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先欣然道:“人才去到哪裡都是人才,現在月潭在韓頗爲得意,化名邊談,當上韓相的幕僚,我也爲他高興。”
兩人再聊一會,先後離開。那晚項龍和滕荊兩位兄弟在署吃飯,荊俊得知說婚事,自是眉飛舞,得意洋洋。
項龍趁機道:“以後沒有什麼事,不要到醉風樓去,現在呂不韋和嫪毐爭單爭得焦頭爛額,我們犯不著混這淌濁水。”
荊俊呆了一呆,尷尬道:“今晚剛巧給昌文君約了到那裡喝酒聽樂,還有楊端和與白充。唉!頂多我怎麼都忍了他,保證不會犯事。”
滕翼淡淡道:“你不去惹人,人家不會來惹你嗎?莫忘記田獵時你折辱過周子恆,呂家的人無不含恨在心,拳掌要挫你威風。加上國興等人又恨你骨,他們現在有嫪毐撐腰,若非你居要職,早給他們宰了。自己仍不懂檢點嗎?”
荊俊不敢和滕翼爭拗,求的目移注項龍。
項龍念他仍是年輕,心中一道:“橫豎沒有什麼事,不若我們也去湊湊興,好看看那裡的況。”
滕翼愕然道:“三弟莫忘了明晚要和管中邪手,今晚若仍去胡混,嫣然等肯放過你嗎?”
項龍笑道:“我正想讓管中邪知道我並不把明天的比武放在眼,還可使他掉以輕心,以爲可穩勝券。只要早點押小俊回家,該沒有什麼問題。否則只是擔心這小子,我就要睡不著。”
荊俊地道:“三哥對我真好!嘿!不!二哥對我當然也很好。”接著興得跳起來,嚷道:“我要找昌平君,知道二哥三哥去而不喚他,他必會怪我。”
看著荊俊旋風般走了,兩人只好對視苦笑。兩人談了一會,遣人通知紀嫣然等須夜點回家,正要出門,桓齮來了。這年青有爲的新紮將軍雖是滿臉風塵,神卻比前更好,顯是因大有作爲,故心境愉快。桓齮一見兩人,拜了下去。兩人忙把他扶起來。
滕翼奇道:“小齮你不是正忙於訓練速援軍嗎?爲何連夜趕回咸?”
桓齮道:“有小賁看著,有什麼放不下心的。最重要的是要回來爲項大人明天之戰搖旗吶喊、喝采助威。唉!我不知費了多脣舌才勸得小賁留下。我回來的事,已得左相批準,沒有犯規。”
滕翼笑道:“這也難怪,聽說很多有份地位的人,不惜遠道而來,還千方百計託人關照,好能參與明天的壽宴。”
桓齮道:“剛纔在路上上屯留的名人鶮,他的陣仗才厲害,家將多達五百人,還帶來大批歌姬,我很不歡喜這個人。”
昌平君的聲音響起道:“我也不歡喜這個人,大家是英雄所見略同。”三人正在大門說話,回頭看去,竟是昌平君和李斯聯袂而至,隨護的人比平時多上三倍。桓齮並不像對項龍和滕翼般與昌平君言語不,無拘禮節,慌忙施禮。
擾攘客套一番,李斯嘆道:“想起項大人明晚之戰,儲君和我均無心政事,忽然小俊來找昌平君說你要約他到醉風樓去預祝明天的勝利,我正悶得發慌,所以也來湊興。”接著低聲音道:“儲君也來了!”
項龍、滕翼和桓齮齊齊嚇一大跳,往那隊仍高踞馬上的衛從去,見到昌文君和荊俊伴著小盤,而這未來的秦始皇在下頷黏上一撮假鬍子,換上普通武士服,正向三人微笑點頭。
項龍和滕翼仍未及反應,桓齮跪叩下去,給昌平君一把撈起,道:“儲君有令,不須遵君臣之禮,否則若讓人知道,必不輕饒。”
桓齮忙站起來。
小盤策馬而出,哈哈笑道:“時候不早,我們立即程。”
項龍等連忙飛上馬,伴著小盤馳上華燈初上的大道,朝醉風樓進發。衆人中只有項龍敢與小盤並騎而馳。
小盤顯是心大佳,笑道:“師傅不會怪我當上儲君,仍胡鬧吧?”
項龍怎忍掃他的興,笑道:“就算正式登了基,有時也須輕鬆一下的。”
小盤目下唯一怕的人是他,見他不怪責,欣然道:“聽得師傅決戰前夕仍要去花天酒地,寡……嘿!我只有高興之心,這纔是真正的英雄好漢。太后剛纔還找我去說話,要我阻止這場比武,說你贏面不高。哼!天下間只有寡……不!只有我知道沒有人可勝過師傅。”
項龍知他自崇拜自己,而他項龍無敵於天下的形象,早深植他心,誰都改變不了。幸好自己新得百戰寶刀,兼悟出百戰刀法,否則現在的力會大得吃不消,淡然道:“看來儲……嘿……究竟我該你作什麼好呢?否則說不定待會出馬腳。”
小盤興致盎然地看著街上的行人和房舍,油然道:“不若秦始吧!秦當然是我大秦國,師傅曾說我將來一統天下後該稱作始皇帝,所以秦始好了!哈!名字相當不錯。”
項龍聽得目瞪口呆,小盤召來昌平君,著他通知各人他新起的名字。
小盤又別過頭來道:“師傅剛纔想說什麼?”
項龍下因聽到“秦始”兩字而生的荒誕緒,想了想,記起想詢問什麼,道:“我想問你明晚是否會到呂不韋的壽宴去?”
小盤奇道:“這個還用問嗎?我現在恨不得可立即到了明晚,太后也會去呢,現在咸誰都不肯錯過這機會。聽說還有人開出盤口來賭你們勝負。哼!據昌文君調查回來的報告,大多人都認爲由於管中邪準備充足,必可雪前恥,只有我敢肯定勝的必然是師傅你。”
項龍心中好笑,暗忖這個“賭”字必是自有文字以來就存在,因爲那似是人類天的一個主要份,說到底是要預知未來。
此時醉風樓的大招牌已然在,小盤興地左顧右盼,又道:“剛纔桓齮說的鶮是屯留的首富,有人更說他是我大秦除你烏家外最富有的人,專做鹽鐵生意,還做得很大。此人野心極大,以前是泉君的人,現在則和杜璧很親近,我們對他要留神。”
昌平君此時趨前道:“儲……嘿!不!秦兄,我們究竟要去清靜點的別院,還是到大堂湊熱鬧?”
小盤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到大堂去,我還要齊醉風四花來陪酒,看看們究竟有何姿絕藝,竟可迷倒這麼多人。”
此語一出,項龍和昌平君登時面面相覷,暗忖今晚想低調點都不行。
醉風樓今晚特別熱鬧,大門外車馬絡繹不絕,人們要排著隊進去。
項龍和小盤研究過後,決定只帶十八鐵衛和另十八名前高手,免致人們只看陣勢,看破有異平常。好不容易進高牆,未來秦始皇見到偌大的主樓和別院羣無不燈火輝煌,一片盛世之象,登時心花怒放,與衆人指指點點,好不高興。剛巧一座別院正有姑娘和客人在放煙花取樂,弄得滿天斑爛彩花、迷人,更添熾烈的氣氛。
樓主伍孚正在大堂門迎賓,見來的竟是昌平君和項龍等人,雖是分不暇,仍迎上,一揖到地道:“大人莫記小人過,小人有時雖是口不對心,只因不由己,請左相、項大人和諸位達貴人,原諒則個。”
項龍等心中絕,伍孚這麼來個“坦誠相對”,他們難道還要和他計較嗎?此時十多名姿可人的俏婢簇擁上來,笑語盈盈中,爲衆人去寒的外,又奉上熱巾拭臉抹手,服侍周到。趁此空檔,伍孚謙卑地逐一招呼拜見。此人顯是對朝廷人事瞭如指掌,聽到李斯、桓齮之名,立即肅然起敬,說了番得的場面話。
項龍介紹小盤,這傢伙聽到“秦始”之名,顯是一頭霧水,不著腦袋。不過見他既能和昌平君和項龍等權貴一起來尋歡作樂,衆人又對他態度恭敬,兼之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樣貌雖老難分,但方面大耳,不算英俊,卻自一威懾衆生的氣度,且雙目瞪來,自己立即涌起下拜的衝,哪敢怠慢,忙恭敬道:“秦大人一表人材,世所罕見,必非池中之,請多多關照小人。”
這幾下馬屁拍得恰到好,小盤本對他只有惡意而無好,聞言立即改觀,哈哈一笑道:“伍樓主客氣,今晚寡……哈!今晚秦某遠道而來,正是要見識一下貴樓醉風四花的藝,樓主給我好好安排。”
他們說話乃醉風樓的迎客大堂,由於項龍等人多勢衆,十八鐵衛和十八名保護小盤的衛又散佈開來,形人造保護罩,登時佔去半個大廳。剛進來的客人,見到是項龍、昌平君這種當權的猛人,大多“安守本份”,悄悄繞道而行。只有一羣彪悍武士進來後,見到伍孚只顧侍候衆人,停了下來,臉現不滿之。十八鐵衛還好一點,十八名衛一向服侍的是秦國之主,哪會把任何人放在眼,均虎視眈眈,對這十來個武士毫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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