所以他才會保護。或許,或許他也隻是在報答當日裏對他的救命之恩。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
然而初雨並沒有在自己的思緒中糾結太久。遠遠的一艘淡藍的遊艇乘風破浪而來。接到消息的雷諾點了點頭,走到船舷邊拿起遠鏡看了對方半晌,然後回頭對著初雨微笑:“鄧小姐,你要不要欣賞一下海上的景?”
初雨慢慢的站起走到船舷邊,接過了雷諾手裏的遠鏡看向前方。逐漸對焦,那邊船頭一個男人的影也漸漸的清晰起來。他迎著海風,麵冷峻,遠遠的眺視著這邊。
陸子墨。
初雨緩緩放下遠鏡。雷諾看著蒼白的臉得意地笑笑:“鄧小姐還要繼續撇清嗎?”
初雨看著遠遠的海麵,終於憤怒,朝著大海用盡全力的用中文大喊:“陸子墨你個王八蛋!喜歡我不告訴我!老娘恨死你了!”
船高速前進,轉眼間便離得近了。初雨看見陸子墨站在對麵的船舷旁看著,無奈的,淺淺的一笑。¤思¤兔¤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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